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守本分的前夫(1/2)
你看吧,從再次遇見到現(xiàn)在,人家真的什么都沒做。
是她先跑到他住的酒店找孫閱閱,人家只是說了句好久不見什么都沒做,是她惶恐不安,充滿怨恨,甚至做了噩夢。
在法院門口時,人家只是說了一句我們至少是朋友,是她又聯(lián)想了過去的事,甚至抽風(fēng)的把他車?yán)锏膾靿嬆米摺?
這次在醫(yī)院偶遇,人家也只是問了一句需要幫忙嗎?瞧瞧她怎么回的?她草木皆兵,舊事重提:我們?nèi)昵耙央x婚。
這么幾年過去了,在他面前,依然沉不住氣,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她就潰不成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她收起心緒,平復(fù)了心情不再說話。卓禹安倒也不再說話,但也不走,一直坐在她的旁邊陪著。
見到張軍父子出來時,他才說
“聽瀾,媽媽還有些東西放在家里,你什么時候有空,回去拿。”
“我媽媽的東西?”
“嗯,你當(dāng)時沒帶走。”
他語氣很平和,也很禮貌客套,就像是真的放下過去了,并未想與她有任何糾纏之意。這讓舒聽瀾心里松了口氣,逐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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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有時間吧。”因為是媽媽的東西,她舍不得。
“好,來之前聯(lián)系我。”
張軍父子已經(jīng)出來了,舒聽瀾與他約了一個取東西的時間后便與張軍父子準(zhǔn)備離開。
“我送你們。”卓禹安今天的工作已經(jīng)忙完了,有的是大把的時間。
“不用,我晚點找你。”她還有很多工作要跟張軍溝通。
“那好,我在家等你。”他指的是市中心那套房子,相信聽瀾能懂。
“好。”是的,她知道。
待卓禹安離開醫(yī)院之后,舒聽瀾才陪同張軍父子一起回家。跟來時不一樣,張軍的情緒顯然好了很多,因為在就診時,他更坦誠地把孩子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如實告訴了醫(yī)生,加上舒律師幫他在心理咨詢室也找了心理醫(yī)生治療,孩子的病癥很大一部分跟舒律師推測的一樣。
只有找到真正的病因才好對癥下藥。
“心理醫(yī)生說,下周帶孩子過來進(jìn)行催眠治療,就能很準(zhǔn)確地判斷他真正恐懼的是什么。舒律師,這次真的謝謝你。”張軍其實也是老實人,一生遇到各種磨難,但對中風(fēng)的再婚妻子,癡傻的兒子依然盡其所能去照顧。
“不用謝我,這次也是王某的出現(xiàn),才讓真正的事實浮出水面。否則我也無法做出這樣的推斷。”
“這件事,其實我也知道一些,前陣子很多律師來找過我,都被我罵走了。舒律師,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是唯一一位關(guān)心我困苦的律師,也是唯一一位想辦法幫我解決實際問題的律師。”
舒聽瀾安靜聽著,她其實與所有律師都一樣的,只是因為自己的媽媽也曾住過精神病院,所以比較感同身受一點。
張軍說著,就回屋子里拿了把椅子,從柜子最高的地方取了一個鐵盒子下來,鐵盒子里面有當(dāng)年的判決書以及從法院取回來的遺物。
判決書已經(jīng)泛黃了,感覺稍一用力就會碎了一樣。許是看到這些遺物,張軍有些悲傷
“這些東西都是我現(xiàn)在的妻子保管著的,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為了照顧我和我兒子,自己堅決不生孩子。可老天爺不公平啊,這么好的女人,年紀(jì)輕輕就中風(fēng),是我害了她。”
張軍把鐵盒子遞給舒聽瀾
:“舒律師,這些能用上你就拿去吧,希望盡快水落石出,將真正的壞人繩之以法,我兒的病興許就好了。”
舒聽瀾之前做過很多法律援助的案子,說實話,很多都是雞零狗碎的事情,她確實無法從中找到自己的價值所在。
但是這個案子,徐巍,徐母,張軍,兩個家庭的悲慘遭遇對她有很大的觸動,除了維護(hù)法律的正義之外,她似乎也被這些同情等外在的因素裹挾著往前走。
回到酒店,把收集的相關(guān)信息讓小新分類整理好,正工作著,有個沒存在通訊錄上的號碼打過來,很熟悉的一組電話號碼,她知道是誰。
“喂?”
“聽瀾,今天過來拿東西嗎?”卓禹安的聲音傳來。
“現(xiàn)在過去。”因為明天就要離開森洲,又是媽媽的東西,她只有今晚有空。
“好。”
等她出了酒店的大門,卻見卓禹安的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門口,不知等了多久,見到她出來,他朝她揮手,滿臉的笑意。
舒聽瀾便也沒客氣,拉開后車座的門上車,不坐副駕駛,存心與他保持著距離。上車之后,一眼就看到車前的掛墜,還是她送的那塊和田玉,只不過摔裂了之后,他找人補(bǔ)好了,如果不是知道碎過,幾乎看不出修補(bǔ)過的痕跡。
人的關(guān)系也是如此的,破裂過就是破裂過,哪怕他再想粉飾太平,兩人的心里也終究是有傷痕的。
卓禹安一路把車開回了市中心的房子。
迎面撲來熟悉的景物,舒聽瀾的心還是有些波動的,很難做到完全無動于衷。
下了車,乘電梯上頂層,電梯的轎廂就那么小,她再靠近角落站著,也無法忽視卓禹安的存在。很安靜,只有電梯運行的沉悶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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