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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澤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放她起來了，雖然他很不愿意。
    在她撿起床下的衣服時，因為那些衣服皺巴巴的，甚至有些撕壞了時，她惱怒地踢了他一腳，換來他低低的笑聲。
    林思思把衣服扔在他臉上，氣憤地開口：“顧澤，你讓我怎么出去？”
    顧澤就這樣掀開被子下床，大刺刺的，林思思立即就捂住眼睛：“你穿上……衣服。”
    “我有穿內k的。”他輕輕地笑了一下，隨后就走進更衣室。
    等她睜開眼時，他已經拿了一套衣服過來，放在床上。
    林思思呆了呆。
    是一套沒有拆吊牌的女裝，而且款式也是她喜歡的類型。
    顧澤看著她臉上的怔忡，輕聲開口：“我想挽回你，當然要有萬全的準備。”
    他說，“林思思，我的余生都用來追你，請多指教。”
    她輕輕地眨了下眼，抬眼看他，然后抱著衣服落荒而逃，跑進了浴室。
    顧澤輕輕地笑了一下也走進更衣室換衣服下樓，林思思出來時他已經在樓下了。
    她咬了咬唇，刷了頭發簡單地整理一下就下樓了。
    下人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滋補的紅豆，牛奶還有牛油面包和三明治。
    她默默地坐下，吃早餐之前默默地說：“一會兒你幫我買藥。”
    顧澤很輕地問：“是避孕藥嗎？”
    她點頭。
    這一次沒有惡言相像，成年人之間滾了床單，大家好言好語地溝通，也或許是她沒有力氣再和他聲嘶力竭了。
    顧澤搖了搖頭：“不用買，林思思，我結扎了。”
    她猛地抬眼看他。
    他笑笑：“很奇怪嗎？”
    她還是看著他，“你為什么要結扎？”
    顧澤笑得略有深意：“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去手術一下。”
    她還是看著他，不出聲，顧澤于是就十分認真地問：“是不是影響了我的發揮，思思，我身體沒有恢復，以后會好的。”
    她信了，不再提買藥的事情，但是她輕聲開口：“沒有以后了。”
    顧澤不以為意，挺不要臉地說：“你想想你也是一個人，總得有些生理上的需求吧，我也正好空著，要不我們結個伴。”
    林思思看他一眼：“真想甩你一巴掌。”
    顧澤笑了，笑得很志得意滿的那種，他很快就吃完了早餐，精神抖擻利落得不像是病初愈的病人，龍龍活虎。
    林思思垂了眸子，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腳，他也不以為意，抹了下唇：‘我上樓拿車鑰匙。’
    林思思不管他，自己先走了出去。
    顧澤上樓很快下來，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來，他看著她穿著他準備的裙子站在陽光下面，長發隨意地散著，一如初見的美好。
    這時，他想起小傻子，想起了他們曾經有過的日子。
    其實她還是小傻子，小傻子就是她，他怎么會……也傻氣了那么久，怎么舍得傷害她那么久。
    心里藏著那么多的陰暗，但是顧澤的面上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走過去替她開了車門，他自己也隨即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