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愣了下，打量凌陽與凌明月長得有些相似的臉，說：“您是凌明月的兄長吧？邵方銀是有不對，可凌明月也也不該那樣當著眾多人的面質(zhì)問他呀，這讓他堂堂副市長的臉往哪擱呀？”
    凌陽挑眉：“堂堂副市長，公然對基層干部卡脖子，還是無中生有故意卡脖子他還想要臉？臉面是別人給的，他自己都不要臉，還逼著別人給他臉？我家明月性子好，只是去質(zhì)問他，要是我，誰敢卡我脖子，我要他的命。”目光一冷，像利箭一樣射向鄭毅。
    “那個，邵方銀確實做得不好，他，他……”可憐的鄭毅，在凌陽刻意散發(fā)的威壓下，哪里有說話的勇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冷汗直冒，說不出的惶恐。
    “你也知道邵方銀做得不地道，還維護著邵方銀說話，還指責我家明月不懂官場規(guī)矩？我倒是想問一下，你們的官場規(guī)矩究竟有著怎樣的規(guī)矩，呃？”凌陽冷冷反問。
    鄭毅張口結(jié)舌。
    凌陽又問秦建坤：“你來說說，你們當官的，究竟還有著什么樣的規(guī)矩？也好讓我長長見識。”
    張韻瑤也忍不住道：“這個我知道，就是領(lǐng)導永遠都是對的，領(lǐng)導是錯的，也都是對的。領(lǐng)導做錯了，不是領(lǐng)導的錯，而是下屬的錯。是不是，秦部長？”
    秦建坤尷尬萬分，瞪了鄭毅一眼，說：“這些都是官僚份子搞出來的名堂，我們黨員干部怎能如此官僚？這樣的官僚份子，是第一個清除的對象。鄭毅同志，邵方銀如此行事，你不指正批評他，反而還指責受害者凌明月同志不懂官場規(guī)矩，你太讓我失望了。”
    鄭毅恨不得扇自己耳光，怎么當著眼前秦建坤的面說這種腦殘的話呢？
    凌陽當然知道所謂的各種各樣的規(guī)矩和行業(yè)規(guī)矩，他本人有時候也會在既定的規(guī)矩內(nèi)辦事說話，可是，事情發(fā)生在自己人身上時，加上自己人又是受委屈的一方，小宇宙就爆發(fā)了。
    “邵方銀是不是惱羞成怒，越發(fā)變本加厲對我家明月以權(quán)壓人？”凌陽冷冷地問鄭毅。
    鄭毅抹了額根本沒有的汗水，說：“也沒有故意卡脖子，也就是……”
    “也就在規(guī)矩內(nèi)，讓你辦不成事。”秦建坤冷哼一聲，他就是從基屈里一步一步爬上來的，深知基層干部的辛苦，也深知官大一級壓死人的無奈。邵方銀非但卡凌明月的脖子，怕還有其他見不得人的手段吧。
    “才免他的職，也太輕了。”凌陽橫了秦建坤一眼：“貪官亡國，昏官誤國，有多少尸位素餐的昏官，害得老百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秦建坤趕緊說：“邵方銀怕是還有別的違紀事件發(fā)生。”并表示，還會依法追究邵方銀違紀犯罪一事。
    凌陽又問：“那些襲擊明月的歹徒可有抓到？”
    秦建坤看向鄭毅。
    鄭毅臉色尷尬：“那些歹徒有備而來，并且有組織有紀律，犯事后就躲得不見人影。”然后又忍不住訴起苦來，稱地方偏遠，人一旦躲進偏遠的農(nóng)村，無疑是大海撈針。加上警力有限，地方又落后，老百姓法臺意識淡漠，想要抓人，談何容易。
    秦建坤是知道基屈警力的情況，一時間就有些猶豫了。
    凌陽卻斜眼看著鄭毅：“既然如此，人也不用你們抓了。”等對方小松口時，又陰陰地加了句，“干脆我親自派專案小組進駐當?shù)兀臁唬靸?nèi)，保證揪出那幫人。”
    鄭毅臉上陪著笑，還說著：“專案組辦案本領(lǐng)沒得說，想必那群歹徒一定能早早捉拿歸案。”但內(nèi)心里卻在說：“人都躲得不見人影了，你就是把特種部隊派來也沒用。”
    凌陽冷聲道：“我派出去的專案組，就是他躲進老鼠洞都能把他找出來。”他居高臨下看著鄭毅，“怕就怕拔出蘿卜帶出泥，牽扯到某些人可就沒地方哭了。”
    張韻瑤忍著笑，知道自己男人的尿性，一本正經(jīng)地道：“那是，我們的專案組一經(jīng)出動，不抓個三五十人是不會罷休的。凌陽，你確定要出動專案組？那可是不見血腥不罷休的。”
    鄭毅心頭一抽，盡管知道那群人早就躲到天南地北的角落里去，但聽他們這么一說，心頭還是忍不住發(fā)虛。
    凌陽冷眼觀察了鄭毅半晌：“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掏出手機來，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你來武警總醫(yī)院一趟，我家明月出事了，你來了解一下案情經(jīng)過，三天內(nèi)，務(wù)必抓出那幫兇手，幕后兇手也不得放過。”
    秦建坤是知道凌陽的手段的，忍不住輕聲問：“凌先生，專案組的本領(lǐng)我是知道的，倒是可以替凌明月同志報得大仇，只是，這事兒不單純，怕是要引發(fā)大地震呀？”目光看向鄭毅，他要是不知道鄭毅在這件事中充當不光彩角色，那就不用再混了。他在心頭說，老子已給你遞了梯子了，是借著梯子下來，還是繼續(xù)呆在上頭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有些人確實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也帶著某些僥幸心理，認為自己隱藏得最深，不會出問題。殊不知，通常帶著這種心態(tài)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凌陽又看望了凌明月，神識在他身上查探了一番，凌明月傷得并不嚴重，只是勞累過度，加上用腦過度，引發(fā)的休克性昏睡罷了。身上的傷看起來觸目驚心，其實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