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后的三天(1/2)
?白母的心臟經歷了一個難以想象的低谷之后,終于在醫生的搶救后暫時恢復了過來。
這已經是這位婦女入院長久以來,不知道第多少次被下了病危通知書了。
還好,終于這一次她又靠著自己堅強的毅力而挺了過來。
急救室外的白靈雨深深地皺著眉,眼角處還掛著淚珠,一旁的米婷婷將她摟在懷里,一副大姐姐的形象,可是兩人的年齡根本沒有那種斷層感,所以如果古平心在這的話,那么他估計只能違和的想起一個單詞而已……
“誰是病人的家屬?”醫生從急診室里走了出來,摘下了嘴上的口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后問道。
“我是,大夫,我老婆她怎么樣了?”坐立不安的白父一下子站了起來,突兀的站在了醫生的身前,由于他是從醫生視線的死角竄出來的,所以下了醫生一跳,米婷婷甚至清晰地看到了醫生驚恐的表情。
平靜了一下心神,這位醫生面無表情的開口道:“人已經搶救過來了,可是病人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弱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下一次。”
“再沒有一點兒辦法了么?”
看著白父希冀的眼神,醫生心中一嘆,他也不想說這種話,可是現實卻逼得他必須要說:“我們只能盡力,但是病人的身體已經拖不得了,而且經過這次搶救,雖然人還活著,但是接下來能不能醒來都是個問題,說實話……”
看著白父一臉的激動,醫生的話已經說不下去了,他站了一會兒,突然地轉過身去,看也不看對方三個人,轉身離去了――他沒有那個勇氣說出那個事實。
白父頹廢的攤倒在了椅子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不一會兒,一位護士拿著一張紙遞給了他。
“又是病危通知單么?”看著上面熟悉的字眼,白父仿佛一瞬間老了十多歲。
“多陪陪您的夫人吧,她的時間……不多了。癌細胞繼續這么擴散下去,她可能撐不過三天。”護士扔下這句話,匆匆的跑了,她可是最不愿面對這樣的家屬了。
聽到大夫和護士的話,白靈雨的眼淚不流了,可是雙眼卻變得毫無神采,空洞的看著對面的大門,里面,她的媽媽就躺在那里。
米婷婷也不好說什么,只能不停地嘆氣,而白父從剛才開始就已經燃盡了,一彪形大漢只能呆愣的坐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了。
這個時侯,走廊里響起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米婷婷聽到熟悉的腳步聲,不由得抬起了頭,然后她就看到了那個讓她不由得在這個沉重的氣氛中心中一暖的男人。“平心,你來了。”
輕輕的招呼了一聲,像是怕驚醒了白靈雨,米婷婷這一句話幾乎是只吐出了口型,當她認識到自己的聲音根本傳不到對方的耳中的時候,卻現對方輕輕的點了點頭。
米婷婷不由得展顏一笑。
這時候,急診室的門被打開了,白母帶著氧氣罩被推了出來,那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光澤,灰白的猶如燒的一絲不剩的炭灰,只殘留了一點兒溫度而已。
白靈雨這時候回過神來,一下子撲到了自己母親的身旁,那空洞的眼睛淚水嘩的一下流了出來。
好在她沒有做出壓在自己的母親身上這種不理智的行為。
“媽,你醒醒啊……”白靈雨輕輕的叫著,如啼血杜鵑,聲聲悲戚,聽的半抱著米婷婷的古平心心中不由得一酸,而曾經有過同樣經歷的米婷婷更是感同身受,伏在古平心懷中悄悄地流起了眼淚。
古平心將揣在兜里的瓶子狠狠地握了握,但是看著周圍一堆人在,沒有出聲。
這么悲悲戚戚的一路將白母送回重癥看護室,白父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那個拿著菜刀為了女兒敢于砍人的漢子這時候卻猶如幽魂一般在白母身邊亦步亦趨的跟著,連古平心懷中的米婷婷他都沒看見――或他已經看見了,可是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心思去管了……
“請出去吧,病人現在需要安靜,你們現在這樣會打擾到她的休息。”護士心中哀嘆,可卻不得不板著臉將一行四人趕出了病房,這是她的職責所在,不得不這樣做。
米婷婷和古平心還能好一些,一個攙著白靈雨,一個攙著白父,將兩個人給帶了出來,隨后醫院的護士也退了出來,然后隨手帶上了門。
久久不愿離去,白靈雨盯著病房內的母親,這時候的白母身上插滿了管子,連接在一個個的儀器上,只要反映她身體狀況的某一個數值低到一定程度,這些儀器就會出警報提醒值班的護士,當然,平時也會有護士時常進行監視。
有這樣的待遇,自然不是白靈雨一家人可以辦到的,這當然是古平心的手筆――白母的住院治療費用,如今已經全部被古平心接管了。
為此古平心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白母可以說是他古氏醫療法的第一個實驗體,為實驗體提供良好的環境是他這個研究必須做的。
他古平心,絕對不是因為白靈雨那凄凄慘慘的表情所蠱惑。
“妹妹,先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呢。”米婷婷上前拉了拉白靈雨,白靈雨順勢倒在了米婷婷的懷里,古平心一看不好,白靈雨竟然傷心過度昏過去了。
米婷婷手里一沉,心里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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