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受傷的是我,你怎么比我還委屈?(1/3)
就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時候,蘇應衡突然急打方向盤,緊急制動。
周羽趕緊剎車,饒是這樣,車頭還是撞在布加迪的車身上。
“嘭”一聲巨響,布加迪的車身變形,橫著滑向對面的欄桿。
車是橫向,阻力加大,幸好在欄桿上撞了一下,就停下。
艾笙臉色慘白,趕緊跑過去一看,蘇應衡繃著臉,最終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
“你受傷了?”,剛才撞在欄桿的力道不小,駕駛位那邊的車身也變形了。
蘇應衡還說得出話,“沒事,只是腿卡住了”。
顧士誠幾人趕緊上前,合力把車推離欄桿,把蘇應衡拖了出來。
就在所有人都為蘇應衡擔心的時候,周羽卻屏住呼吸。
他已經輸了,但最好這場賽車有所收獲。
比如讓蘇應衡撞斷腿,和自己一樣變成殘疾人什么的。
但很可惜,這個男人的城府深得可怕,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蘇應衡只是腳脖子擰了,顧士誠他們早有準備,給他噴了云南白藥。
艾笙總算松了口氣,冷不丁來這么一下子,心臟病都快嚇出來。
這會兒她臉色仍然青白。
蘇應衡站了起來,朝她伸手:“來,扶我站起來”。
他旁邊的宋集趕緊給艾笙挪位置。
艾笙走到他身邊,一肚子的怨氣全都化作眼淚包在眼眶里。
可哭出來又丟人,她憋得喉嚨生疼。
一聲不吭地扶著他的手臂,男人一站起來,影子完全把她罩住了。
蘇應衡淡漠地朝周羽抬了抬下巴,“說話算話,給人道歉吧”。
周羽咬牙,面色鐵青。車被毀得媽都認不出來,還得道歉!怎么沒撞死他!
許亦山反而有些不自在。囁嚅著,在蘇應衡和周羽之間掃視。
車技上已經輸了,眾目睽睽下如果不踐諾,連人品也會敗得一干二凈。
周羽走到許亦山面前,面無表情地說:“剛才是我行為無狀,抱歉”。
蘇應衡慢吞吞地說:“山風太大,你倒是大點兒聲啊”。
周羽逼視著許亦山:“你沒聽清?”
許亦山越過周羽,看了一眼穿著黑色夾克的挺拔身影,狠了狠心道:“只……只聽清一半”。
周羽臉色猙獰,在呼嘯的山風中拔高音量,“對不起,這總成了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山下走去。
蘇應衡低哼一聲,把艾笙當拐棍,朝顧士誠的車走去。
下了山又換成自家的車,蘇應衡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疲態。
他揉了揉眉心,瞄了一眼趴在車窗邊上,一聲不吭的小女人。
“嘶”,他抽了口氣,果然,艾笙立刻就回過頭來。
蘇應衡沖她討好地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你都不知道安慰傷員么?”
“您老人家鋼筋鐵骨,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哪兒還需要安慰?”,艾笙越想越來氣,一陣酸意頂在鼻腔里,但又不肯在他面前哭,于是憋得臉都紅了。
蘇應衡捏了捏她的臉,“那條路我比周羽熟,我心里有數”。
他逗她道:“我受了傷,你怎么比我還委屈?”
艾笙眼淚一下子就飆出來了。
這個人到底懂不懂,傷在他身上可比傷在自己身上疼多了!
蘇應衡被她突如其來的眼淚弄得差點兒蹦起來,他急忙用袖子給艾笙抹眼淚。
又怕夾克太硬,把她臉上的皮膚硌疼,于是拉了一下袖口,露出里面的針織衫,“怎么了,艾笙?我錯了,好不好”。
“一點兒……也不好!”,她抽噎著。
蘇應衡頓了頓,“那我還是聽我自己的吧”。
她哭出聲來了。
蘇應衡想笑,又怕她惱,只能把她拉到懷里,輕拍她的背,“好啦,乖,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艾笙哭過之后,還是不理他,小臉一點血色也沒有。
蘇應衡只好展開話題,引開她的注意力,“現在有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在賽車上動手腳的人,不是周羽”。
艾笙憋不住問道:“為什么?”
“周羽這個人敏感多思。如果真是他做的,今天就是打死他,也不會用那輛車”。
拍出了周羽,也就意味著,有另外的危險因素存在。
艾笙心弦又緊了起來,全身發寒,“到底是誰?”
蘇應衡親了親她的耳朵,“我會查清楚,你別擔心”。
他不斷撫摸艾笙發僵的背脊,試圖讓她放松下來。
安靜幾秒,艾笙問他:“你以前,老是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嗎?”
以前嗎?他從來不考慮危險與否,只要能有一瞬將他的靈魂釋放出來,他都會嘗試。
蘇應衡手臂緊了緊,嗓音低啞地說:“那是因為以前我的生活里,沒有你”。
艾笙氣還沒消,“現在你有我了,還不是一樣胡鬧!”
蘇應衡只能吻住這張讓他招架不住的小嘴,濕熱的舌尖安撫著她,直讓她腦袋里一片空白。
下了車,艾笙將他扶進門后,擰了熱毛巾給他擦臉。
蘇應衡直笑:“我腳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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