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三個字,我愛你(1/4)
蘇應衡帶著賀堅,大步走向走廊盡頭的總裁休息室。
大廈最頂上三層,每一層都為蘇應衡設有休息室。只是他平常習慣了呆在自己辦公室,其余地方很少征用。
坐了一個小時,蘇應衡身上的骨頭發僵。他現在沙發上抻了抻修長的身體,才坐起來,聽見外面想起一陣頻率稍快的敲門聲。
蘇應衡示意賀堅去看門。
賀堅點了點頭,開門一看,果然是周振海。
蘇應衡心里冷笑,來得真夠快的。
“蘇先生”,周振海滿面紅光,看蘇應衡的眼神就像千里馬看著伯樂。
蘇應衡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吧”。
因為蘇應衡力排眾議,要讓自己進入董事會。現在他隨意一個動作,都讓周振海感恩戴德。
他連連點頭,稍帶拘謹地坐下來,兩只手放在膝蓋上,不時來回揉搓兩下。
等賀堅出去以后,把門合上,蘇應衡才慢吞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剛才他一直在說話,早已口干舌燥,但不能去衛生間,所以水都不敢喝。現下喝了大半杯茶水,嗓子才潤了不少。
論耐心,周振海自然比不上蘇應衡。見蘇應衡遲遲沒有開口說正事,周振海按捺不住,問道:“蘇先生把我叫到這里來是……”
蘇應衡把茶杯擱下,“你自己請辭投資部副總的職位吧”。
他語氣平常得就像說今天天氣真好。
可這句話對周振海來說卻是晴天霹靂。他目光發直,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呆了十幾秒,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蘇先生,您可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周振海手心里全是冷汗,臉上的笑容也開始發僵。
蘇應衡云淡風輕地看著他,“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事實上等你離開瑞信,束州的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會起用你”。
周振海額頭上汗流如注,“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剛才在股東大會上,您還說要推舉我進董事會”。
蘇應衡不再跟他廢話,起身走到辦公桌后面,從抽屜里取出一份文件,扔到周振海面前的茶幾上。
“看看吧,你和郁靈安肚子里流掉的死胎做的DNA鑒定”,蘇應衡站在一旁,身姿挺拔,投在那幾張紙上的陰影漆黑冷漠。
周振海眼前天旋地轉,腿肚子都在發顫。原來蘇應衡早已洞察一切。
“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郁靈安”,蘇應衡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身上那股氣勢落在人身上如同泰山壓頂。
周振海的腦子里一片混亂。他完全沒想到今天的股東大會是個鴻門宴,蘇應衡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真的不知道誰是郁靈安”,周振海心里毫無底氣地反駁。
蘇應衡的腳步來回踱了踱,“要不要我把郁靈安帶來和你當面對質?”
周振海的心立刻懸在半空。
在蘇家傳出會給郁靈安肚子里的孩子百分之三的股份后,周振海和郁靈安一合計,想著干脆找個律師拿出一份假遺囑,把傳聞坐實。
但周振海某天在蘇應衡辦公室隔壁等候時,偶然聽見蘇應衡和蔣世誠的對話。
蘇應衡就算給蘇燁戴一頂綠帽子,也絕不會把百分之三的股份拱手讓人。
周振海一聽就慌了。等郁靈安把孩子生下來獲得股份的過程中變數太多,還不如向蘇應衡賣個乖,先把董事會的席位拿到手。
近段時間,周振海對郁靈安格外心虛,也怕她擾亂自己的心神,索性把她拉黑。
誰知才幾天不聯系,郁靈安已經被蘇應衡控制,并且合盤托出。
“郁靈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爸的種,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但我很好奇,到底誰那么大膽,敢碰他的女人。這件事從我進入瑞信開始一直在察,最后目標鎖定在你身上”。
周振海自認平時并未露出馬腳。都知道蘇應衡比他老子難纏,所以他和郁靈安一直十分小心,蘇燁死后幾乎沒再碰過面。
“你知道我什么時候確定那個人是你么?”,蘇應衡眼神平靜得嚇人。
周振海木木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那天在我辦公室,不承認郁靈安肚子里的孩子是蘇家骨肉這番話我是故意讓你聽見的。可我剛說了沒幾天,郁靈安就流產了,是誰告訴她的?總不至于是我和蔣世誠”。
蘇應衡心思縝密到這種地步,周振海已經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他徹底沒了絕望地坐在那兒,呼吸急促起來。
“真沒想到……沒想到……”,周振海嘴里喃喃。
蘇應衡淡淡開口,“我也沒想到你和郁靈安這么絕配。一個想先下手為強把董事會的席位收入囊中;另一個卻想把流產的臟水潑在別人身上,趁機渾水摸魚”。
說著他上前一步,凌厲的氣勢壓得周振海感到窒息。
“你可能不知道,上一任瑞信董事長發話給郁靈安肚子里的孩子百分之三股份的謠言,就是我讓人散布出去的”,蘇應衡輕輕一句話,腐蝕著周振海最后的心里防線。
周振海聽后,忽然仰天大笑起來。渾厚嘶啞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持續了十幾秒。
“輸給你,我認栽!”,周振海收了笑,面無表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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