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往事不堪回首(1/2)
蘇應衡挑了挑眉,目光如寒刃一般劃過何珠與衛(wèi)邵東的臉,“還不動手么?等我改變主意,就不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那么簡單了”。
他說完垂下眼睛,看見艾笙手腕上那一圈紅痕,眉頭皺了皺,伸出手在那一處輕輕緩緩地揉著。
何珠雙手握拳,眼眶里脹出眼淚來。她一步步像走到了地獄,到了衛(wèi)邵東面前。
“婊子,你敢!”,他雙目赤紅,一把扼住了何珠的脖子。
要真被這樣一個女人扇了巴掌,他以后哪兒還有臉見人?
何珠呻吟著去扒拉衛(wèi)邵東的手,和艾笙被他困住的景象相差無幾。
沒一會兒,山莊的保鏢擠進人群,一個個身材健碩,迅速制住了衛(wèi)邵東,將他架到一邊。
衛(wèi)邵東跳著腳掙扎,像只暴怒的獅子,“你們他媽放開我!滾開!”
蘇應衡沒看他,目光定在何珠身上,慢吞吞說道:“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動手”。
他說話的聲音那么和緩,但何珠卻突然打了個哆嗦。她咬緊牙關,過去給了衛(wèi)邵東一巴掌。
“啪”地一聲,不大不小,但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
這一巴掌對于呼風喚雨的衛(wèi)邵東來說,無異于凌遲,他眼球布滿血絲,字眼從齒縫里蹦出來,“你他媽找死!”
蘇應衡卻還嫌不夠,沖何珠抬了抬下巴,“沒吃飯是么?”,毋庸置疑地說,“重來”。
何珠別無選擇,手掌灌滿力道,重重摑在衛(wèi)邵東臉上。
衛(wèi)邵東臉被打得側到一邊,他徹底噤聲了。這一刻他開始明白,如果再反抗下去,蘇應衡會讓何珠把自己的臉扇腫為止。
他心里恨出血來。身體忽然一輕,被兩邊的保鏢放開,瞬間跌坐在地上。
而蘇應衡已經(jīng)攜著艾笙翩然里離去,就像看了一場電影,此時已經(jīng)散場。
兩人回到房間,蘇應衡揉了半天,也沒能將艾笙手上的紅痕揉散。
他眉頭又開始打結,打了電話讓前臺送一瓶紅花油過來。
艾笙雖然見他凝著表情,動了動嘴,最后還是沒出聲。他不笑的時候總有一種讓人心有戚戚的威勢。
“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蘇應衡睨著她問道。
艾笙愣了一下,腦子有點空,抿唇搖了搖頭。
蘇應衡揉了一把她的頭頂,用訓戒的語氣說:“你的旁邊有侍者端著酒瓶酒杯,拿起來就能砸到那個混賬頭上;或者對他拳打腳踢。不用在意別人看你的眼光,你不要管有什么后果,你是我的太太,完全有這個底氣”。
說完他想了想那樣的場景,又覺得是在為難面前這個安安靜靜的女孩子。
她自小失怙,夾縫里成長,為人堅韌不愿惹是生非。要真讓她做出一副跋扈的樣子,估計不太現(xiàn)實。
于是他伸手拍了拍艾笙的肩膀,緩著語氣地自我檢討,“今天也是我一時失察,把你放到陌生環(huán)境里頭。以后不會了,拿根繩子把你綁在身邊”。
艾笙搖頭,輕聲道:“不關你的事,是我沒跟緊溫序他們”。
說曹操曹操到,蘇應衡手機響起來,屏幕上亮起溫序兩個字。他接了起來,就聽溫序著急問道:“艾笙沒事吧?這事兒怪我,進了包廂里頭被人困住沒能脫身,沒照顧好她”。
蘇應衡說沒事,“我?guī)茸吡恕薄?
溫序這才松了口氣,接著惱恨道:“衛(wèi)邵東那個混蛋,我他媽又沒請過他來山莊,他倒是自覺,不聲不響摸進來了”。
這倒也不能怪溫序大意。圈子就那么大,即使不相為謀也有相通的人脈,所以衛(wèi)邵東被其他人叫到山莊里玩兒,一點也不稀奇。
蘇應衡反倒勸他別生氣上火,兩人又說了兩句,便掛斷了。
適時門鈴響了,服務生送了藥油過來,蘇應衡給艾笙抹上,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在房間里膨脹。
艾笙湊在鼻端聞了聞,皺眉道:“出門非熏到別人不可”。
蘇應衡手上沾了藥油,走到衛(wèi)生間洗手,隨口道:“管其他人做什么。等會兒你出去試試,別人肯定會說比香水好聞”。
艾笙說他的玩笑夸張,“哪有人會指鹿為馬?”
蘇應衡篤定的輕笑聲從衛(wèi)生間里傳來。
等日頭完全落下去,霞光在天際鋪開沉黯的基調,兩人乘電梯下去吃晚飯。
兩人上去時已經(jīng)有一男兩女,艾笙都不認識,但他們兩眼發(fā)亮地沖蘇應衡打招呼,應該和他有交情。
蘇應衡其實想不起對方是誰,只是頷首寒暄幾句。
那個男人拉著蘇應衡攀談起來,其余兩個女人也和微笑著和艾笙說話。
她們兩個都聽說了今天蘇應衡沖冠一怒為紅的事跡,心里羨慕嫉妒恨。又因蘇應衡身份驚人,對著艾笙也是恭維話張口就來。
其中一個笑瞇瞇地找著話題,問艾笙道:“荀小姐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像hermes的大地香精”。
艾笙怔了怔,沒想到真被蘇應衡說中了。好笑地抬頭覷了他一眼,他你知我知地揚了揚嘴角。
晚上吃飯的時候不再是中午的包廂,換了個很僻靜的地方,周圍綠樹瓊花掩映,山間的云霧繚繞其間,如入仙境。
一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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