第51章 法會(1/1)
大屏幕里,麻衣觀里站立著密密麻麻的香客,無不虔城,而緊靠法臺四周,卻有一群明顯格格不入的人群,都是一群五十開外的老頭兒,身上脖子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飾品,看起來不倫不類,猶如外頭走街串巷叫賣劣質(zhì)珠飾的小販。
攝影師對這幫人也有著相當(dāng)濃烈的好奇心,鏡頭不時對準(zhǔn)這些人。這些年紀(jì)偏大的香客臉上,盡是激動興奮,以及虔城。
法會正式開始后,一身華麗法衣的道士手持拂塵上了臺,人群無不騷動,大家都認(rèn)出了這名道士。正是赫赫有名的麻衣觀掌教,凌陽。這個媒體的寵兒,讓世人敬仰的晉中凌氏族長,以一雙鐵拳橫掃世界黑拳第一人安德烈,以無鋒而橫的氣勢碾壓國內(nèi)外別用用心的媒體的玄冥道長,俗名凌陽。
凌陽一上臺,清泠泠的目光四射,但凡被他掃射的地方,原來還有些吵鬧的聲音也立時不見。攝影師的鏡頭多個角度地捕捉著此人的儀態(tài),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掃射。而呈現(xiàn)給觀眾的,是清俊威儀的面孔,瀟灑飄逸的姿勢,仙風(fēng)道骨的儒雅高貴,如雪山之顛一珠清蓮,迎雪綻放,又如狂風(fēng)暴雨下的磐石,巍然不動。
偌寬的法臺上,只凌陽一人,卻帶著無窮氣勢,令人不敢輕舉妄動,屏氣注目。
七七四十九個道士上臺來,圍在凌陽四周,凌陽手中拂塵輕輕一甩,道士們動作整齊劃一地舉起手中拂塵……
法會正式開始,凌陽一邊念著咒語,一邊揮動拂塵,動作瀟灑,姿態(tài)優(yōu)美,看得人如癡如醉。
清心城某個酒店的電視機(jī)前,錢玉英指著屏幕激動地對王麗說:“就是這張臉,就是這張臉。”
王麗正在興頭上,被她擋著了視線,很是不滿,“你瞎叫什么呀?”
錢玉英激動得臉都紅了,她捉著王麗的肩膀,拼命地?fù)u著:“張府的主人,張府的主人,他就是張府的主人。”一邊說,還一邊尖叫著,手舞足蹈,“先前在水芙蓉海鮮大酒店看到他時我還不確定,現(xiàn)在我是百分百確定了,他就是張府的主人。陰間的鬼神。”
王麗卻有些不信:“我認(rèn)識凌陽十多年了,這家伙確實有些邪門的本事。但再厲害,也不可能是……那個地方的人呀?”
錢玉英激動地說:“我之前在水芙蓉見到他時,也是不確定的。只覺得這人好面熟,只是在拖地時,發(fā)現(xiàn)他的身上穿的牛仔褲特別眼熟,甚至我還在他的褲腳處瞧到了一道痕跡。那痕跡很特別,是我在張府漿洗那件褲子時,不小心留下芋荷汁。芋荷汁滴在衣服上,就是把衣服洗爛了都洗不掉。好在只是滴在了牛仔褲的褲腳處,并不起顯。那時我只覺得這條牛仔褲像極了我在張府洗過的那條,并且那人的聲音也很熟悉,為了證實我的猜測,我故意拿弄臟他的褲子,再蹲下來仔細(xì)瞧。當(dāng)時我就與你說過了嘛,那人穿的牛仔褲,確實是我在張府洗過的褲子一模一樣。”
王麗還是有些不相信:“我還是不愿相信,凌陽會是陰間的鬼神。”
“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信呀。之前在張府時,我不就與你說過嘛,我在慕云齋時瞧到那人時,盡管那人穿著一身古服,頭上還戴著冠帽,可頭發(fā)明明是短的。短的,短的。我雖然有些近視,但還不至于連長頭發(fā)短頭發(fā)都分不清。后來在水芙蓉瞧到那條牛仔褲,就起了疑心,但并不能百分百確定。現(xiàn)在,你看看,這人穿著道袍,戴著冠帽,但頭發(fā)卻是短的,分明就是那個人。不會錯的。王麗,你要相信我。這家伙真的是陰間的鬼神。”
二女忤在電視機(jī)前,看著屏幕上念咒語舞弄拂塵的男人,王麗喃喃自語道:“我還是不相信這家伙會是陰間的鬼神。”
“唉,你怎么這么死腦筋呢?我有必要騙你嗎?”錢玉英見她死活不相信她的話,就生氣了。
王麗說:“我不相信,打死我也不相信。說不定只是巧合罷了。”
……
咒語念完,凌陽來到一旁,忽然撩袍坐了下來,又有一批道士上了臺,繼續(xù)剛才的動作。
不一會兒后,一道如天簌般的琴聲響來。
這是道家的道樂,麻衣觀獨創(chuàng)的音樂。
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的人流,受麻衣觀傳來的如仙音般的道樂感染,一個個聚精會神地看著大屏幕里,那個身穿華麗法衣頭戴蓮花冠正焚香撫琴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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