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2)
?楊不悔打了個呼哨,從天空飛下一只獵鷹。楊不悔取出隨身所帶炭筆和紙條,刷刷數筆寫下幾句話,然后放入獵鷹腳上的信筒中。三人望著獵鷹遠去。
張無忌和殷離都十分好奇,不知楊不悔喚來獵鷹做什么。但張無忌素來體貼,楊不悔若不提,他也不會追問。殷離則剛與楊不悔斗過氣,一時拉不下面子開口詢問。
楊不悔原是要說的,見他們臉上疑惑,主動解釋道:“六派圍攻光明頂。丁敏君既然在此,那滅絕師太定在左近。我方才用獵鷹送信,正是為了詢問六派下落,好和他們避開。”
張無忌想起滅絕師太一掌擊死紀曉芙的殘忍狠辣,不禁心悸,一把抓住楊不悔的手急道:“這老尼姑厲害得緊,咱們可不是她的對手。她一心一意想要殺你。不悔妹妹,你可不能和她碰面。我,我……”他原想說“我行走不便,不悔妹妹你先逃走。”但話到嘴邊,想起兩人分別五年,好不容易再見一面,相聚片刻就將分離。一時之間竟說不下去。
楊不悔望向張無忌殷切地雙眼,已知他未盡之言,更明白他的不舍之意。原本重逢的喜悅退去,五年來的提心吊膽、五年來的艱辛尋覓,種種辛酸一起涌現。楊不悔眼眶一紅,突然感覺十分委屈。她賭氣道:“好啊,我先走。你再消失五年,我再尋你五年。反正擔驚受怕的人是我不是你。”
張無忌見楊不悔眼波欲流,楚楚可憐,心中既愧又愛。心道:“當初我不告而別,不悔妹妹定是傷心我絕情。我孤身一人又身中寒毒,想必不悔妹妹日日為我懸心牽掛。唉,我真是該死,以后決不可說這見外的話惹不悔妹妹傷心。”他轉念又想:“倘若那老尼姑真的找上門來,我便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住不悔妹妹。”張無忌心中豪情頓起,一時將擔憂拋在腦后,對楊不悔柔聲低語道:“是,是我不是。我以后再不會拋下你了。五年之前,我一個小小孩童尚能平安將你送到昆侖。五年之后,也定能護你周全。”
楊不悔破涕為笑,猶如春花初綻。張無忌心中歡喜,也直直地盯著她瞧。
他們兩柔情蜜意,看得殷離直翻白眼。等到兩人對話告一段落,她才不耐煩地打斷道:“好啦好啦,大敵當前,我們還是早點離開此處。只顧著卿卿我我。”最后一句聲音極低,近乎耳語。
張無忌臉一紅,松開手。楊不悔笑瞇瞇地轉頭看著殷離,直看得殷離心底發毛。殷離狠狠瞪回去:“看什么看!”
楊不悔毫不生氣,仍舊笑瞇瞇地,對殷離說道:“咱們架也一起打了,竟然不知道對方的名姓。我叫楊不悔,請教姑娘芳名。”
殷離一拳打在棉花上,頗有些泄氣,怏怏道:“我叫蛛兒。”楊不悔問道:“是珍珠的珠呢?還是朱紫色的朱?”
殷離冷哼一聲道:“既不是珍珠的珠,也不是朱紫色的朱。是毒蜘蛛的蛛。”
楊不悔贊道:“不錯,蜘蛛的蛛果然比珍珠、朱紫獨特得多。”殷離心中歡喜,她最不愛人家說她名字奇怪,便多說了一句:“是我媽媽取的。她教我練‘千蛛萬毒手’,說就用這個名字。”
張無忌聽這兩個女孩說話,心底搖頭,想:“女子的心思當真奇怪。哪有用這個‘蛛’字來作名字的?為什么不悔妹妹還有蛛兒的媽媽卻覺得好呢?”
說話間,天上傳來翅膀的撲扇聲。三人齊齊抬頭,就見飛走的那只獵鷹已經回轉來了,停在楊不悔肩頭。楊不悔取出密信,展顏一笑,對張無忌殷離說:“滅絕師太現在朱武連環莊處,難怪丁敏君會和武烈一道來呢。朱武連環莊在東邊,離此二十里。咱們現在往北邊走,離這里不遠有個客棧。”
楊不悔關切地看了殷離一眼,問道:“蛛兒,你現在走的動嗎?”殷離怒道:“你小瞧我嗎?我自然走得動。”
楊不悔欣慰地點頭:“那就好。”說完轉身背對張無忌道:“阿牛哥哥,快到我背上來。”張無忌心中稍一羞赧,旋即坦然。他既已和楊不悔不分彼此,這是否有損男子漢威嚴便不放在心上了。
楊不悔招呼殷離一聲:“咱們從樹上走,不會留下痕跡。”說完也不和殷離客氣,輕輕躍上樹梢。張無忌身材高大,楊不悔雖然在女子中也算高挑,到底男女差異巨大。但楊不悔身法輕盈,落到樹上,只見樹稍微微晃動幾下,頃刻間已躍到另一株樹上了。
殷離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她自從為金花婆婆所救,少與人來往,和同齡人交談說笑更是從來沒有過的。其實她內心十分孤獨,這次遇上張無忌和楊不悔,實屬她平生少有的開心時光。她對張無忌有種天生的親近,好像自幼一塊長大一般;楊不悔雖和她斗嘴,但她內心深處并不討厭,反而暗暗歡喜,巴不得多吵幾次。因此楊不悔一招呼,她便也和他們一路走了。
如此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一條驛道出現在眼前,果真有一間小小客棧開在路邊。楊不悔帶著殷離悄悄從后門進入。
后門處候了一個小廝,一見他們來了便殷勤地引著他們上樓,交待道:“已經有人為三位客官要了兩間上房。您請放心,不管是什么人來打聽,咱們都不會透露客官的行蹤。”
到了房門口,楊不悔吩咐小廝把飯菜直接送到房里,又交待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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