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2)
?他們三人便在這客棧住下了,等待張無忌斷腿愈合。
這幾日來,楊不悔雖然再沒逗過他。但兩人同宿同臥,不管是沐浴更衣還是同床共枕之時,總有那么幾分旖旎風情不經意間流露出來。張無忌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正處在慕少艾的多情年紀。這其中各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殷離閑來無事,也常過來。張無忌性子寬厚,不善與人爭辯,殷離說得幾句便隨聲附和。幾番下來,殷離頗覺無趣,專心找楊不悔玩去了。每每都是殷離挑釁→楊不悔四兩撥千斤淡定反擊→殷離炸毛→楊不悔轉移話題安撫→殷離繼續挑釁。如此循環往復。
張無忌一開始還以為她們在吵架,急急忙忙地來勸。結果被楊不悔和殷離異口同聲地趕回去:“女人說話,男人閉嘴!”張無忌旁觀幾次后終于明白這是她們的相處方式,只好摸摸鼻子退避三舍。心中越發覺得女人真是難以理解。
待得殷離回房,楊不悔笑瞇瞇地盯了張無忌半天,輕哼一聲:“哎呀,人家不是要和你‘一輩子廝守’嗎?你干嘛不跟著她走,呆在我房里做甚么?”
張無忌失笑,知道她在計較自己剛才幫殷離說了一句話。他端坐床上,低沉溫柔地說:“你怎么不問我想和誰‘一輩子廝守’?”
楊不悔猛然被張無忌飽含深意地一句話擊中,逗過張無忌無數次的她竟手足無措起來。其實情侶間的調·戲比得就是誰更端得住,誰占了主動權,誰就壓得倒另一方。張無忌說的情話未必多高明,但他句句發自肺腑,再普通的一句話經他口中說出都格外繾倦情深。楊不悔越咀嚼越覺得這句話中含義深遠、情意綿綿,一時低頭絞著袖腳不語。
房中寂靜無聲,只余窗外簌簌雪落。
“我在雪地里躺了幾日,靠著生吃禿鷹肉和雪團活下來。蛛兒路過,看我可憐,每日帶了食物給我。她身世很苦,我又感激她恩情,因此和她說可和她做個伴,陪著她說話解悶。她那日來問我,不過是臨死前想要個安慰罷了。你不用記掛在心上,我和她并沒什么。”張無忌緩緩道。
楊不悔抬頭看去,四目相對、柔情萬千。她淺笑了一下,淡淡說:“我當然知道。若你們真的互有情誼,我是絕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的。”她又揚眉道:“可是你不許再對別的女子說什么做伴、陪伴的話了。你說了這話便是許別人終身?!彼齾s不知道,早在多年以前,她那無意中的一抱,已讓殷離和張無忌那“又踢又打”的一咬之緣再也沒機會產生了。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么奇妙。剛剛好就是那一瞬間,不知道觸動了哪根心弦,便情根深種、無可自拔。而今張無忌只是殷離人生中擦肩而過的匆匆過客,那段感情終于只是一個可能,消失在命運的長河里,再也無人知曉。
四五日后,張無忌腿傷痊愈,行走無礙。張無忌和楊不悔急著趕上光明頂,特來邀請殷離一起。誰知殷離搖頭不肯。她神色雖然不舍,態度卻很堅決,說道:“婆婆要我幫她打聽一個人的消息,我不能和你們一道?!?
楊不悔笑道:“你要打聽誰?說不定我們知道呢?”
殷離說道:“是武當張五俠的公子,張無忌。”楊不悔和張無忌大吃一驚,對視了一眼。楊不悔斟酌了會,說:“蛛兒,我們知道一點張無忌的消息。你要不要先和我們走。等忙完了這段我們再告訴你?!?
殷離脾氣怪異,行事又邪氣又毒辣,再加上她所練的功夫十分陰毒。楊不悔覺得她極有可能變成個大魔頭。殷離沒有同齡朋友,楊不悔其實也差不多。她們相處數日,脾性相投。楊不悔本有意把殷離帶給小凌子看看,能治好殷離的臉是最好,即便不行,小凌子要是喜歡殷離也許會收她為徒。沒想到殷離竟在幫人打探張無忌的下落。張無忌有什么名氣,找他的人十有□是為了謝遜和屠龍刀。如此,楊不悔更不能大意,要慢慢摸清殷離背后的人是誰。
殷離的線索,到武烈那里就斷了,正漫無頭緒。她本來就不舍得新認識的朋友,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從這小客棧向西,直到光明頂,都是荒無人煙之地。他們在小客棧備足干糧后,即刻上路。張無忌內功絕高,但對輕功步法和運氣法門是一竅不通。蛛兒和楊不悔各自把所學訣竅教給他。他一點即通,拔足狂奔,頃刻間就把蛛兒和楊不悔甩開老遠。
張無忌一直跑到近正午之時,這才止步。他一直滴水未進,全身汗如雨下。但說也奇怪,腳下卻毫不疲累,積蓄了數年的九陽神功一點一滴的發揮出來,越是使力,越是精神奕奕。他初窺輕功門徑,心中歡喜異常,哈哈大笑了幾聲,驀地又反身往來的路上奔回去,在半道上碰上氣喘吁吁的殷離和楊不悔。被楊不悔兩人臭罵一頓。
隨后兩日,楊不悔和殷離一起,張無忌則獨自來回奔跑練習輕功。這天他正專心跑著,忽然隱隱聽得身后似有足步之聲。他大驚之下回頭看去,卻見一個英俊少年跟在他身后,對他做了個鬼臉。張無忌內力之高已是舉世罕見,如今又習得輕功訣竅,當世之時只怕是韋一笑也只能在短途上和他一較高下,若是長途奔襲絕不是張無忌對手。
然而這突然冒出的少年,身姿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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