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領證結婚(1/2)
艾笙噔噔噔跑下去,車子原封不動地停在學校門口。
蘇應衡的車都是限量版,锃亮的車身和完美的流性線條十分耀眼,總引得行人多看兩眼。
說他低調吧,可在這些方面從不肯委屈自己。
艾笙見路人的目光頻頻往蘇應衡的車那邊看去,嚇了一跳,還以為粉絲們神通廣大到能透視車里的人。
于是小跑上去,迅速開門上車。
她火急火燎地,扎成的馬尾辮甩到了肩頭,對旁邊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說:“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真怕他又被認出來,艾笙腦洞大開,心想要是被人知道車里的人是蘇應衡,圍觀群眾會不會把這輛車給抬起來。
蘇應衡睜開眼睛,五官因為霧靄般的眼眸亮起來,他淡淡開口:“不著急”,又問艾笙,“耳釘帶下來了嗎?”
艾笙點頭,把小巧的首飾盒遞給他。
蘇應衡接過去,打開蓋子,把耳釘取出來,修長的手指伸過去,抬著艾笙的下頜,讓她正對自己。
他抿著嘴唇,表情鄭重,眉宇間又有少見的憂郁,“這是我母親送給我的”,他一邊說,一邊把艾笙填著耳洞的塑膠耳棒取下來,然后慢慢把手里的耳釘戴在她耳朵上。
“它比任何結婚信物都能代表我們之間的關系”,他說著,像完成了某種儀式。
“嗯”,艾笙垂著眼睛,被他碰過的那只耳朵紅得快要燃燒起來。
蘇應衡轉過頭,把隔板降下來,聲音冷清地對司機說,“開車,去民政局”。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賀堅詫異地扭頭看了一眼,民政局除了結婚離婚這兩個最大用處,還有什么值得總裁帶著這個女孩子過去?
他隱隱摸到答案,又覺得觸目驚心,趕緊搖了搖頭。老板一向沉穩(wěn)冷靜,應該不會這么沖動。
正自顧自地琢磨,汽車已經停在民政局門口,蘇應衡已經開門下車,賀堅過去,幫艾笙打開車門。
正要隨同老板往里面走,蘇應衡卻跟他說:“你不用進去了,在這兒等著”,然后凝神掃了賀堅一眼,意味不明地低聲道,“等我們從那道門里出來,你就該改口,叫荀小姐蘇太太”。
賀堅心神劇震,腦子里首先轉過的是束州上流社會千絲萬縷的關系。聯(lián)姻是各大家族維系攻守同盟的最佳武器,一向慎之又慎,更別說是蘇家這樣的頂級世家,有多少人湊上來企圖登頂蘇太太的寶座。
現(xiàn)在可好,只眨眼的功夫就塵埃落定。恐怕董事會里一個個都想把女兒嫁到蘇家的董事們都會氣得吐血。
一想起將來開董事會的氣氛,賀堅就忍不住冷汗直冒。
這天并不是什么特殊日子,雖然也不算不宜嫁娶,但也不算頂頂好的時辰。
更何況此時已經下午,工作人員都快收工,冷清得只有艾笙和蘇應衡這最后一對新人。
“你好,我們來辦理結婚手續(xù)”,蘇應衡不緊不慢地對窗口內的工作人員說道。
穿著制服的中年女人眼睛盯著電腦,“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她扭頭一看就愣住了,以為自己眼花了。
艾笙再一次見證了媒體口中的“蘇應衡效應”,他就像太陽般的發(fā)光體,引無數飛蛾撲火。
整個民政局都沸騰了,但蘇應衡卻平靜地率先開口,拒絕拍照和簽名,請工作人員不要透露任何關于他和他太太的信息給媒體。
沒有阻礙,流程走得相當快,婚檢之后填表宣誓,然后紅色的小本便發(fā)到兩人手中了。
艾笙從剛才和蘇應衡站在紅布前拍照到現(xiàn)在,骨頭都是僵的。
在父母出事之后,她才知道原來婚姻帶來的不止有親近,還有互相傷害。所以她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結婚的概率微乎其微。
可現(xiàn)實卻和想象南轅北轍,自己不僅結婚了,還結得這么早,剛過結婚年齡而已。
翻開結婚證,照片上的鋼印還帶著微微的熱度,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婚姻,蘇應衡竟然笑得毫無違和感。
真好看。
“走吧”,蘇應衡站在她旁邊輕聲說。
艾笙抬頭問他,“能不能把我送到酒店去,我今天還有兼職”。
蘇應衡看了她一會兒,“作為我的太太,你難道不應該只彈琴給我一個人聽嗎?”
他的太太……
艾笙不敢看他,直視前方,為難地說:“可是……我已經和餐廳簽了約的”。
蘇應衡挑了眉,“那又怎么樣?”
說完他拉著自己的新婚妻子,往汽車方向走去。
他雙腿修長,走一步當艾笙兩步。艾笙便稍稍落在他后面,發(fā)現(xiàn)他走路時步履鏗鏘凜冽,大概是出身軍人家庭的緣故吧。
到現(xiàn)在她仍身在云端,有點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就這樣和這個頂天立地的出色男人結婚了。
上車后,蘇應衡對還未緩過神來的賀堅說,“去威爾森酒店,今天晚上需要清凈的一餐”。
賀堅打起精神,以前自己頭上只有一位主子,現(xiàn)在可是兩位了。他說:“好的,我馬上聯(lián)系”。
“你要去餐廳吃飯?”
“確切地說,是我們”。
到了地方,兩人下車,天色已經擦黑,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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