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美錯(1/3)
6月初的時候,喬晨由白姨帶著也來了廈門。程曦傷好出院,住進了喬默笙在鼓浪嶼的別墅里。
白天的時候,程曦帶著女兒去海邊玩。小人兒將腳深埋進沙子里,歡樂地跑來跑去。或是蹲在地上,用沙子畫圖。
她畫到一半,抬頭看向程曦,“媽媽,魯魯修叔叔以后都不回來了嗎?”
程曦想起那個傷好之后就不告而別的男人,望著女兒,溫和道,“不,他會回來的。這里有他的家人。”
喬晨低頭畫著畫,輕聲道,“媽媽,我會想他的。”程曦聞言,微笑勾起了唇。她也是。她會想念喬子硯,猶如想念一個生命中必不可少的家人。
喬默笙找到她們母女的時候,就看到程曦蹲在女兒身邊,垂眸專注地替她用濕紙巾擦去雙腳上的沙子。喬晨用雙手抱住程曦的脖子,那是極度信賴又親昵的姿勢。
白姨站在喬默笙身后,微笑看著,對他說,“小晨是個幸運的孩子。”
喬默笙朝著她們走過去。是啊,他的女兒會有一個完整的家和一雙永遠不會舍得離棄她的父母。
廈門是個適合隨時坐下來曬太陽和消磨時光的城市。
程曦常常會帶著女兒走著走著,就在某間拐角的咖啡店停下來一坐一整個下午。喬晨個性活潑好動,但有時卻又很像母親。
在程曦拿著雜志靜靜翻著的同時,她會很安靜地陪在母親旁邊,或是玩手機游戲,或是畫畫,偶爾會抬起頭來親一口程曦的面頰。
母女親密無間的相處,于程曦而言,猶如上帝的饋贈。她捧著女兒的小臉,對喬晨說,“知道媽媽有多愛你嗎?”
小人兒點點頭,俏聲答道,“像爸爸愛你那么多。”
程曦聽到女兒的話,笑了。精致的容顏和和暖的笑容成就了初夏最美的一道風景。
從廈門回到家,院子里的梔子花已經(jīng)全都開了。點點白色花瓣藏在深綠色的葉叢中,仿佛雪花落于碧圖。
潮濕而纏綿的空氣中仿佛也染上了塵世淡香。
喬默笙將妻子擁在懷里。程曦在他耳邊輕聲道,“這樣的場景,倒令我有些相信天若有情這四個字了。”
夜來如水,院子里靜的一時間仿佛只剩下了風聲和淺淺的蟬鳴。兩個人赤著腳,在沾滿了白色梔子花瓣的草叢間相擁而吻。程曦身上的素白色衣裙隨著月華或輕晃,或起伏。
喬默笙根本無法克制自己對她的渴望。
想到妻子久病初愈,喬默笙的動作顯得格外的溫柔繾綣。原本挽著她的手漸漸改成了抱,唇貼在她的雙唇間。
回到臥室,被喬默笙抱著躺在床上的那一瞬間,程曦感覺自己仿佛躺在了飄滿淺香白色花瓣的海洋上,浮浮沉沉間,惟有眼前的男人是面目清晰的。
她想要閉上眼,卻聽到男人在自己耳邊一遍遍地呢喃著她的名字,“小曦,小曦……”
仿佛他多喊一次,對她的愛便又多深入了一分。
那一晚,纏綿情濃從月華正好一直延續(xù)到了晨光初露。程曦累得連眼睛都已經(jīng)睜不開,倚在他懷里怎么都不肯再動上半分。
睡夢昏沉間,她輕聲地討伐著身邊一時得意忘情的男人,“喬默笙,你太過分了。”
此時喬默笙正用濕毛巾替她擦著身,陡然聽到這樣一句,不禁笑起來,抱著她躺回床上,“是我錯,下次一定盡量克制。”
程曦信了。可這可惡的人第二天到了晚上又是重蹈覆轍。
喬太太惱了,抱著枕頭去了女兒的房間,且對白姨囑咐道,“到了晚上,這間臥室除了不能有電子設(shè)備之外,還不準有喬默笙。”
喬先生這下頭疼了。趁著白姨去送喬晨的時候與妻子各種溝通,從言語溝通到潛移默化的肢體溝通。
程曦在他的唇快要貼上自己雙唇的前一秒一下子就攔住了他。她讓他看自己脖頸處的密密麻麻,輕輕泛紫的吻痕,語氣頗有些咬牙切齒,“你的信用破產(chǎn)了,喬先生。”
望著妻子開車離開,喬默笙扶額。面對著幾乎從沒有耍過性子的妻子,他心想,這小女人生起氣來還真是磨人。
回到公司,兩人的辦公室分明就隔了一面墻。程曦卻讓林閱對喬默笙傳話,“我中午去見朋友,不跟他一起吃飯了。”
喬默笙一聽,已經(jīng)站起身,“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林閱,“……”他敢問嘛?
程曦哪里約了什么朋友,她就是故意氣某人的。誰知人才剛走到地下停車場就被某人猛地一拉攬在了懷里。吻時而深時而淺,不由分說地落在她的唇間。
不遠處似乎有腳步聲,她連忙伸手推他,“有人。”
喬默笙卻不放她,唇貼著她的唇,問,“還氣嗎?”
她沒有出聲。男人的吻便遲遲不肯放開她。
到最后,程曦還是很沒原則地屈服在了喬大總裁的腹黑淫威下。
喬默笙笑得春風得意,拉著她上了車,心情很好地問妻子,“中午想吃什么?”
程曦看著他,“街口開了間新的冰淇林店,我想去試試。”
“不行。”
“……”程曦于是又道,“聽說有間泰國餐廳的咖喱蟹做的很地道,我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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