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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眼角在夜晚的霓虹之下，竟然有幾許的光亮。
    周崇光怔了一下，本來是有些猶豫了……但是趙衍已經撲了過來，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酒精讓體內的暴力因子迅速地膨脹到極限，拳拳到肉，而且是很痛的那種，幾乎能聽到肌肉撕裂的聲音。
    深夜的街頭，他們像是兩只野獸一樣，像是沒有明天，兇狠地纏在一起，一直到筋疲力盡地躺在城市的水泥地上。
    過多的疼痛，讓人感覺不到冰冷，只是躺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著上方的夜空。
    很久很久以后，趙衍掉過頭，側頭看著周崇光。
    兩人對視著，然后都笑了起來。
    他們的臉上，都掛了濃重的彩，樣子狼狽又可笑。
    趙衍喘息著，又仰著頭看著上空：“周崇光，很久沒有這樣痛快地打架了，知道嗎這是第一次……也是為了我愛的女孩子。”
    周崇光又暴了粗口：“你一他一媽一的之前還說是沒有惦記我老婆！”
    “是，我惦記了！”趙衍瞇著眼笑，然后就輕聲說：“我喜歡她很久了，那種很淡的喜歡很美好的感情……你這種高價市儈的商人是體會不到的?！?
    周崇光瞪著他。
    趙衍又輕輕地笑了一下：“不過，她只當我是朋友?！?
    所以，他一直沒有勉強，一直只是靜靜地守在她身邊。
    周崇光仍是抿著唇不說話。
    趙衍忽然就側過頭，看著周崇光：“我要結婚了?！?
    周崇光有些驚訝，很慢地問：“結婚？”
    “是，是我的一個學生！”趙衍很輕地說：“不小心滾了床單，她還懷孕了，我得負責！”
    所以，他現在是連喜歡秦沐的資格也沒有了。
    周崇光眨了下眼，他活了這么多年，沒有像現在這樣地呆萌過。
    趙衍輕笑出聲：“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他抿了唇，撐著自己站起來：“婚禮就在下個月，到時你可以來參加的?！?
    周崇光也跟著站了起來，并叫住了趙衍：“喂，等一下！”
    趙衍回頭，在霓虹下，他的神情是失意的。
    而到了此刻，周崇光才意識到今晚他是被利用的。
    真正想喝酒的人，是趙衍，就因為他弄大了別人的肚子，所以不能惦記著他的前妻了，所以在這傷心失望著，還順便出手揍一下自己，替秦沐出氣？
    周崇光的心里是嗶了狗的，他離婚了也很難過好不好，他娶了顧媚那樣的女人也很慘好不好，趙衍再慘有他慘嗎？
    新娶來的小妻子必定是乖巧聽話的，也許過幾年又是一個秦沐。
    而他周崇光才是那個坐牢一輩子的人。
    想到此，周總覺得心疼得抱抱自己，然后再出手教訓一下那個可惡的人。
    本來已經握手言和了，但是周總后悔了，將趙衍又拖了過來，兩人又暴力一番。
    打到了最后，趙衍笑了起來：“再打我大概也不用結婚了，直接辦白事算了。”
    周崇光踢了他一腳：“呸！趙衍，你少給我來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