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老者一臉頹廢，眼神中盡是絕望之色。
    “給我一個痛快吧。”
    嘆口氣，老者緩緩抬起頭，他眼神復(fù)雜，但語氣卻微弱到了極致。
    周錚的手段他早已知曉，何況老者比誰都清楚，一旦身份被揭露，天下百姓只怕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既然如此，還不如求一個痛快。
    死在周錚手中，總比死在那些百姓的報復(fù)中，讓他稍微好受一些。
    “死？”
    “看來，你是認(rèn)命了？”
    出乎預(yù)料的時候，周錚并未扣動扳機(jī)，反倒是將手槍慢慢移開。
    他一臉嚴(yán)肅，聲音也低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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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由來的一番話，讓老者眉頭緊皺，狐疑的望著周錚。
    自己不應(yīng)該被周錚一槍崩了么？
    周錚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鬼谷子說過，我這一生，都沒有機(jī)會了。”
    “在遇到你之前，我確實不信命！”
    “可就在剛才，我信命了?！?
    老者聲音寡淡，緊咬牙，眼中升騰起來的一絲光亮也早已消散干凈。
    或許，鬼谷子在死前，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今日所有的一切了。
    一代謀圣，絕不是他能比擬的。
    無論自己如何掙扎，都逃不過鬼谷子給他安排好的命運。
    所以，除了認(rèn)命之外，老者什么都做不了。
    “不?！?
    然而，周錚卻搖搖頭：“你還有機(jī)會?！?
    瞧得老者已經(jīng)被擊碎的內(nèi)心，周錚的聲音反倒是多了一絲溫度。
    “你只要活著，就沒有輸?！?
    周錚的話，讓老者猛地抬頭，他瞪大瞳孔，滿臉不可置信。
    剛才周錚和他還是劍拔弩張，被周錚槍殺的尸體還躺在地上。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者看不穿周錚，可求生欲，卻讓他心中多了一絲期待。
    “活下去，你的命，才能掌握在你手中?！?
    “你死了，才是真的認(rèn)命了?！?
    周錚的話很簡單，卻宛若有魔力一樣，讓老者的面色瞬間變化了起來。
    雖沒有鬼谷子的絕世之才，但他跟在鬼谷子身邊這么多年，也絕不是傻子。
    自然清楚，周錚之所以現(xiàn)在不殺他，是因為他口中還有周錚想要知道的秘密。
    可偏偏，周錚的話，仿佛是一種蠱惑一樣，讓他緊咬牙，心中不斷糾結(jié)著。
    瞧得老者臉色的變化，周錚并不著急，也不催促。
    而是靜靜地等著。
    “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認(rèn)同你的話。”
    再度抬起頭的時候，老者的瞳孔已經(jīng)多了一絲絲的血色。
    “因為，你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趨利避害，求生乃是人的本能?！?
    周錚雙手在胸前環(huán)繞，不急不慢地開口。
    他知道，當(dāng)老者這樣詢問的時候，已經(jīng)足以說明一切。
    他想要活。
    不過還需要一個理由罷了！
    “本宮的一生，你或多或少都有聽聞過?！?
    “本宮曾經(jīng)也被欺凌過，被侮辱過，被踐踏過，被鄙夷過！”
    “本宮更是無數(shù)次處于生死之間，被追殺，無數(shù)人想要置本宮于死地?！?
    “可，本宮還是挺了下來?！?
    “知道為何本宮贏到了最后么？！”
    周錚嘴角一挑，眼眸中閃爍一絲光芒。
    “為何？”
    老者情不自禁地追問了下去。
    世人皆知周錚現(xiàn)在的強(qiáng)勢和風(fēng)光，但他更知道周錚曾經(jīng)的落寞和不甘。
    他能做到今天這一步，真的只是因為絕世才華么？
    “因為，本宮比誰都清楚，活著，才有機(jī)會?！?
    “好死不如賴活著，真要死了，一切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周錚的語氣平淡到了極致，他仿佛是一個事外人一樣，用樸素的話語，說著人生的哲理。
    但偏偏，這句話，卻讓老者整個人都觸動了起來。
    他眼神恍惚，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可活著，不一定能改變什么......”
    老者聲音顫抖。
    “可死了，就什么都改變不了?！?
    周錚回應(yīng)。
    這一次，茅草屋之內(nèi)再度陷入了寂靜之中。
    “沒機(jī)會的?！?
    “鬼谷子，乃當(dāng)世謀圣，我，沒有機(jī)會超脫他的掌控，甚至！世間一切都在他的謀算之中?！?
    終究，老者還是沒有鼓起氣勇氣。
    他活在鬼谷子的影子下太久了，今日周錚的出現(xiàn)徹底擊碎了他的內(nèi)心。
    或許，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畢竟，這些年，他日日擔(dān)驚受怕，這樣的生活，太難了。
    “你活下去，可以見到一個真正的盛世！”
    “一個你從未見過的，前所未有的大周盛世！”
    “你將體驗鬼谷子從未體驗過的生活，感受從未感受到過的世界。”
    周錚輕輕開口，可他話語中的霸道之氣，卻讓老者心頭猛地一陣涌動。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