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李云哲是于氏轉世(1/2)
老太太怨毒一笑,瞥了他一眼,恨聲道:“如何沒有受罰?整整四百六十三年的銅柱地獄,被扒光衣服,**抱住一根銅柱筒,小鬼在筒內燃燒炭火,并不停扇扇鼓風,銅柱筒通紅似火,那種皮焦肉痛撕心裂肺想死又死不了的滋味,你肯定是沒有經歷過的吧。”
眾人倒吸口氣,目光驚疑地看著她,是真還是假哦?
凌陽卻說:“才四百六十年呀。”好輕。
老太太厲笑一聲:“整整四百六十三年生不如死的日子,越是痛楚,我心頭的恨越是深切入骨。”她怨毒地盯著凌陽,渾濁的眸子盡是無盡的恨意,蒼老的臉上盡是刻骨的猙獰,看得眾人心頭一寒,忍不住后退幾步,不敢靠近。
凌陽卻毫不以為意:“上一世的恩怨就不必說了,完全是你咎由自取。但這一世,你做得可真不地道呀。”
凌陽看了李萬三,說:“李董早在十余年前,就已還清了所有的債。這后來的十余年,可就是你欠他的了。”
老太太臉色微變,臉上的怨毒之氣驟然減少。
凌陽又看著李云哲,輕笑一聲:“讓我來猜猜,你嘛,不是那作惡多端的于氏,就是那個在上一世里,被于氏陷害的側妃元氏吧。”
“元氏?”眾人一頭霧水。
凌陽看著李萬三,說:“元氏可就是李董前世的吳王造得孽了。”
“元氏是吳王的側妃,是個溫柔婉約的女子,生下庶長子后不久,于氏入主王府,于氏自己作死,把自己弄得失去了生育,就想搶元氏的兒子占為已有,于是,她設毒計陷害元氏。于氏心思歹毒,做事粗躁,明眼人只要一查,元氏就能被還清白。可吳王卻輕信于氏饞言,并未深查,就休棄了元氏。元氏被休,郁抑終日,最終自謚身亡。”
李清宇輕輕吸口氣,上下打量李云哲:“那他究竟是于氏,還是元氏?”
李云哲臉色憤懣,大聲斥道:“一派胡言,胡說八道。”
凌陽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老太太。
“李云哲究竟是于氏還是元氏,你現在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老太太神色木然地看著李云哲,她忽然又笑了起來,只是笑容和著淚水,看起來是那么的摳心抓肺。
老太太笑聲漸漸大了,卻重重捶打著床鋪,最后,又邊哭邊笑地開始拼命地抓扯自己的頭發,嘴里發生凄厲的哀嚎,那肝膽俱裂回腸百轉心如刀鋸等一切用以形容痛苦到極致的詞匯都無法形容她此時的顛狂痛楚。這種痛楚,似乎是從靈魂深處帶出來的,那種如刀鋸,如刀割的撕裂疼痛仿佛也及不上她此時的痛楚。身體上的劇裂痛楚也不及她那靈魂受到傷害的百轉回腸、肝膽俱裂。
老太太那如泣如訴的嚎叫,聽者無不動容,就是恨她入骨的李萬三一家子,神色也略有動容。李云哲擔心地看著自己的老母親:“媽,媽……你怎么了?”
李俊凱小聲說:“奶奶是不是……瘋了?”
“你才瘋了,我清醒的很。小蓄生!”老太太立時止了哀嚎,惡狠狠地瞪著李俊凱,指著他厲聲道,“你給我滾,滾,滾……”聲音凄厲,完全已陷入了歇斯底里。她疼愛如寶的孫子,仿佛成了她切齒痛恨的仇人。
“奶奶,你……”
“給我滾!”老太太再一次歇斯底里地吼道。
李俊凱是年輕人,年輕人哪受得了這樣的待遇,尤其他之前還是被千般寵萬般疼的,因此,推著輪椅,轉身就走。
“阿凱!”李云哲瞪了兒子一眼。
“奶奶不是讓我走嗎?我走好了。”李俊凱冷冷看了老太太一眼,語氣也帶著怨恨了。
李俊凱這般模樣,老太太卻是再一次放聲大笑起來。
她一邊捶著床鋪,一邊又哭又笑著:“難怪,難怪,難怪難怪,當我受完刑后對判官說出我的毒誓后,判官卻說可以我滿足我的愿望,但我也得承受反噬。哈哈……當時不明白,現在我總算明白了,總算明白了呀……”一邊嚎叫著,又一邊泄恨似地捶打著床鋪。
“媽,你沒事吧?”李云哲被顛狂嚇人的老母親嚇著了,心下已有陰影在擴散了。
老太太看樣子,離真正瘋癲也不遠了,真要是瘋了,是可以不用再坐牢了,可最終還不是要自己來贍養?
更何況,老太太這些年來還存了不少私貨,全放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但這個地方連自己都不清楚,真要是瘋了,他的損失可就大了。
“媽,你沒事吧?”李云哲又嚇又怒。
“不要叫我媽,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老太太忽然對李云哲厲聲道,她顫著雙手,一手指著李云哲,雙眼血紅,聲色俱厲,“你給我滾,滾!”撒心裂肺的聲音,帶著刻骨的恨意,她又倒在床上,猛地捶打床鋪,歇斯底里嚎叫著:“天下最慘痛的事,莫過于認賊作父,替賊父做牛做馬。”
她抬頭,淚流滿面,如淬了毒的目光撕扯著李云哲,仿佛要把他戳裂,她哀痛而絕望地道:“于我來說,最最慘痛的莫過于扶持外人,殘害自己的親生骨肉。”她猛捶著床鋪,又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又開始又哭又嚎,“我居然扶持外人,殘害自己的親生骨肉,老天爺呀,你怎能這樣殘忍,你怎能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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