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 屬于他們的一天 4(1/2)
林海海伸手撫摸他堅毅的臉,濃眉如墨,眼里承載著化不開的柔情。他嘴唇微揚,牽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平常一定甚少笑,你看你一笑,顛倒眾生!林海海笑著說,手不自覺劃過他的額頭,那里有輕微的皺褶,她試圖用自己的手指抹平它。
楊紹倫低低地笑了,為她的濫用成語,也為她的纖指柔柔。在我心中,顛倒眾生的一直是你!我才不要顛倒眾生,只要顛倒一個人就夠了!林海海悠悠地說,在卸掉一切偽裝后的她,其實只是一個簡單而渴望愛情的女子。她希望能為所愛的人生兒育女,洗衣做飯,淡描素妝,希望能陪他看日出日落,看繁花落盡。只是一切,都只是一個美好而不切實際的夢。
楊紹倫的心微微收緊,在確定她的心后,似乎得到了一個新的開始,雖然知道以后的日子和她再見,也只能遠遠地相望。但是心拉近了,比什么都重要。不能要求再多了,人是永遠不會知足的。珍惜眼前,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今生最幸運,是遇到了你!他捉住她的手,十指緊扣,有時候千言萬語要表達的只是一句話,林海海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享受著和他耳鬢廝磨的溫馨,附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我也是!
他們之間竟從來沒說過愛字,也許有一種愛是不需言語的。林海海把頭深深埋在他的脖子里,心里既歡喜又慘淡,身上的寒意祛減,沉沉地睡去。
楊紹倫輕輕地摸著她的額頭,燒似乎退了,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他抱著她,不愿松手。身上的傷口有些疼痛,但是他堅忍著不出聲。他看過自己的傷口,傷口還在,只是已經(jīng)開始慢慢愈合,這怎么可能呢?傷勢要好成這般模樣,至少要十天半月的時間,難道他已經(jīng)昏迷了很久么?這些問題纏繞得他頭腦生疼,閉上眼睛,仔細思索,還是一團糟。
林海海一覺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他柔情的眸子。她起身站直,感覺身體精力充沛,通體舒暢,想來風寒已經(jīng)痊愈了。洞外的雨已經(jīng)漸漸減小,她看了一眼洞外,這里與世隔絕,布局巧妙,沒有人能找到這里來。她在心底暗暗召喚白子,想來白子能知道她的心意,知道應該怎么做。
他從身后輕輕抱著她的腰,和她一起看外面的霏霏雨絲,她身上又淡淡地藥香味,他用力地吸了一下,女人的脂粉氣她沒有,熏香味也沒有,有的只是那淡淡的清香,是他依戀的氣味。
傷口疼嗎?林海海沒有回頭,輕輕地問。
沒事,已經(jīng)愈合了,你是如何得知我受傷的?他也輕聲回答,語氣中有著全然的信賴。
我是大夫啊!她轉過身,調皮地看著她,這種小女兒嬌態(tài)是他一直最想看到的,他的唇輕輕碰觸她柔軟的唇,俘虜住嘴邊那抹輕笑。林海海閉上眼睛,細細辨認他的氣息,在往后的日子里,她將要依靠回憶來驗證他的存在。
不知道婚禮怎么樣了?林海海嘆息一聲,想必由于他們的失蹤,這場婚禮進行得也不愉快吧。
楊紹倫心里微苦,她惦記著皇弟嗎?林海海感覺到他的僵硬,便笑著說:我們不要管外面的事了,今天說好了是我們的。
恩,今天讓我們做一天世外人。海海,假如有一天,我身上不再有那些沉重的擔子,你是否愿意陪伴我到這渺無人煙的山野隱居?他希冀著有那么一天,他和她拋掉一切,放下所有世俗的東西,來到這里做人間神仙。
當然愿意!林海海欣然回答,果真有那么一天,她當然會陪伴他到天涯海角,只是這一天怕是永遠也不會來臨。
他緊緊地擁著她,感動和喜悅漲滿心間。她終究是愛他的,只要有這個認知,以后便是有多少的辛酸艱苦,他都絕不言苦,縱然只能遙遙相望,也心甘情愿了。
天色漸漸暗下去了,雨已經(jīng)停歇,涼意不斷滲入,他們退回火堆前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楊紹倫把地上地野果洗了一下,把最大的那個遞給林海海,林海海拿過來,輕輕地擦了擦,大大地咬了一口,說:很甜,你試試!說完,便把果送到他嘴邊,他看看她,張嘴便是一口,她笑了,眼睛彎彎的,甚是好看。他幸福地看著她彎彎的眉毛,彎彎的眼睛,彎彎翹起的小嘴,這個笑容可掬的女子,是他靈魂之所系,生命之所依。
楊大哥,可以說說你以前的事給我聽嗎?她坐了下來,揚起頭看他。
我以前的事很枯燥,沒什么精彩的!楊紹倫也坐了下來,回想了一下自己將近三十年的歲月,竟沒有一絲一毫是值得述說的。
不精彩我也愛聽,你就說說你年少的時候吧,每個人對于童年都是十分懷念的。林海海回憶起自己的童年,心里有幾分歡喜,幾分憂傷,再也回不去了。
楊紹倫想了一下,緩緩地說:年少時最開心的事便是父王的夸獎,父王是個很嚴肅的人,對我的要求很高。他吩咐我做的事,要是我有一丁點做不完美,他都會生氣。記憶中,他夸獎我的次數(shù)只有兩次。
林海海看著她,心里有些疼惜,他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緊緊握住,說:記得他第一次夸我的時候是在我1o歲那年,那次,他考我文學武功,射騎兵略,我不負所望,全部盡如他意。那時候他摸著我的頭,贊賞地說,好!雖然只是簡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