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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書同情地看他一眼，有眼色地退出去了，要離婚的男人心情不太好，更何況是要被拋棄的一方。
    周總的心里，現在一定是十分地日了狗吧！
    等小秘書出去，周崇光這才打開了律師信，一字一句地讀著，他反反復復地看了很多遍，一直將那些文字都刻進自己的腦海里。
    那封信，被扔在了桌上，他倚在椅背上，點了支煙安安靜靜地抽著，但是目光仍是落在那封信上。
    等一支煙燃盡，他拿了座機撥了秦沐的手機。
    響了四五聲以后，她接聽了，不過沒有先開口說話。
    但是他知道，那是她。
    從她的呼吸他就知道。
    周崇光的聲音很輕，“秦沐，不要任何補償，凈身出戶。是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如果你沒有問題的話，我們約個時間簽一下協議。”
    “好！”他答應得十分爽快。
    秦沐倒是有些驚訝，沒有立即說話。
    周崇光淡笑：“怎么，舍不得我了？”
    “沒有！”她輕嘆一聲：“那如果你方便的話，明天十點在我畫廊的旁邊，有一家星巴克，我們約在那里。”
    周崇光不客氣地說：“不怕被人看到？”
    “沒有什么好怕的！周總和顧小姐的事情，早就人盡皆知……我有什么好怕的。”秦沐的語氣里帶著一抹嘲弄。
    周崇光住院，顧媚前后陪伴了一周，吃住都在一起，絲毫沒有避忌，他都不怕了，她還有什么好怕的。
    周崇光的聲音微微啞了：“我和她沒什么！秦沐，……”
    他想說，但是她打斷了他的話：“周總如果想找人傾訴的話，簽了字以后，我可以給你半個小時傾聽你的心聲，好嗎？我現在有點忙。”
    說著，她就掛了電話。
    周崇光看著掛掉的電話，輕輕地笑了起來，笑得有些苦澀。
    只有說簽字，她才愿意見他一面，是嗎？
    他放下了電話，身體徹底地放松，但是一會兒他又垂眸，看著桌上的那封律師函，驀地拿過來，兩三下就撕得粉碎。
    他不會離婚！
    她趁早死了這份心！
    次日上午十點。
    周崇光的車緩緩停下，戴著墨鏡的黑眸盯著秦沐那家畫廊。
    畫廊已經開始試營業，秦沐穿著一套毛料的連衣裙，正在給一個體面的客人講解什么，客人很高，她微仰著頭，長發在腦后隨意地盤著，從他的這個方向看，能看到她的側顏很美……
    她一直很美，屬于那種恬靜的，耐看的，不是很驚艷，但是時間久了，越看越舒服的類型。
    而此時，她身上更有一種知性的迷人氣息，周崇光甚至在想，和她接觸過的每個男人大概都會喜歡上她，甚至是夜晚都會幻想自己的妻子是秦沐的模樣，和她做一愛。
    他發現這樣的想法幾乎要逼瘋自己，光是想想就想將她再度藏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只給他一個人欣賞。
    但是他，也只能想想，并不能付諸于行動。
    大概五分鐘后，秦沐抬手看了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