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眼里只有和他跳舞的那位(1/2)
蘇應衡的到來,顯然是在大堂內投下一枚重彈。
觀禮的人皆瞠目結舌。蘇應衡比起他父親,性格不那么圓滑,相反地,還有些桀驁孤僻。
所以他一向很少參加這種交流人脈的宴會。
沒想到他深居簡出,現在竟然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孩子站臺。
再看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這是明明白白昭告天下,這個女孩子是他的人。
臺上曾經為難過艾笙的女孩子們臉都白了。
江星曼曾經說,荀艾笙已經和蘇應衡結婚,結果遭到眾人的輕蔑嘲笑。
現下一看,江星曼根本沒有危言聳聽!
全場屏息,都在等待那個風華絕代的男人下一步舉動。
蘇應衡把一根沉香木簪拿出來。
艾笙低頭瞧了一眼,只見簪子被打磨得很光滑,結油分布得十分漂亮,匠人必定嘔心瀝血才能制造出來。
釵頭雕刻著桃花,美好的時節,恰好是他們相遇結婚的日子。
艾笙心里被脹得滿滿的,眼眶也是。只要一個契機,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蘇應衡湊近她小巧的耳廓,“不許哭,底下的人都等著看我怎么哄老婆。別讓他們如意”。
其實哪兒有人看他笑話,不過是哄她開心。
艾笙果然含著眼淚,噗嗤笑了一下。
這一刻他看不見別人,滿世界偌大的空間只有她一個。
按理插簪的時候,女孩子是該跪下的。
艾笙剛屈了一下膝蓋,就感覺手臂上的力道再阻止她的身體矮下去。
蘇應衡還沒說話,孔映瑤就僵著臉上前,“既然荀小姐和蘇先生是一對,那么就不用下跪”。
怎么哪兒都有她?
艾笙擰了一下眉。
蘇應衡面色微寒,淡淡掃了孔映瑤一眼。
他氣質本就疏冷,不溫不火地把目光定在人身上,簡直是把人放在火上炙烤。
孔映瑤臉上的笑容發僵,漸漸淡去,血色褪得一干二凈。
蘇應衡朝臺下的賀堅遞了個眼色。
等孔映瑤拿起艾笙面前的緞面蒲團離開,賀堅立刻跟了上去。
不用跪下去,艾笙也省了事,她端正站著蘇應衡將木簪小心地插入她的發髻當中。
她回頭沖他輕笑,眼睛里有海闊天空的光明。
一對相貌絕佳的璧人相視而笑,這場景美得跟幅畫似的。
臺底下忽地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正對高臺的攝影師不斷按下快門。
這是剛才的淑媛們沒有得到過的禮遇。
但艾笙知道,這些全都是因為自己身邊這個男人至高無上的地位。
接下來就是舞會。受邀越多的女孩子,就說明她的今天的表現越好。
艾笙即使在一眾姿色出眾的女孩子當中,也難掩光華,諸多欣賞她的男人蠢蠢欲動。
但蘇應衡就坐在她旁邊,閑閑地喝茶,每過去一個男人,都得被他的態度冷回來。
所以某些想要攀談的人也只能望而卻步。
被蘇應衡誤認為對他的女人有意思,就得不償失了。
艾笙端著一杯雞尾酒,環視一圈,別的女孩子都受邀進入舞池,可自己身邊連只公蒼蠅都沒有。
哦,不對,只有蘇應衡這么一位黑面神。
“都沒人向我邀舞”,她垂首時,白皙光滑的鎖骨會更加明顯。優雅的天鵝頸帶出幾分無辜。
“想跳舞嗎?”,他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
發現艾笙沒跟上來,他微微側身,剪影修長,兩只手隨意插在褲兜里。
朝舞池的方向偏了偏頭,“愣著干嘛,走啊”。
艾笙忙不迭跟了上去,心里嘟囔,老夫老妻就不顧邀舞禮節了嗎,至少要弓腰朝她伸手啊。
“又在心里說我什么?”,蘇應衡手搭在她纖細的腰身上,另一只握著她的手舉在半空。
“我哪有”,她抵死不認。
幸好艾笙這天穿的是高跟鞋,否則跟他這樣的身高差,自己都能直接從他腋下穿過。
艾笙的交誼舞本來就是他教的,但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下和他跳舞,艾笙還是有些緊張。
更何況,各方人馬都在注意他們這里的動向。
有蘇應衡在,存在感弱一些都不行。
出神間,艾笙不小心踩了他一腳。
旁觀的人都為她捏一把汗。
蘇應衡可是平時連個好臉色都不輕易給別人的主,再寵女伴,也不會白白讓人踩了吧。
結果男人愣是清風朗月地一笑,迷惑了諸多少女的心。
舞池里被蘇應衡迷得腦子發暈的女孩子跟男伴說:“趕緊過去,跟蘇先生交換舞伴”。
男伴冷笑,“我以男人的直覺告訴你,蘇先生除了和她跳舞的那位,誰都不放在眼里”。
**
一場舞跳下來,艾笙終于覺得這個形式大于內容的及笄禮有那么一點趣味。
直到出了舞池,艾笙的心臟仍然怦怦直跳。
她愛死了跳舞的時候,蘇應衡溫柔注視自己的感覺。
蘇應衡抬手攏了攏她微散的頭發,手機忽然響了一下,他拿出來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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