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赴宴(1/2)
過了一周,艾笙果然接到孫聞君的電話,說第二天有個飯局,她畢竟是易方創(chuàng)始人唯一的女兒,去見識見識也理所當(dāng)然。
明天沒課,父親荀智淵的耳提面命浮現(xiàn)在腦海,艾笙便應(yīng)承下來。
孫聞君笑著安慰她,“就是吃頓飯而已,比你畫一幅畫的時間還短。我特意多帶了兩個男助理幫忙擋酒,一滴都不會讓你沾”。
艾笙順便問了一句,“公司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也不瞞你”,孫聞君嘆了口氣,“現(xiàn)在算是九死一生。成敗就看資方能不能發(fā)發(fā)善心,拉易方一把”。
艾笙知道易方不止是父親的心血,更是孫聞君看著成長起來,所以他對公司有很深的感情。
易方零件在二叔一家的貪婪心性下能存活到現(xiàn)在,孫聞君功不可沒。
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總要做些準(zhǔn)備,她正在衣柜里挑衣服,蘇應(yīng)衡就進來了。
循著聲兒找到衣帽間來,他問艾笙道:“咦,知道我下周要出差,提前給我整理嗎?”
艾笙說不是,“明天要跟我爸公司的人參加一個飯局。總要挑件得體的衣服”。
說完便抿緊嘴唇,他這人占有欲極強,平時她心血來潮化妝逛街,都要問問同行的人是男是女。
可這次蘇應(yīng)衡卻沒說什么,只是理解地點了點頭,“既然你想去也沒什么”。
艾笙覺得他太過言簡意賅,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也不怕酒桌上有人對我動手動腳?”
他開玩笑似的接話道:“說不定真會有人對你感情趣”。
艾笙賭氣地說:“反過來說我好歹是個公司老板的女兒,潛別人也是有可能的”。
蘇應(yīng)衡噴笑,“那為了席上其他人能守身如玉,我得派人好好看住你”。
兩人說了半天,都是些不切實際的話,艾笙搖頭作罷。
第二天一大早,艾笙便接到孫聞君太太許麗珍的電話。
許麗珍在電話那邊跟艾笙敘著家常,“哎呦,真是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我們家那口子一回來就對你贊不絕口。想想也是,你母親生前就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基因注定了的”。
聽她提起亡母,艾笙心里壓抑起來,扯了扯嘴角,曼聲道:“那是孫叔叔太客氣,您打電話來是——”
許麗珍這才提起正事,“和你通電話太高興了,差點兒跑偏話題。今晚上是易方這邊請有意投資的大老板吃飯,這事兒我們家老孫緊張了好一陣子,老是在我們面前念叨馬虎不得。你一個小姑娘,平時身邊也沒有正經(jīng)的女性長輩指點,我托大當(dāng)當(dāng)你的參謀,陪你去商場轉(zhuǎn)轉(zhuǎn),給你買身好看的衣服”。
那居高臨下的施舍語氣,讓艾笙不禁皺眉。讓她不禁想起當(dāng)年母親還在世,她為人冷清,不擅與人交際,在旁人眼中難免高傲,同父親好友家眷也不甚熱絡(luò)。
如今母親早已香消玉殞,荀家也一落千丈。
聽得出許麗珍的語氣里除了同情憐憫,還有一層淡淡的幸災(zāi)樂禍。
不過艾笙嘗遍人情冷暖,只把許麗珍的那番話作表面意思理解。
艾笙委婉拒絕,“謝謝許阿姨。不過我已經(jīng)有打算,下次吧,一起逛街?jǐn)⑴f”。
“這樣啊”,許麗珍干笑著,荀艾笙那個媽以前總是目中無人,沒想到她這個女兒脾氣也挺硬。
兩人又說了兩句便掛斷電話。
許麗珍把電話推到桌上,臉上有些不悅。
女兒孫姍姍眨著一雙大眼睛問道:“怎么樣?”
許麗珍哂了哂,“人家自有打算,不用咱們畫蛇添足”。
孫姍姍癟了癟嘴,“她還真是不識好歹。也不看看現(xiàn)在公司什么情形,她可不是當(dāng)年的荀家大小姐。聽說這些年她一直打工兼職為生,混在社會最底層,有什么審美。還被我爸夸得天上有地上無”。
“這有什么辦法,再怎么樣易方零件也是荀智淵創(chuàng)立的,女承父業(yè)無可厚非。你爸就是實心眼兒,現(xiàn)在咱們有自己的公司了,還戀舊,想讓那攤爛泥起死回生。”
孫姍姍的目光從自己剛?cè)镜孽r艷指甲上移開,“到底哪個了不起的人物,讓我爸寢食難安,緊張成那副樣子”。
許麗珍脫口而出,“還不是蘇——”,說到一半她就打住,改口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摻合”。
孫姍姍眼睛一亮,“媽媽,真是我男神?”,她一副要發(fā)狂的樣子,不斷搖晃許麗珍的手臂,“一定帶我去!我要跟你們一起!”
許麗珍正了正表情,“這可不是能鬧著玩兒的,你爸爸不會同意”。
“那個荀艾笙怎么就能去?我比她差哪兒了?你們偏心!”,孫姍姍說著使出殺手锏,“小時候荀艾笙她媽就一副自己女兒高人一等的樣子,到現(xiàn)在你就舍得我真矮荀艾笙一頭?”
這話戳到了許麗珍的痛處,想想也是,憑什么荀智淵的女兒去那么重要的飯局,自己女兒就不能去?
她一咬牙就答應(yīng)了。
當(dāng)天晚上孫姍姍打扮得花枝招展,開著自己那輛紅色瑪莎拉蒂,勢必要做壓軸出場的那個。
車開到六星級酒店的室外停車場,她摘下墨鏡,提著限量款包包,八厘米的高跟鞋走起路來腳下生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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