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訛詐(1/3)
在凌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下,劉書銘對凌陽的好感已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這一場飯局吃得賓主盡歡,幾乎快到凌晨,大家這才依依不舍離別。
直至送走了張靜鴻,凌陽這才揉了揉臉,喃喃道:“想不到站在我這樣的高度,還得禮下于人,唉,想要有所作為,真還得裝孫子。”
……
沈石山跺腳,恨恨地道:“都要怪你,你明知那人是女兒的逆鱗,你還要拼死拼活去碰觸,生生撕開她的傷疤,你可真夠惡毒的。”就是他本人也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早就把那件事給忘得干干凈凈了,這些年來也沒見女兒對那人有什么特別的心思,早就把那個年輕人拋諸腦后了。誰知女兒卻說她在沙漠見到了正在工地當建筑工的凌陽,就與他干了起來,甚至哭得聲嘶力竭,氣急敗壞。
回到家后,妻子馬鳳群見狀,就問原因,沈石山把事情一說,妻子就把女兒臭罵了一頓。這下可了不得,母女倆就干了起來,吵得天翻地覆。馬鳳瓊的嘴巴可是周圍十公里無人能敵的,她那機關槍似的嘴巴一開一合,女兒哪是對手,沒幾下就敗下陣來,最后只能歇斯底里大吼大叫,大哭大鬧。馬鳳瓊還在一旁得理不饒人地冷言冷語刺激,女兒最終哭得聲嘶力竭,就是沈石山也看出了女兒那顆像裝滿了炸藥卻找不到出口無處發泄的火藥桶的心,生怕女兒氣出了好歹,趕緊勸阻妻子不要再刺激了。但妻子就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嘴巴惡毒起來,就是活人都要被她氣死,死要也要被她氣活,聞言又還猙獰著臉怒罵:“不孝的東西,為了一個男人居然與生你養你的親媽大吵大鬧,你的孝道哪去了,吃里扒外,胳膊往外拐,老娘白養你了。”
最后,女兒雙目血紅,拼命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最后居然去撞墻,撞得頭破血流,一邊撞一邊哭喊著:“我把身體還給你,我把身體還給你。”然后就臉色發青,人就軟軟地倒了下去。可沒把沈石山嚇死,趕緊把女兒送往最近的蘭州醫院。而在送入醫院后,女兒居然沒了氣息,這可把夫婦倆嚇得魂飛魄散,好在這兒的醫生還算盡職,經過半個多小時的全力搶救,女兒又恢復了心跳,但臉色奇差,人也沒有恢復過來,但時常夢囈說自己心口疼,像刀絞著般疼。
醫生說病人是因為傷心過度,進而刺激心肌收縮,使身體各器官或系統得不到必要的能量而無法維持正常功能,加上病人長期處于傷悲痛苦心境中得不到解脫,上述生理變化將會進一步加強,從而引起身心病變。心律失常,嚴重者,還會引發猝死。傷心欲絕,內心抑郁到極致,確實會導致心臟驟停,引發猝死危機。
沈石山夫婦都被醫生的話嚇著了,沈石山就大罵妻子,不該那樣刺激女兒,明知凌陽是女兒的逆鱗,還要生生去揭開瘡疤,又還說出那翻絕情的話。
馬鳳瓊也徹底嚇著了。說:“怎會這樣?六年了,女兒居然還忘不掉那個人,那個人是男狐貍精轉世的不成?”
沈石山說:“我倒是理解曉紅的心思。”并不由自主地埋怨了妻子一眼,“當年,你確實做得有些過分。難怪曉紅瞧到那人居然落魄到在沙漠地區干那些低賤的活,會傷心成那樣。”
馬鳳瓊立即瞪著眼道:“我過分?我怎么就過分了?誰叫他倒霉到讓我們家曉紅喜歡上?我也不是為了曉紅好?一個鄉下來的孤兒,無根無萍,無依無靠的,也敢讓我們曉紅喜歡?也不照照鏡子瞧自己什么德性。”
沈石山大怒說:“你總是這樣,把所有不是上海人的人都看低為鄉下人,這些年來你已經得罪了不少人了。”
“得罪了又怎樣?他們也不能拿我怎樣。”馬鳳瓊是上海人,天生有股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優越感。要不是丈夫會掙錢,她連鄉下人的丈夫都會瞧不起。但偶爾語話間,還是會有些不大瞧得起丈夫。只是這回見丈夫怒成這樣,到底還是有些害怕的,聲音不由自主小了許多。
沈石山指著她,恨聲道:“你這副德性,我忍你很久了。你千萬,別考驗我的耐性。”
……
凌陽并不知道,已有人因為他在沙漠工地上呆了一會兒就被誤解為他過得落魄進而想起了往事,被愧疚自責深深折磨著。當天晚上,凌陽告別了張靜鴻,又回來蓉城。
張韻瑤在市文化部,工作還算休閑,只是在機關工作,多的是開不完的會,走不完的過場,填不完的材料,寫不完的報告,真正為人民服務的時候反而很少。這使得張韻瑤滿肚子牢騷,卻又無力改變什么,最后也只得和光同塵。好在,工作上相對輕松,機關里所謂的勾心斗角之類倒也不曾遇到過。反倒是因為“張韻瑤背后有人”的標簽,使她在單位里還得到了家庭般的溫暖,盡管這份溫暖是建立在她身后的大人物身上,但張韻瑤佯裝不知,凌陽在gz呆了半個月回來,她已在單位與同事們混熟了。
今天是周五,下了班后,與同事一道出了單位,一名女同事已遠遠瞧到張韻瑤的座駕已朝這邊駛來,就拉著張韻瑤,說:“韻瑤,我要去xx街,剛好與你同路,捎帶我一程,可好?”
張韻瑤問了她地址,果然與自己同路,也就應了。
王鐵軍已開著奧迪過來了,張韻瑤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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