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篇:她平靜外表下的小小腹黑(1/3)
?寒假如期而至,a大校園里一下子變得特別安靜。
到過年前的那幾日,連圖書館和食堂都關了門,偌大的學校里,有時候連行人走路的腳步聲和自行車的輪胎劃過樹葉的沙沙聲音都能清晰入耳。
芭蕾舞系,只有程曦和另外一個女生何遠在練功房里跟著謝韻加課。
程曦是為了準備入團考試,何遠則是為了準備二月份的市級舞蹈比賽。
舞蹈系的學生,多半是外表光鮮,暗自努力吃苦。再加上謝韻是出了名的嚴師,練功的時光并不好過。
2006年1月27日,臘月二十八,小年夜。2006的農歷年沒有三十,所以明天二十九便是除夕。程曦和何遠黃昏時分練完功換好衣服,兩個人累得席地坐在練功房的木地板上。
何遠拿出云南白藥噴在關節處,一邊揉腿一邊道,“謝老師說年初三就要來學校繼續練習了。”
程曦用熱毛巾敷在小腿上,不以為意,“能有三天休息已經是賺到了。”
何遠輕嘆口氣,“為了這一次二月份的比賽,我今年都不能回家過年了。”
程曦腳腫得厲害,扶著把手慢慢站起來,穿上羽絨外套走出練功房,輕聲道,“我也是。”她無家可回。
不想這樣早回到香山別墅,程曦去學校附近的公園坐著休息。
口袋里電話響,她接起來,是艾蘭,“小曦,我和喬叔叔今晚不在家,家里工人都放假了。你如果要回去給子硯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程曦輕聲應了,掛了電話之后,卻并不給喬子硯打電話。他們其實是互不相干的兩個個體,如非必要,程曦不愿意去麻煩別人。
公園天寒,程曦沒坐多久,去學校附近的便利店買了壽司和熱茶,當作晚飯匆匆吃完,又折回練功房繼續練習。
手機在羽絨服口袋里,被她隨手放在地上。音樂聲蓋住了手機鈴聲,所以她沒有聽到電話已經響了無數次。
喬子硯趁著夜色找到練功房的時候,就看到程曦在連暖氣都沒有開的練功房里,穿著單薄的舞裙認真地在跳著舞。
他推門走進去,不由分說,拉著她就往外走。
程曦促不及防,右腳踝崴了一下,發出一聲極響的清脆聲音。喬子硯這才停下來,回頭望著她,“還能走嗎?”
程曦一瘸一拐,“應該還沒斷。”
“……”喬子硯知道自己脾氣有些糟糕,但他從六點半就一直打她的電話,足足一個小時,一個都沒打通。天寒地凍,他開著車四處尋她,從坍塌了的運河老房子,到公園,再找到學校。
找到她時,這女孩卻獨自一人正氣定神閑地練著舞。
“電話為什么不接?”他俯下身,手撫上她受傷的腳踝,摸了一下。該死,竟脫臼了。
程曦,“放在衣服口袋,沒聽見。”
喬子硯抬眸看她一眼,“你的手機是買來放的?”他手一用力,替她接駁好,痛得女孩大寒的天硬是疼出了一頭冷汗。
程曦蹦跳著走到一旁穿上衣服,倒也不怪這男人的一時粗魯,將自己弄得痛得半死,反而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會找我。”
她這樣不氣不惱,喬子硯反倒沒了脾氣,甚至主動上前替她拿包,“去換衣服,我等你。”
程曦點點頭,轉身走進更衣室。換好衣服,她又在木椅子上坐了許久,腳實在太疼,她幾乎站不起來。取出手機一看,滿滿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喬子硯。
解鎖,翻開通訊錄,她下意識地撥通快捷鍵1,那一頭,陌生冰冷的女人聲音清晰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她輕嘆口氣,站起來,開門走進寒冷夜色中。
電話那頭,曾經令她感覺溫暖的聲音已經再也聽不到;那曾令她歸心似箭的地方,從今而后,再遍尋不著。
17歲,程曦恍悟,她竟一不小心,成了流浪兒。
車廂里,程曦很安靜。喬子硯偶爾轉眸看她,發現她平靜姣好的臉上,有他讀不懂的情緒交織和別樣安靜。
“急著回去嗎?”他開口問她。
程曦搖搖頭,“不急。”
于是喬子硯帶著她去了cclub。車子開到門口,喬子硯告訴她包廂名稱,讓她先進去,自己則去停車。
服務生帶著程曦走進喬子硯的私人包廂。非常大而豪華,里面除了一張偌大的沙發,還有一個獨立舞臺,樂器也非常齊全,沙發旁是個書架般大小的酒柜。
奢靡到極致。
雷冉和兩個客戶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程曦獨自一人坐在里面。雷冉奇怪看她一眼,問道,“你是誰?”
他身邊一個穿深色大衣的客戶瞇眸打量著程曦,輕聲低呼道,“雷少,你們這里的姑娘,質素也未免太好了。”
雷冉聞言皺眉,看她一身乖乖女的打扮,衣服又穿得極保守,不可能是c的姑娘,于是道,“秦總,她肯定不是。”他說著,對程曦道,“還站著?趕緊出去。”
“別啊。”秦總快了一步,把程曦按著在沙發上坐下來,笑瞇瞇盯著她,“小姐怎么稱呼?”
程曦表情清淺間看了那秦總一眼,答道,“你。”
“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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