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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藍看著那五十萬，眼睛都直了。
    好久，她才輕聲問：“只要拍幾張照片，這些都是我的，是嗎？”
    顧長風微笑：“是。”
    才說完，白雪莉已經把五十萬往自己的愛馬仕的鉑金包里裝，一邊裝一邊低聲開口：“我接了。”
    顧長風的身體往后靠了靠，輕笑出聲：“你不用和夜慕林商量一下嗎？”
    “我自己的事情為什么要和他商量啊，再說我為家里掙錢了啊。”她特別孩子氣地說。
    不過有些煩惱，她的鉑金包只裝進去了二十來萬，還有三十萬就卡住了。
    顧長風含笑把袋子給她：“這個裝著。”
    “不早說。”她睨他一眼，麻利地把錢裝好。
    顧風長有些哭笑不得地發現，她做什么事情都慢吞吞的，只有兩件事情特別地麻利，一就是追男人，二就是數錢。
    不過追男人嘛，她追遍了男人，最后嫁的那個卻是一直追逐著她的那個人。
    顧長風輕聲地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苦澀。
    他沒有告訴她，他要拍的那個系列叫“初戀”，他也確實找了很多模特，可是他抓不到她們眼里的青澀，抓不到他想要表達的東西。
    也只有白雪莉可以給他想要的，所以他來找她了。
    他也從來不會覺得他的存在會讓白雪莉的婚姻有什么變故，因為她和夜慕林之間從來都是夜慕林占主導地位……從來都是。
    顧長風低語：“要去c市，你確定要去？”
    白雪莉看著他，慢慢地說：“不會去拍粉紅草嗎？”
    他微笑：“你也知道？”
    “網紅地嘛。”她喝了一小口酒，咬一下唇：“應該沒有問題的。”
    重點是她收了錢嘛，怎么樣她都要說服那個‘老年人’的。
    顧長風沒有再說什么了，只是交給她一份合約，這一頓飯吃得百感交集。
    談不上來夜慕林的出現是好是壞，他本來就沒有暖昧的想法，白雪莉更沒有，而那個男人大張旗鼓地出現，足以可見他有多在意。
    挺好的，顧長風心里想著。
    他還是提前離開了，八點不到的樣子。
    他站在門廳那里，低語，“我等你消息。”
    門廳的水晶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照得他干干凈凈的，白雪莉忽然覺得他真的是一個很美好的人，美好到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顯得特別地不人道。
    心情有些復雜，頭一次在檢討自己是不是傷害過別人，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明早我告訴你好不好？”
    他微笑，似乎是想伸手撫觸她的腦袋，但是想想又收回了手，“好了，我先回去了。”
    他看看里面，“你快進去吧，別亂跑了。”
    白雪莉嗯了一聲，挺乖的。
    她和顧長風年少時就認識，在情感上又是心虛，所以特別地給好臉色。
    顧長風又深深地看她一眼，這才離開。
    白雪莉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也沒有立即進去，只是拿著手機隨意地發了信息給夜慕林——
    [你們還有多久？如果時間久我就自己打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