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篇:世事古難全,但有喬默笙(2/3)
程曦抬眸望去。
記憶中,那個曾經在平安夜飄雪的夜里,醉酒搖晃著她,質問過她為什么無心絕決的舊友,此刻一身黑色西裝,冷靜沉穩,十足十專業人士模樣。
歲月磨礪了他曾經棱角分明的五官,遮掩了他眼眸中曾經不可一世的少年輕狂。
他走過來,望著程曦,眸光平靜,“程曦,好久不見。”
程曦看著他,輕輕笑道,“聽說你要與盈盈結婚了,恭喜你。”
“謝謝。”話語亦很平靜,沒有絲毫起伏波瀾。
三個人坐著說了一陣話,程曦起身先離開。伊楠看著她素雅背影漸漸離開,低下頭,輕輕晃動著手中殘酒。
周瑜好奇開口,“你認識我客戶?”
伊楠輕聲應了,喝下最后一口酒。那辛烈滋味順著喉頭一路往下,辣得他舌頭失去知覺,淚光在眼眶中打轉。
“咦,對。她亦是S市人,五年前去往俄羅斯,現在與許多隱形富豪一樣,回流歸國。她這樣年輕漂亮,已經結婚生子,不知傷透許多男士的一顆心。”
伊楠轉眸看她一眼,印象中這位女同事一向少言寡語,今日不知為何卻對自己的客人如此感慨有加。
不過也不奇怪,那對象是程曦。她輕輕淺淺,卻總能給周邊人心中留下一絲半縷的印記。
想起一年前大學同學聚首,不知是誰,在席間忽然提起程曦名字。
“啊,是那跳芭蕾的獨特女孩,當年我不知私下約了她多少回,都碰了壁,簡直在我心中留下陰影,以為世上所有女生都那樣清冷自制,從此再不敢輕視女性……”
“怕除了喬家兩兄弟,誰也走不進她眼里吧,那真是個涼薄的女子……”語氣頗有種遺恨。
倒是伊楠,自始至終沉默無言,只專心為身邊的喬盈盈體貼服務。
一個男人,二十歲和三十歲,到底是不一樣的。
二十歲時,他的世界里只得一個程曦,為她生為她死,為她徹夜失眠,為她醉酒流浪,什么都豁得出,什么都舍得掉。
但三十歲的男人,需要用事業和成就來建立自己的信心和尊嚴。
程曦兩個字成為他隱藏在心間,歷經歲月和現實不斷打磨后的一把流沙,一點點隨著時間沖散,到最后卻發現那些流沙不知何時已經變成帶刺的碎石,嵌在他心砍之上。
長久的麻木生活里,只剩下那一絲絲的疼來提醒他,原來他還在生,而不是一具按部就班的行尸走肉。
最后一口酒喝完,某些恢復知覺的神經又開始陷入麻木,他抓著外套站起身,“走了。”
周瑜聞言,笑起來,“真是二十四孝男友,又去接你女友下班?”
“嗯。”他一邊應了,一邊走出酒吧。
那一頭,程曦接女兒回到家,走進庭院就看到喬默笙隔著透明玻璃在廚房里圍著圍裙專注而忙碌的身影。
白姨帶程晨去洗澡換衣服吃點心,程曦走到廚房洗了手,將頭湊到他面前,“在煮什么?”
喬默笙順勢將頭埋進她項間,輕啄一口,然后笑著道,“油膏蟹黃。”
“咦,那要配壺上好的黃酒才可以。我去找。”
晚飯時,一家三口坐在庭院的玻璃花房里,搭了張臨時的飯桌。喬默笙把女兒抱在膝上,教她怎么吃蟹,又把杯中的黃酒用筷子蘸了讓她嘗。
小程晨辣得雙眼瞇起一條縫,直呼難喝。程曦見了忍不住笑起來,連忙將果汁遞給她。
小孩子坐不住,吃了一會兒就嚷著進房看動畫片。喬默笙親自抱著她進房,還陪著小人兒看了一會兒。一想到這粉團一般的小人兒是他和程曦的孩子,喬默笙就泛起柔軟。
好在這小孩個性與他和程曦都不大像,天生與人自來熟,與他相處時一點也不顯得拘謹陌生。
他重新回到玻璃房時,見程曦正拿著銀匙將肥厚的一塊蟹黃放進口中。
她抬眸看他,“肥死算數。”喬默笙失笑,這是在怪他菜做得好吃呢還是在怪她自己不知節制?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見她放下銀匙,握住她雙手,頭湊近,吻上她剛吃過蟹黃,混滿姜味的雙唇。
天哪!程曦輕輕掙扎,這男人會不會太會挑時機了些?她此刻滿嘴蟹油,這人……
誰知喬默笙竟忽然笑起來,“腥都腥了,我不嫌棄你。”
程曦聞言氣結,張嘴不服氣咬他。這時,他一雙手卻不知不覺間滑進她背脊。
他總有辦法令她及時噤聲,及時頭暈目眩然后忘記要與他生氣。
他一把將她抱起來,進屋往房間走去。
偌大按摩浴池里,喬默笙溫柔替她清洗雙手,唇舌卻粘住她的雙唇。
程曦被他逼得節節敗退,整個人像只無助小動物,被迫圈在他懷里。
他吻去不停低落下來流在她身上的水珠,兩人肌膚親密摩擦,帶著越來越灼熱的溫度。
情濃間,喬默笙無法用言語告訴身下的女人,她這一刻對他而言,有多么大的蠱惑力。
意識迷離間,身下發絲凌亂,雪肌泛起嬌嫩暈紅的女子會令喬默笙想起早晨開在晨光中瑩瑩發亮,嬌艷動人的木槿花。
她在他懷里一點點綻放,吐露致命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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