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相(1/2)
‘當你平淡的幸福都支離破碎的時候,是那些過往的美好能支撐著你繼續活下去。’
當看完墻上照片的時候,我很累很累,蜷縮在被窩里,腦海里一陣陣潮水拍擊過來,攜帶著種種回憶……
...
那天下午,下班很早,驅車從市郊回家準備去接孩子回家,發現時間還早又有點倦意于是就先回家定好了鬧鐘靠在沙發上小憩一會兒。
鬧鐘響后,我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準備起身,一件粉紅色外套從身上滑落,我正要打電話給蘇歡,手機卻響了。
“我們是市醫院的,你是蘇歡的家人嗎?……”
我打了個冷顫,手機差點掉落,接下去的話沒有心在聽下去,趕緊開車開往市醫院,半個小時的車程感覺像是開了半輩子。
等我到急救室門口,正好搶救結束,紅燈滅下,醫生告訴我雙雙搶救無效。我頓時沖進去看著血肉模糊的兩人,我頓時癱軟在地上,感覺天旋地轉,兩耳嗡鳴,我感覺天都塌了。
我半天才緩過些勁兒來,將她們尸身帶回家。后來我才了解到,那天她開心的去接孩子,在一個岔路口撞上了大貨車……
回家后,兩家的父母皆是淚如雨下,一度暈厥,一夜之間雙方的老輩頭發都像是白了一半,此間我一滴淚未流下,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流淚了。她爸媽一直待我很好,看見我一直一言不發也都嚇壞了,甚至流著淚寬慰我。
“我沒事兒,你們放心。”我努力的擠出一抹笑,我知道此刻的我笑的很難看。這是她娘倆出事后我開口的第一句話。
辦完喪事后的很長時間里,我無法跳脫出來,整日酗酒遲到,廠里把我辭退了。后邊的半年時間里,我都天天拿瓶酒蹲在墓前獨自悲飲,我喝完酒仿佛能看見她們,這段日子是那段時間里我最最開心的時候,有時流淚,有時開懷大笑,鎮里的人都認為我受的打擊太大,精神失常,大人小孩都刻意的跟我保持著安全距離。
“小歡,我們曾經約定過,要一輩子的。”我坐在墓前的石墩上,灌滿一口白酒,眼含淚珠的望向天空。“我不過想要簡單的生活,怎么這么難。”
“曉曦呀,你不是說每年生日都要爸爸媽媽陪你過,都要爸爸送你一個禮物嗎,你怎么能忘記呢!”
我是痛恨我自己的,要是我直接開到學校門口接曉曦,也可能不至于我們一家人陰陽兩隔,我恨不得扇自己巴掌,可是她們再也回不來了。
頹廢的日子渾渾噩噩,蓬松的長發,蓄長的胡茬,看起來像個流浪漢,整日里萎靡不振,郁郁寡歡,時常醉倒于墳場或者臥室的沙發,一身酒氣。
由于我的消沉,母親也病了。
“你媽剛暈倒了,你趕緊過來幫忙送她去醫院吧。”父親那邊倉促的打來電話。
我一下子醒了酒意,趕忙開上車去老房子里帶母親去鎮上衛生院,到了鎮衛生院,他們說技術條件有限,只能暫時壓制病情,由于我醉酒,便由鎮里的救護車把母親送往市醫院。
經市醫院檢查母親有嚴重的腦血栓,高血壓是一大誘因,往后必須要吃降壓藥,而且不能有過大的情緒波動。
把母親治好后,我發現我不能如此這般消沉了,不為我自己也得為母親著想,得為雙方的長輩著想,蘇家也只有她這一個女兒,此刻的我是兩家的孩子,是兩家的依靠,不能倒下。
“蘇歡,我想通了,我一定振作起來,兩家爸媽需要我,我必須走過這一關,這也是你希望看到的吧。”這次我沒再喝酒,很清醒。
時隔半年,我終于從這片陰郁中重新站了起來。剪了頭發,刮了胡子,我發現這段時間我變化也不小,多了些白發和皺紋。我必須掙錢照顧這個家庭。
重新上了班,也能把精力分散在工作上,狀態也越來越好,我爸媽像往常一樣生活著。而蘇歡的父母對我的問候多了起來。
蘇歡和小曦走后一年多,蘇歡的父母勸我趁著年紀還不算太大趕緊再找個伴侶,我知道他們心疼我一個人面對生活時的無助無人傾訴,可我卻始終堅持著不再婚。
“傻孩子,我們家小歡沒看錯,但是我們老兩口真的看著心疼。”兩老很憂切的說。
“爸媽,我真的忘不掉小歡也過不去這個坎,以后咱也別提這個了,咱們一家人以后開開心心的就好。”
“好,只要你開心就好。”他們也沒再堅持。
我沒忘記蘇歡說一家人要去的地方——武當山,而這次我帶來的心愿是:希望家里人都健康平安!這是蘇歡走前的最后一個沒有完成的心愿。
我認為這次的許愿也許真被神明所聽見,生活里未見波瀾,雙方的老人也都平安健康。
十多年一眨而過,我已將近五十歲了,而雙方的父母也都七十來歲,除了我五年前離世的母親,這段時日里有人給我介紹過一些女子,我都從未回應過,我知道我的此生除了蘇歡心里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這期間,我時常到蘇歡和小曦的墓前坐坐,和她們鬧鬧磕,我是怕她們寂寞,同時我也害怕寂寞。
工作能讓生活充實,當然工作也并不能代替全部,吃飯、睡覺、走路……這些時候我經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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