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篇:愛她勝過愛生命(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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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默笙睡著了。呼吸沉穩,雙手搭在程曦的腰窩處,她將他的手放在枕邊,輕輕翻身起床。
窗外的天色已經蒙蒙亮。這座異國的小鎮氣候宜人,程曦推開窗,室外有陣淺淺玫瑰花香。
她打開房門走出去,趁著晨光曦微去街上散步。
程曦不知道,喬默笙其實一早已醒。聽到房間的關門聲,他才起身,撥通隨手放在床邊的電話。
“喬先生,S市和英國方面都在四處尋找程小姐的下落。巴斯醫院傳來消息,喬子硯已經入院接受治療。”
喬默笙掛斷電話,走進洗手間梳洗。
夜里,程曦又開始夢游。她在這間極小的旅館房間里四處游蕩,不停地翻箱倒柜。喬默笙望著她,問,“你要找什么,我可以幫你嗎?”
她頭也不抬,“我找電話,我要給喬默笙打電話。”
喬默笙走過去,把她扶起來,“小曦,我就在這里。”
程曦聽不見了。她繼續自顧自地在屋子里找著電話。
喬默笙將電話遞給她。程曦開心地接過來,整個人半蹲在地上,雙手極鄭重地抱著手機,“默笙,你在哪兒……”
她說著說著,怔怔落下淚來。
喬默笙的心被她口中娓娓道出的六個字絞得無以復加地疼。他與她一起蹲在地上,緊緊抱著她,“小曦,我在這里,我就在你身邊。”
程曦倚在他懷里,雙眸卻緊緊地盯著面前的電話,“默笙,我很疼。”
“哪里疼?”極輕的聲音中難掩哽咽沙啞。
“心里疼。”程曦輕聲地答,“我找不到你了,四周黑漆漆一片,我喚你,拉你,求你不要走。可是你不理我。”
她仿佛又回到謝思思的那間公寓,頭頂分明有一米陽光,空氣中分明有陣陣花香。可耳邊是漫漫無際的謾罵聲,詆毀聲,哭泣聲。
“她們讓我離開你,可你明明就住在我身體里。你說,她們是不是很可笑。”脖頸間似乎有她的溫熱淚水輕輕滴落。
喬默笙靜靜地聽著,大手一下下,溫柔地輕撫著海藻般披散在肩頭的濃密墨發。
“別哭。”喬默笙將她抱上床,拭去她臉頰上瑩瑩淚水。他望著窗外離離月色,不知是在對她說還是對自己說,“小曦,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與程曦在一起之前,喬默笙對于喬子硯從無意見。在喬家,喬子硯甚至是他曾經一度交集最多的人。
因為兩人都不喜歡是非麻煩,所以常常一起躲在書房中,他看他的書,喬子硯玩他的器械。彼此互不干涉,互不相干。
兩個人截然不同,穿的衣服,感興趣的東西,各自擅長的領域,從來南轅北轍。
誰又曾想到,這樣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經年之后,竟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喬默笙自認自己從不是善人,喬子硯的死活與他有關嗎?
不過短短一個月,他擺在心尖深深愛著的女孩,卻內心滿是蒼夷,渾身是傷,哪怕他就陪伴在她身旁依舊無法驅散程曦心頭泛濫成災的不安和恐懼。
這期間,喬子硯帶她去了哪里,究竟對她做了什么,喬默笙心中滿滿的疑問。
程曦患了夢游癥,他知道。靳然心懷善意的提醒,他明白。
可是知道和明白是一回事,程曦清醒時小心翼翼的眼神喬默笙卻怎么也忘不了。
每天清晨醒來,她總花要很多的時間去反應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在她以為他看不到的某個瞬間,她會將目光一寸寸地落在他的臉上和身上。
喬默笙知道,她在害怕。害怕她自己會在睡夢中不小心弄傷了他。
她怕喬默笙知道自己病了,他就假裝不知。她有時候故意將身上新撓傷的傷疤藏起來,他就假裝看不見。
她假裝若無其事,裝得那樣的認真努力。她只是想好好地留在他身旁,陪著他度過每一個日暮昏沉,陪著他一起淺笑如風。喬默笙都懂。
這樣的一個程曦,喬默笙怎么舍得去殘忍地拆穿她。
上午9:00,程曦回來的時候,手中握著一朵開得極好的山茶花。
喬默笙此時已經換好衣服,看到她回來,笑著道,“哪里來的花?”
“路上撿的。”她笑吟吟道。
喬默笙詫異地挑眉,“這里極少有花圃,除非是私人花園。”
程曦找了個礦泉水瓶,把那多山茶花插在瓶中,“我散步時看到哈雷戴維森門口有試騎活動,路過的人無論有沒有興趣都可以免費得到一支哈雷四十號。”
“哈雷四十號,”程曦笑,“從來沒聽過有人給一朵山茶花取個這么霸氣的名字。”
難得悠閑,兩個人在旅館里吃過早餐,去鎮上游玩。66號公路小鎮極有名,時常有游客經過。一整條街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創意店鋪,還有一些街頭藝人。
66號公路小鎮還是汽車總動員的取景地,許多小店門口都可以出租與電影里造型一樣的汽車。黃色的車身,車頭是個咧開嘴的笑臉。
程曦想要坐。喬默笙好笑睨她一眼,指著周圍的游人,道,“你看,只有小朋友才對這種車感興趣。”
程曦沒說話,只是低著頭,不停地用腳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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