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不懂什么紫砂，送老人的壽禮買個好點兒的也就罷了，自己玩的還要什么大師作品呀，那不是暴殄天物嗎。”蘇云羞澀的說道。
    “我也不瞞你們兩人說，馮柏青大師做的一把菱花提梁壺，就在前些日子拍出了八萬塊的高價。這把獅鼎壺呢，我不知道你們看出來沒有，把手下面稍微有些窯變，要不然也不能落在我這小店里不是？”
    “同款的馮大師作品，如果是沒有窯變的，拿到拍賣行拍賣，肯定要比菱花提梁壺價格高，沒有這個數兒下不來，”老先生伸出兩個手掌：“眼前這個呢，我也不跟你們多要，給我一萬塊吧，那把天青泥的西施壺，就算送給你們的搭頭兒了。”
    蘇云聽著老先生這番話，倒是挺誠懇，立刻就想點頭應下。卻只覺得后背一陣疼痛，扭頭一看，李菲爾的手正杵在她胳膊后面。她輕輕扭了扭身子掙脫李菲爾，要說的話到底沒說出口。
    “五千，五千塊我們就要了！”李菲爾見她老實了，連忙開口道。遇上蘇云這么個傻丫頭可怎么辦啊，不偷偷擰她她還以為賺便宜了，其實卻是個冤大頭！
    老先生立刻黑了臉：“小丫頭！劃價兒也沒有你這么攔腰砍的吧？這可是馮大師的作品！”
    “可是您也說了，這把壺有窯變啊，這說得好聽叫窯變，說不好聽了就叫殘次品。喜歡精品紫砂的人，不可能買個次品收藏著吧？我們買這把壺又是要送給長輩的，要不是價格合適，何必買個次品呢？”李菲爾毫不示弱，小嘴兒叭叭叭說個不停，氣得老先生直眨眼。
    “八千，成就成不成就算了。”老先生沉默了兩分鐘，終于示弱了。
    李菲爾壞笑著伸手比劃：“六千，再送我們一個漂亮的包裝盒子。”
    “你、你這小丫頭太過分了！”老先生苦笑著說：“六千塊我哪里還有什么利潤啊，你總不能叫我老頭子平進平出吧？”
    蘇云輕輕拉了拉李菲爾的袖子。差不多就行了吧，看這老先生年紀也不小了，做點兒買賣也不容易，何苦因為兩千塊錢玩兒拉鋸戰呢。
    眼前這把獅鼎壺入手后，背上的火鳳凰也微微清涼，可是比起那把小綠壺來就差得遠多了。莫不是那小綠壺比這獅鼎壺還值錢？如果真是這樣，八千塊買一送一也算撿漏了呢。
    李菲爾恨鐵不成鋼般看了蘇云一眼，認輸的又給老先生出了個七千塊的價格：“您看看我們的年紀，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買一把壺。又是送老人的禮物，總不能再跟家里張嘴要錢……”
    “得得得，”老先生苦笑著，“七千就七千，不過咱們把話說在頭里，這把獅鼎壺我可以給你們弄個好包裝，那個小綠壺嗎，裹巴裹巴算了。”
    “我黃文德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開店也開了幾十年，頭一回遇上你們這樣會講價錢的！”
    這老先生叫黃文德啊，蘇云輕笑，“黃老先生怎么也被我拐帶著，管那把壺叫小綠壺了。”
    黃文德失笑：“可不是的，都是你這個好朋友搞得鬼，講價錢講得我心里亂糟糟的。”
    其實他心里在偷笑吧，蘇云明鏡兒似的知道，那把獅鼎壺的賣價足以令他樂開花了，卻還要裝出委屈樣子來。
    “我也不瞞您說，黃老先生，我們倆是嘉云拍賣行的。如果您這里的精品壺數量不少，不如明年春天到我們拍賣行辦個紫砂精品拍賣會吧？”
    “您也說了，一樣是馮大師的作品，拍賣卻能拍出天價來，那不是比您坐在店里，多少天才賣出去一把壺強？”蘇云鼓動著黃文德。
    李菲爾忍著笑把臉扭過去四處亂看。這蘇云真有一套，才到嘉云工作沒幾天呢，就開始四處拉客戶了，她可是到了嘉云兩年多，都沒做過這種事。
    “拍賣行收的手續費太高了。”黃文德直搖頭，“動不動就收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都快趕上周扒皮了！”
    蘇云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拎起黃文德包好的兩把壺，“您可以算個細賬，就知道合適不合適了，反正離明年春天還遠著，您想好了就給我打電話。”
    “菲爾你幫我拎一下這兩把壺，我給黃老先生刷卡結賬。”
    出了如意紫砂茶具店，李菲爾就不迭聲的埋怨起來：“你說你那會兒拉我干什么呀，六千塊他肯定能賣的。名頭兒比馮大師稍遜一些的人做出來的這種壺，沒有窯變也就是兩三千塊，你說說你這個大頭當的！”
    “你也說了馮大師的名頭比較響啊。我仔細看了看，那處窯變在壺把的位置，一點都不影響外觀，如果真遇上懂行的又很喜歡收藏這東西，恐怕能出一萬塊了。”蘇云笑道。
    她現在不確定那把天青泥西施壺到底是什么來路。說是憑感覺吧，太外行，說是火鳳凰的提醒吧，火鳳凰能有這種功效？
    因此她很迫切的想把西施壺買到手，如果經過鑒定，那把壺真是個大師早年間的作品，就算沒識沒款，恐怕也會很值錢呢。這會不會也算她重回人世間的第一筆真正收入？同時也肯定了火鳳凰似乎是老天送給她的一個異能呢！
    蘇云跟李菲爾說完話，就朝之前的那個小攤位望過去：“咦，剛才你說是個托兒的那人已經走了，那個碗還在那兒擺著。”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