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符合條件的男人只有我一個(2/3)
蘇太太中毒太深。
艾笙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的疑問:“那邊天氣好不好?吃住都習慣嗎?你那么不會照顧自己有沒有人打理瑣事?”
緊接著她又酸溜溜地說:“即使有生活助理,也最好是男人”。
男人低沉的笑聲在夜里謎一般惑人,“跟你保證,這邊除了愛咬人的蚊子是母的,其他都是雄性”。
察覺他語氣里的調侃,艾笙有些悻悻,強詞奪理道:“雄性也不安全,你那些男粉絲也挺瘋狂”。
蘇應衡又逗她:“那我讓人造一條鐵制內褲,帶鎖的那種,鑰匙寄給你”。
艾笙終于笑了,“胡說八道”。
兩人聊了半個小時,蘇應衡的聲音就變得斷斷續續。
他那邊信號不好,艾笙一肚子的話只能憋回去。
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艾笙懊喪地手機扔到床頭柜上。
后來情況越來越糟,蘇應衡的手機打不通,音訊全無。
她著急得不行,打了賀堅的電話。
蘇應衡走后,公司的一切事務先交給總經理,賀堅從旁協助。
“這種情況蘇先生一早就提醒過,說不定等兩天又恢復通訊了呢?
您千萬別著急”,賀堅說話還是那么不疾不徐,這份從容很得蘇應衡真傳。
艾笙卻心慌得厲害,一點也沒被他安撫住:“那邊只是一個小島,傳染病橫生,民智未開,我想想心里就發慌”。
其實賀堅也不是很篤定,他這邊多次試圖和蘇應衡取得聯系,都以失敗告終。
但這種時候,越是要鎮定。特別是總裁的這位心肝寶貝,一點意外都不能出。
賀堅打定了主意,語氣篤定道:“島上蘇先生去過好幾次,況且還有岳先生他們陪同,絕對不會讓蘇先生出事”。
艾笙心臟仍落不到實處,最后只能幽幽地說:“但愿吧”。
隨后兩天,艾笙都因為和蘇應衡失聯而茶飯不思。
她去八金胡同探望長輩,老爺子都說她瘦了。
哄小孩子似的,讓她列個喜歡的菜單,吩咐廚房去做。
和老人家對弈,她也時時走神。
周震倒也沒生氣,只是看著棋盤說:“為應衡擔心?”
艾笙老實點頭,“他已經五天沒給我打電話了”。
要是周震再年輕一二十歲,仍在官場呼風喚雨。肯定會覺得作為蘇應衡的太太,面前這個小姑娘太不經事。
但現在,他老了,習慣了平淡的生活,用幾位官場老友的話來說,變得更有人性。
如果艾笙真和其他鐵血女人一樣,端莊貞靜地坐懷不亂,他才要懷疑對方和外孫在一起的目的。
“這個家里暗樁,在燕槐剛滿二十歲的時候,就交給了他。雖然他姓蘇,但卻是家里最像我的小輩。有熱血,有擔當,有計謀,他甚至有不怕死的勇氣。他比我想象中,還要經營得出色。他二十歲就能做到的事情,到了三十歲也就輕車熟路。你該對他有信心”,老人的嗓音如同磨砂一般低啞,帶著威嚴和慈祥,給艾笙打了一陣強心劑。
她斂了心神,點頭應是。
專心致志地下棋,最后竟然贏了老人一子。
她不敢置信地盯著棋盤出神。
眼神迷瞪,像個徘徊于夢境的稚子。
老人家眼里透出淡淡的笑意,“現在有沒有高興一點?”
艾笙臉上忽地一紅。
還以為自己棋藝進步了呢,結果是外公讓著她。
晚上艾笙從八金胡同出來,外面沙沙地下起春雨。
濕氣和霧靄將夜色襯托得更加迷離。
像是某種召喚和感應,心臟沒有由來的加速。
不是緊張和激動,而是某種厄運來臨前的預告。
這種感覺折磨得她晚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第二天艾笙下了課,也沒心思到其他地方轉悠。便直接回了家。
到了門口,她輸了密碼,門沒被打開,反而“嘀”一聲后,顯示她沒有權限。
艾笙還以為自己按錯數字,又輸了了一遍,結果仍然一樣。
她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問蘇應衡,可翻開通訊錄,才忽然想起,他的電話打不通。
事事不順心,所有的陰云都壓在頭頂,讓她有種大哭一場的沖動。
眼淚像潮汐一樣在眼眶里沖擊著,艾笙定了定心神,進了防盜門官網,搜了一下相關問題。
按照上面說的,重新設置一遍密碼,門終于被打開。
雨接連下了好幾天,濕漉漉地,讓人心底也開始發霉。
晚上艾笙躺在床上,照例開始失眠。
安靜的夜晚,只能聽見自己長緩的呼吸。
忽然門口的響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心跳驟然如雷,難道是他回來了?
艾笙趕緊穿鞋下床,連等都沒來得及開,跑到玄關前,果然在沉黯的光線里,看見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
行動先于大腦做出反應,她沖上去,一個跳躍,掛在他脖子上。
“你終于回來了!怎么沒有提前打個電話”,她蹭了蹭男人的鬢角,感受著他身上清爽的寒氣。
簡直比中了大獎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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