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鳳玉多嘴惹禍端，語青生怒橫指責
    整個水府都忙起來了，閑著的大概只有水若寒跟憶柔了，憶柔成天呆在屋子里研究那本神奇的制毒書，而水若寒呢，他懶得去管那什么喜事，覺得心中悶悶的，這幾天更是煩到了極點。姬花在水家住了五天，便回了杜莊，因為錢莊離不開她。她在臨走時，又向語青交待了一番，這才放心地上了路。
    丫環們自然是都撲到這項工作上了，月兒每天吃過飯，跟憶柔打個招呼，便到后院去忙。這天是十月的二十八，丫環鳳玉跟杏兒被分到了一塊干活。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亂說著，沒多久，便沒得說了。
    鳳玉嘆了口氣說：“你們出門的那三天，可是我跟香秀還有月兒最開心的三天了。哎，想想，真想再過那樣的日子。”
    杏兒撲哧一聲笑了，她抬起頭問：“什么好事把你美成這樣？”
    鳳玉一臉正經地說：“你不知道，那三天啊，大小姐下來陪老爺吃飯。老爺讓廚房里做的全是大小姐最愛吃的。沒想到，大小姐的口味跟我一樣，可為什么人家吃那樣的東西就不胖，我就胖呢！大小姐說兩個人吃那么多，實在浪費，就讓我們三個也跟著一塊吃。吃飯的時候，大家有說有笑，可開心了。”
    杏兒睜大眼睛問：“那三天，大小姐在飯廳里吃的？還讓你們上了桌？你不是在說夢話吧？”
    鳳玉睜著眼生氣的說：“你什么意思啊？這我還用撒謊嗎？我說得可都是實話。還有啊，老爺把書房的鑰匙都給了大小姐，讓她自己去選喜歡的書看。大小姐看了兩天書，第三天，老爺又陪大小姐去了水月庵，到那兒去選書看呢！一直來到很晚。這有什么值得撒謊的，大家都知道。”
    杏兒不再說話了，她迫不及待地等到了中午休息。
    杏兒一回去，便把鳳玉的話說給思柔聽，思柔一聽，差點跳起來，她氣得臉都變了色，說：“我說吧，這個憶柔，她就會裝。我跟娘在家，她就裝病，不下去吃飯；我跟娘一出去，她什么病也沒了。這個賤貨，就知道背地里討好我爹。”
    杏兒見二小姐又發火了，心里有點害怕，但她還是小心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二小姐，這倒沒什么。我覺得奇怪的是，老爺竟然把書房的鑰匙給大小姐，讓她自己進去找書。老爺的書房平時連夫人都不能進，怎么會把鑰匙給大小姐呢？還有啊，老爺從來不去水月庵的，總是夫人去，可這次，老爺竟然陪著大小姐去水月庵，而且一呆就是一天，回來的還很晚。你說，老爺這是怎么了？他向來不喜歡大小姐的，這三天怎么會大變樣呢？”
    思柔氣乎乎地說道：“你問我，我去問誰啊？這不怪爹，就是憶柔作的怪，她就最會裝了，裝病，裝神弄鬼，看上去什么不在乎，其實，沒比上她在乎的多的。不行，我得去找娘，跟她說說情況。”
    說完，思柔便下了樓，跑向后院了。
    語青還在忙呢，她臉上天天掛著笑容，忙得不可開交，可心里的苦卻只有自己知道。思柔說得對，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給自己找對手，可這也是沒辦法的啊！誰讓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呢！其實，這么多年了，她也讓孫神醫給她看了，可他也看不出什么病，藥也吃了不少，就是懷不上，也真夠惱人的。所以啊，自己就得大度點，給老爺張羅二房，別讓外人說什么。
    思柔氣乎乎地跑了過來跟母親說：“娘，我有話要跟你說。”
    語青笑著說：“什么事啊？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會兒的工夫，臉就變了色。”
    思柔生氣地說：“您先回屋，我再跟你說。”
    語青沒法，只好跟著思柔回了前院。回到房內，思柔氣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把杏兒說的話又重了一遍。語青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她不動生色地坐著，直到思柔說完，她也沒說一句話。
    思柔看著母親不作聲，又生氣起來，她嚷著：“娘，你怎么不說話了？我們到外面去忙，他們在家可倒好，吃好的，看書，逛尼姑庵，多自在啊！還讓丫環們也上桌，這不成心給我難看嗎？不是給我，是給我們娘倆制造難看。我們平時吃飯時，從沒讓她們上過桌；可她倒好，竟然讓三個丫環全上桌。成心給我們難看。”
    語青站起來笑著說：“思柔，別胡說了，一個是你的親爹，一個是你的親姐姐，又不是別人，你發什么牢騷。我們娘倆就是多干點活，又能怎么樣？好了，別亂想了，也該到吃飯的時間了。走，我們去吃飯吧！不許亂說了，啊！”
    思柔縱使心中還有氣，但聽母親這么一說，也就不再說什么了，跟著她到了餐廳。語青去到后，把鳳玉叫到一邊，狠狠地說了她一頓，讓她以后把嘴放嚴實點，別該說的不該說都亂說，制造事端。鳳玉嚇得趕緊說“是”，她知道自己又惹禍了，不過，這次夫人沒說懲罰她，以后可要注意了。
    吃過午飯，語青上了樓，她來到憶柔的房間時，憶柔還在研究那本藥書，看著母親進來，憶柔忙站起來，笑著說：“娘，您吃了？快請坐。”
    語青坐下后，望著憶柔笑著問：“憶柔啊！這段時間，你的身體怎么樣啊？”
    憶柔笑著說：“娘，您不用擔心，我很好。”
    語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