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應衡開快艇的手法很熟練。
    像魚一樣馳騁在海里，這種體驗艾笙從未有過。
    她緊緊抱著蘇應衡的腰，墨鏡將眼前的光景都過濾成了淡墨色。
    可漸漸地，突然覺得眼前發(fā)黑，一陣眩暈接踵而至，抱住蘇應衡的手也散了力氣。
    “嘭”地一聲，蘇應衡在快艇往前竄出一截時聽到了重物落水的聲音。
    艾笙被送進了醫(yī)院后，直接進了手術(shù)手。
    蘇應衡全身滴著水，一動不動地靠坐在長椅上。
    當初艾笙九死一生的恐懼感又疊加上來。
    心臟承受不住這種負荷，呼吸都覺得困難。
    溫序和高見賢幾人陪在他身邊，一句話都不敢說。
    周圍沉默如地獄。
    蘇應衡后腦勺重重地磕在墻上，“嘭嘭”直響。
    讓人聽了直心驚肉跳。
    溫序趕緊上前去，攔住他：“你這是干什么！艾笙一定會沒事的！”
    “醫(yī)生早說過，她腦子里的血塊兒是定時炸彈，我卻連一點防備都沒有！”，蘇應衡兩眼空洞，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這夫妻倆真夠坎坷的，溫序怕他想不開，急道：“你別這樣說，自虐也得等艾笙出來再說。你這邊再出了事，誰照顧她？”
    蘇應衡怔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來人正是剛從家里趕來的孫教授。
    孫教授身后是一大幫醫(yī)院高層，皆面色凝重。
    “蘇先生”，孫教授見他眼睛都是紅的，心有不忍，語氣微嘆。
    蘇應衡木然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手術(shù)成功的幾率有多少？”
    艾笙發(fā)病太急，術(shù)前家屬談話也省了。
    現(xiàn)在人正在手術(shù)室里，說什么都是在加重蘇應衡的擔心。
    可蘇應衡的眼神太有壓迫力，孫斯立垂著眼，老實道：“百分之五十”。
    蘇應衡目光顫了顫，喉結(jié)發(fā)硬。
    兩手無力地搭在膝蓋上，他的右手，剛才還給艾笙簽過病危通知書……
    蘇應衡閉了閉眼，沖孫教授擺了擺手，聲音嘶啞地問：“怎么會這么低？”
    在他眼里，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才叫高。
    孫斯立解釋道：“蘇太太前段時間的重傷需要漫長的恢復期。上次她就來找過我，想要動手術(shù)，可時機不成熟。現(xiàn)在，我仍然是相同的意見”。
    蘇應衡像被人抽去靈魂一樣，盯著手術(shù)室前的指示燈。
    心臟像被人撕開巨大的口子，往里忽忽地灌風。
    過了一個世紀那樣久，手術(shù)室的門才被打開，艾笙被推了出來。
    她眼睛緊閉，主刀醫(yī)生的聲音如同天籟：“手術(shù)很成功，連ICU都不必進”。
    蘇應衡默不作聲地跟著艾笙的推床，和她一起進了病房。
    麻醉還沒過去，她還沒醒。
    臉色蒼白的她看起來毫無生機，讓他心底沒底。
    蘇應衡連牽著她的手都不敢，小聲對她說：“你看看，生病多麻煩啊，剛蓄起來的頭發(fā)，又被剃光了”。
    床上的人一聲不吭，像是抗拒和他說話。
    不過沒關(guān)系，她沒事就好，拿他的一切來交換也沒關(guān)系。
    哪怕……哪怕她醒過來又會像之前一樣，拒他千里之外。
    －－－－－－題外話－－－－－－
    最近家里發(fā)生了點事，時間很緊，大家見諒。
    推薦好友文文，《梟寵：軍少撩妻一百分》煙火人間
    軍婚，意味著信任與堅守。
    在楚心喬的眼里，當軍嫂代表著寂寞空虛冷。換言之，就是守活寡。
    所以，她不打算找軍人當自己男人。
    初見他時，她把他當成搶劫犯。
    再見，他是她要相親的對象。
    “我這人脾氣不好，暴燥易怒，可能一氣之下就會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來。所以，你最好想清楚。”
    她把玩著手里的手術(shù)刀，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他只呵呵兩聲：“正好，我喜歡制服一切暴力分子，尤其是女暴力分子。”
    她嘴角猛然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