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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及黑瞑兩人很默契的都沒有提回魔修界的事,而是在這個暗點住了下來。
這一天,花無羈來了,與之同行的還有他的師尊天邪老人以及一直在負責跟花無羈合作的宿九和四十多年前被顧銘打發(fā)來的暗影。
顧銘多年不見自己的好友自然是要熱情款待,但卻實在打不起精神來。
花無羈多精的一個人,他與顧銘相交多年,自然清楚顧銘的心思,只不過看破不說破罷了。知道他沒心思招待自己,便也沒在意,只是安慰了幾句。
畢竟道理誰都懂,多說也無益。
一個月的時間在修煉者眼里不過轉(zhuǎn)瞬即逝,但顧銘卻覺得這一個月難熬至極,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心魔,不讓心魔干擾了自己的心神。
顧銘被心魔和莫凌雙要與火燚結(jié)道這件事折磨的痛不欲生,但他有時卻好像沒有痛覺,甚至在他極力控制下仍能產(chǎn)生‘把莫凌雙帶回魔宮,只有我自己才能見到他,敢肖想他的人沒有必要活著’這種想法。
在大典前夕,顧銘終究按耐不住連夜跑去了九曲峰。
因為邀請了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幾位好友參加結(jié)道大典,所以莫凌雙早在幾天前就打開了封山結(jié)界,九曲峰時隔五十年重新現(xiàn)世,只余下護山陣法來阻撓那些想闖進來的人。
顧銘在九曲峰呆了五十來年,自然知道這陣法的運行規(guī)律,而且那些高級陣法也早就記住了顧銘的氣息,所以他很輕松的潛進了九曲峰。
顧銘隱匿身形,慢慢地走在熟悉的小路上,時不時伸手撫摸著路邊零零散散的幾棵竹子和梅樹,眼中滿是懷念之意。
顧銘的修為早已達到了渡劫大圓滿,而九曲峰中修為最高的就是渡劫中期的火燚。莫凌雙因受傷所以這些年修煉緩慢,但也達到了渡劫初期。除了他們兩個外,其余人修為最高的秦時清也才堪堪突破到出竅后期而已。
所以顧銘并不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即便發(fā)現(xiàn)了也無所謂。只不過他擔心的是會因此給師尊帶來麻煩,畢竟沒人會邀請一個魔修來參加自己的結(jié)道大典,更不用說這個魔修還是魔修界的最高統(tǒng)治者——魔皇。
顧銘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來到這里的客人也就那么幾個,而且還都是可以信任的,也就不那么緊繃了。
看著原本平凡無奇的小竹屋被裝飾的喜氣洋洋,就連門窗也被用紅紙貼上了大大的喜字,就像那時在幻境中看到的一般,只不過其中一個主角換了人罷了……
看著秦時清和宋游從莫凌雙的房間走出來,面含笑意。顧銘嘴里盡是苦澀,扯了扯嘴角,收斂氣息隱到莫凌雙的房間里。
莫凌雙剛剛送了秦時清和宋游出去,回到桌邊站定。
桌子上有一個暗紅托盤,托盤里赫然是一襲大紅喜衣。
莫凌雙伸手撫了撫,看不出神色。沉默了半晌,然后便伸手脫下外袍,只留一件單衣。把衣衫隨手搭在椅背上,然后拿出喜衣一絲不茍的穿上。
顧銘赤紅著雙眼看著莫凌雙走到鏡子前整理衣衫。
他穿著大紅喜衣是那般好看,原本孤高冷傲的神色也被那艷紅韻染的柔和了幾分,仿佛整個人都有了煙火氣??墒恰?
可是卻不是因為自己……
顧銘的手指在毫無知覺中嵌入他藏身的隔間門板上,發(fā)出細碎聲響。
莫凌雙神色冷厲,語似薄刀:“出來?!?
顧銘慢慢走出隔間,略有些失神地看著他:“師尊……”
莫凌雙看見顧銘,一時間有些失神,他并沒想到顧銘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
顧銘趁著莫凌雙怔愣的片刻上前緊緊抱住他,低頭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輕聲細語道:“師尊,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莫凌雙回過神來,看到他這個樣子,嘆了口氣,終究沒忍心將他推開。莫凌雙任由他抱著,像小時候一樣拍拍他的頭,說道:“你不該來的?!?
顧銘仿佛沒聽見一般,蹭了蹭他的脖子:“師尊跟我不是說好的不會與人結(jié)道嗎,怎的這么快就變卦了?莫非是忘了與徒兒說的話?”
莫凌雙感覺脖子微癢,偏了偏頭。
二人之間變得沉默起來。
顧銘內(nèi)心越發(fā)惱火:不該是這樣的,我跟師尊之間不該這樣的……
顧銘赤紅的眸子在莫凌雙看不見的地方忽明忽暗,他抱的越發(fā)緊了,內(nèi)心煎熬。
“師尊怎么不說話?師尊你不要與火燚結(jié)道好不好,跟我回魔宮好不好?”顧銘不甘心的說著。
莫凌雙被他抱的有些喘不過氣,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推開他,語氣淡然:“你該回去了。”
“哈哈,師尊,師尊你在趕我,你是在趕我嗎?”顧銘語氣陰狠起來:“既然這樣……”
莫凌雙一個沒注意便被顧銘用禁術(shù)弄暈了。
或者說顧銘是他唯一一個不設防的人,他壓根沒想過顧銘會害他性命。
而顧銘也確實不會害他。
顧銘接住莫凌雙軟下的身體,眼中有暗光流動。
他替莫凌雙脫下那件礙他眼的喜服,換上他最喜歡看見的白衣,然后露出一抹滿意又興奮的微笑,眼神充滿詭異的柔和看著他懷里的人:“師尊,這里沒什么好的,讓徒兒帶你去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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