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走過去，“白律師。”
    地點不同，人物不事，稱呼也不同了。
    以前，她偶爾會叫他白雪嵐的。
    白律師看著何歡，微微地笑了一下：“我來送起訴書，只是現在……還需要嗎？”
    何歡在秦墨的身邊坐了下來，拿起了那份起訴書看了好一會兒，她的眼里有一抹迷茫，這是何歡自小到大幾乎沒有過的神情。
    在她迷茫的時候，白雪嵐就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
    這時，秦墨倒是極有風度地起身：“我去書房處理一下公事，你們談。”
    氣氛是十分詭異的，畢竟起訴書的主角就是秦墨，而現在男女當事人則是又同居了，他就顯得有些多余。
    這時秦墨離開，氣氛就松散了很多，何歡為他又倒了一杯茶。
    白雪嵐也是真心喜歡她的，想了想，“你是自愿的嗎？”
    何歡極淡地笑了一下：“我沒有選擇。”
    或許白雪嵐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可是何歡她要不起，她現在這樣了，她家里這樣了，她再不是以前可以驕傲任性的小公主，離開了秦墨她什么也不是。
    就是她能飛，秦墨也結束了她的自由，折斷了她的翅膀。
    也許這輩子她再也不能飛了，可是她不甘心。
    可是這些，她不會和白雪嵐說，她只是很有禮貌地和他談公事，私事一部分已經不方便再說。
    事情談完，外面已經升起了一片暮色。
    白雪嵐看看時間不早，應該告辭了……
    這時秦墨正好出來，和何歡一起送他離開。
    兩人站在一起送客，畫面也是十分清奇的……白律師掉頭，微笑：“那就再見了。”
    秦墨的手臂很隨意地放在何歡的肩上，微微地笑：“白律師再見，還有就是不管怎么樣，謝了。”
    這個謝字，還真的是玄妙啊，白雪嵐可不敢當。
    白律師離開，秦墨把門關上，然后看著何歡。
    何歡輕輕地掙開他，走向沙發。
    只一會兒她就已經很累了……
    秦墨跟了過來，親了親她的臉蛋：“在想什么？”
    “沒有。”何歡垂了眸子，目光正好落在那一份起訴書上，她的目光停了良久，最后拿了起來走到書房里，在碎紙機里碎掉。
    秦墨就站在門口的方向，她知道他在那里而且看著她，于是聲音更低了些：“現在你放心了？”
    秦墨仍是在原來的地方，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何歡，可是我怎么覺得這分起訴書還在你心里呢。”
    “隨你怎么想。”她很快地說。
    說完以后，就怔忡著。
    秦墨走了進來，一直走到她面前，他伸出一手捏著她的下巴，迫她抬眼。
    何歡先是不肯但是他強勢得可怕，最后還是被他強迫著抬眼。
    “我們去復婚，嗯？”他貼著她的耳根說話，然后目光就緊盯著她的。
    何歡的身體僵住。
    “不愿意？”他的聲音冷了幾度。
    何歡垂眸，“不是。”
    “那我們明天清早就去領證。”他不動聲色，而且不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