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十年前的承諾(1/2)
對方也很驚訝,打量凌陽一身長頭發,華麗卻已摔得全身是泥土的古服,問他:“小兄弟是在拍戲的吧?”
拍戲?拍什么戲?凌陽一頭霧水,他一開口,就惹來多方暴笑,和各方諷刺,就不敢再說話了,保持著沉默是金原則。
后來,他肚子餓得咕咕叫,又厚著臉皮向大家討要吃的,這些人倒還大方,把他領到一戶與500年前明顯格格不入的建筑前,并做了頓飯給他吃。只是多年侯府生活使得他胃口變得相當挑剔,人家辛苦做得飯菜,他只吃了幾口就吃不下,那戶人家也著實善良,又特地在外頭館子里給他買了些熟食鹵味,凌陽這才就著鹵味填飽了肚子。
那個老人問凌陽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多大年紀,凌陽撓撓頭,只說了自己的名字和年紀,京城人氏,就不肯再多說了。
老人也沒再多問,用鄉土話說:“才十八歲呀,讀高中還是大學?”
那又是什么玩意?凌陽一頭霧水,又虛心求教了一番,這才明白,這個年代的人已相當幸福了,居然全民都要讀書。
凌陽覺得老人很和善,又厚著臉皮在老人家中住了幾天,身上的衣服也換了,換上了老人的孫子穿過的衣服,只是那一頭長發,卻不好打理,老人以及老人的子女都說年紀輕輕的留一頭長發,一看就不是好孩子,得把頭發剪掉。
當時凌陽真心舍不得這頭長發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能輕易剪掉呢?只是他話一出口,就惹來一陣捧腹大笑,說:“這孩子拍戲是不是拍傻了?”
他們一直認為身穿古服的凌陽是迷上了拍戲。見凌陽不肯說自己的家庭和父母,只偶爾半夜里聽到凌陽壓抑的哭聲,誤以為這孩子想念父母,卻與父母鬧別扭,離家出走什么的。后來聽凌陽說他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父母和親人了,老人又誤認為這孩子父母沒了,成了孤兒了,母性爆發,對凌陽越發好了。
后來,入鄉隨俗的凌陽,只好舍棄了多年養成的習慣,剪了頭發,好在他運氣好,遇上一個靠譜的理發師,沒有把他剪成挫男。
盡管在老人家中有諸多不便,生活習慣、和人文風俗,都與他多年受到的教育相沖突,但他聰明地沒有表現出來,盡可能地吸收著這個時代的種種信息。也知道這個時代的女人不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并且是男女平等了。
這個時代科技已相當發達,人們不再坐馬車,開始乘坐一種叫汽車或摩托車之類的交通工具,相當方便。
他還發現,這兒的老百姓,就是生活在最底層的老百姓都能夠解決溫飽,不再黃土朝天,并且男女都要讀書,還是國家強制性的,頓覺這個時代比那個年代好上太多了。
有好就有弊,他發現,這個年代有些女人比男人還要厲害,還要兇,這個年代不再以孝為先了,不孝的人比比皆是,婆婆不再是天,反而是媳婦翻身作主,把婆婆使得團團轉,老人們也不再被祖宗一樣供著,反而替年輕人當牛當馬……
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凌陽也還曾打抱不平過,卻也得罪了這些年輕人,紛紛找收留他的劉清明老人,要劉家把他趕走。劉清明并不同意,并把兒子媳婦給痛罵了一頓。只是這個年代,已不再是子女聽從父母意見的年代,反而是老人遷就年輕人,凌陽不愿老人從中為難,主動離去。并給了劉清明一張符,如果有需要他的地方,只管捏碎這張符,他會滿足他一個愿望的。
凌陽學著當年師父在陽間留下的傳奇方式,在老人面前憑空消失。
這十年來,凌陽也時常想起那個老人,這么多年了,居然一直未曾聯系過他,漸漸地,他都幾乎要把此人淡去,前兩日卻聯系了自己。
深知凌陽尿性的張韻瑤,才不會夸他信守承諾什么的,反而是取笑他:“果然像你的作風,劉家人怕是要無地自容了。只是你這么做,固然解氣,可于你也沒什么好處呀。”
凌陽挑了挑眉,很是傲嬌:“我樂意。”只要能夠讓那些人難受,多出來的事情都不叫事兒了。當然,他對劉清明老人還是相當尊敬的,明明知道他無利可圖,依然收容他,光這份善意,凌陽自然也不會吝嗇自己的泉涌相報。
更何況,當年劉清明也讓凌陽領悟了道法的奧妙,助他邁入另一個境界。
張韻瑤又問:“給誰看呀?”
“還不清楚,只是留下了聯系地址,一會兒就要去。”
“那晚上還會回來嗎?”
“我也不大清楚,運氣好的話,晚上肯定能回來,若運氣不好,怕是沒法子了。”堪輿風水也是件累人的活兒,除了要現場堪測地型,還要看山巒勢頭,運氣不好的,走幾十里路,甚至上百里路也是常有的。盡管如今交通發達,但在人前,依然得用雙腳走路呀。
“那,明天有空嗎?”
凌陽看她:“有事?”
張韻瑤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說:“還有半個多月,我一個同事結婚,大家都要去喝喜酒,你陪我一起去。”看著身邊人英俊的側臉,張韻瑤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
凌陽說:“我若是有空的話,就陪你一道去。”
“一定要來。”張韻瑤忽然改變了主意,“必須來。”
“干嘛?有誰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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