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都抬不起來。
    某人心情好的不得了，撈了一件睡衣裹上，把關(guān)掉的電閘打開，才抱著人去浴室清洗。
    第二天早上，艾笙快臨近中午才醒過來。
    窗簾沒拉開，房間里有些暗，手臂一展，落到硬實的身軀上。
    她一扭頭，看見蘇應(yīng)衡背朝著天花板趴著，還在睡。
    薄薄的涼被搭在他后腰下面，健康赤裸的小麥色肌膚一覽無余。
    肌肉線條微微繃起，給人硬朗的力量感，卻不會嚇人。
    艾笙目光往上移，他睡著的時候五官十分溫潤，帶著玉一般低調(diào)的光澤。
    她醒過來之后還能看到這幅美男圖，可真是不可多得。
    那她就大人大量，稍稍原諒他昨晚的禽獸不如。
    抿了抿微腫的嘴唇，艾笙拉上薄被，幫他蓋好。
    男人卻動了動，昂頭睜開眼，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他重新把臉埋進枕頭里，身體往艾笙那邊挪了挪，修長結(jié)實的大腿故意搭在她身上。
    艾笙差點兒沒被他壓得背過氣去。
    “好重！”，她手探下去，試圖移開他的大腿。
    可她沒找準(zhǔn)位置，手碰到他的隱秘位置。
    蘇應(yīng)衡“嘶”一聲，捏住她的手腕，“大早上地，別惹火”。
    一想到他昨晚的暴行艾笙哪敢惹他，抽開手，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今天怎么沒去上班？”，艾笙生硬地轉(zhuǎn)開話題。
    蘇應(yīng)衡順著她的話答道：“把早上的會推給佟亞凌了。吃過午飯還得走”。
    說著他睖了艾笙一眼，“昨晚你差點兒把我踹到床底下去”。
    艾笙知道自己睡相不怎么樣，但暴力行為還是很少的。狐疑地問道：“真的？”
    他捏了捏艾笙小巧的鼻子，“我半夜醒過來，整個人懸在床沿邊上”。
    艾笙悻悻，“誰讓你昨晚那么不節(jié)制，我做夢都在報復(fù)你”。
    他靠在床頭冷哼，“只用了三個套就叫不節(jié)制。下次我讓你漲漲見識”。
    艾笙生無可戀地賴在他懷里，這日子沒法過了。
    蘇應(yīng)衡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又在腹誹自己。
    把人拉到自己身上趴著，柔聲保證道：“下次我溫柔一點？嗯？”
    一聽到他悅耳的尾音，艾笙除了憨憨地笑，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蘇應(yīng)衡垂眼看著她毛茸茸的頭頂，這哪兒是養(yǎng)老婆，簡直就像養(yǎng)了一只小動物。
    兩人收拾完起床，艾笙到廚房放了嚴(yán)阿姨的假：“今天他好不容易在家，我來做飯”。
    嚴(yán)阿姨見她春光拂面，笑瞇瞇地答應(yīng)了，“米飯已經(jīng)悶上了，已經(jīng)炒好一個菜，其余的我都處理好，只剩下鍋”。
    艾笙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蘇應(yīng)衡心情一好就特別有食欲，吃了兩大碗米飯，把艾笙做的菜吃得七七八八。
    飯后賀堅過來，等他出門。
    嚴(yán)阿姨不在，艾笙親手給賀堅泡了茶。
    蘇應(yīng)衡一下樓看見她忙上忙下，掃到賀堅的目光就像釘子似的扎人。
    賀堅如坐針氈，茶也沒敢喝，忙不迭找了個理由退出客廳。
    艾笙系著圍裙從廚房出來，在客廳掃了一圈，“他怎么走了？”
    蘇應(yīng)衡幫她把背后的圍裙系帶解開，“先上車了”。
    艾笙把圍裙摘下，點點頭。
    “下午去哪兒？”，蘇應(yīng)衡是去辦公，不好帶著她。但讓她一個人在家里呆著，又于心不忍。
    艾笙踮起腳尖，撫平他的額頭，“就這點事還能把你愁成這樣？”
    她捧著蘇應(yīng)衡的臉，“我回外公那兒一趟”。
    蘇應(yīng)衡皺眉，“那一大家子沒哪個純善，能避則避”。
    艾笙狡黠地沖他眨眨眼，“沒事，今天是去看戲”。
    大眼睛里泛出靈動的漣漪，清澈得讓人不忍打擾。
    蘇應(yīng)衡感覺看一會兒就要醉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走了”。
    “嗯”。
    他松開手，大步流星地出門。
    艾笙透過落地窗，目送黑色汽車遠(yuǎn)去，才收回目光。
    上樓換了一件衣服，便去了江家。
    江家的宴會日期離得很近，宅子里的景致打理比以往更加典雅。
    宅子面積太大，要整理的話，本家的傭人不夠用，還從外面請了一些。
    所以四周稀稀落落都是人。
    走到噴泉池旁邊，就看見管家扶著多日沒露面的江世存出來了。
    最近調(diào)養(yǎng)得好，江世存的氣色好了很多。
    只是仍然畏寒，身上穿著長衣長褲。
    他矍鑠的目光往四周一掃，然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才對艾笙說：“陪我走一圈吧”。
    艾笙便扶住了他另一邊胳膊。
    隔著一層襯衫，能清晰摸到他干瘦的骨頭，艾笙心里一酸。
    外公的確是老了。
    江世存對人的神情明察秋毫，淡笑著問外孫女，“覺得我大不如前了？”
    艾笙苦澀地回答，“有一點，您生過病呢，身體有虧損也很正常”。
    她心眼實，一點不矯飾，直白得可愛。
    跟她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