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程晨從米開朗琪羅居然是只烏龜?shù)呢瑝糁行褋淼臅r候，她所乘坐的從俄羅斯到S市的飛機(jī)已經(jīng)在高空中飛行了八個小時。
    她隨手擦了擦嘴邊的口水，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一旁的英俊男子。
    的確是美男，對于隸屬外觀協(xié)會的程來說，這男人絕對是她所見過的所有男人里長得最俊美的。
    目測大約一米八五的個子，坐在位子上神情自若，一點(diǎn)也不顯得逼仄，長腿優(yōu)雅地交疊在一起，氣質(zhì)凈雅，手中拿著一疊公文正看得專心。五官就像米開朗琪羅的那些精美塑像，完美而精致，一雙薄唇輕抿，挺拔的鼻子，長而魅的眼睛。
    程扶著額，無力地輕嘆口氣，唉，時不與我啊，君生我未生，君老我還小……
    喬默笙聽到嘆氣，轉(zhuǎn)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孩。她真的很小，看起來不過四五歲的樣子，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一副悵然若失地模樣看著自己。
    喬默笙覺得這女娃很有意思，于是放下手中的文件，將一杯橙汁遞給她，“要喝嗎？”
    程晨眨眨眼，幼嫩清脆的聲音緩緩響起，“媽媽說不能隨便喝別人的東西。”
    喬默笙挑眉，心想這小娃兒警覺性還挺脯正要放下杯子，卻被程晨奪了過去。
    喬默笙詫異地看她一眼，小程晨一邊喝橙汁一邊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請美女喝東西，一點(diǎn)誠意都沒有?！?
    喬默笙倏爾失笑，驚艷了整個頭等艙。那正推著餐車過來的空姐望著喬默笙臉上俊美的笑容，都不禁俏紅了臉。
    喬默笙沒有什么胃口，只要了一杯溫水。一旁的小小少女坐了很久飛機(jī)明顯是餓了，正旁若無人地專心吃著飛機(jī)餐。小小年紀(jì)，她雖然吃得很快，但卻不粗魯，反而很秀氣，咀嚼起來也沒有聲響。
    喬默笙心中對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一向不茍言笑的他竟破天荒地說起笑來，“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小淑女。”
    程晨專心地吃完東西之后，喝了一口水，才歪頭看了他一眼，“媽媽說，淑女要從小抓起。不然長成她那樣，就來不及了。”
    喬默笙輕笑出聲，“你怎么一個人坐飛機(jī)，你爸爸媽媽呢？”
    程晨用肥嘟嘟的小手擦著嘴，吐了吐舌頭，“媽媽不知道我來S市。是我求Cario小姨悄悄帶我來的?！彼f著，指了指一邊正在睡覺的女人。
    一個小時之后，飛機(jī)終于安全降落在S市的機(jī)場。程晨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媽咪，顯得有些激動，急急地往外跑。
    Cario一夜未睡，翻個白眼追上前面精力旺盛的小女孩，急道，“程晨！你給老娘慢點(diǎn)！”
    喬默笙一直到機(jī)艙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慢慢起身離開。唇角輕輕泛起一絲苦澀的笑，真是巧，這個小女孩居然也姓程……
    他微微低頭，似自嘲。
    他沒有行禮托運(yùn)，徑直走出機(jī)場就看到了在外頭候著他的助理和伺機(jī)。
    “喬先生?！?
    喬默笙淡淡頷首，坐進(jìn)車內(nèi)，有些疲倦地閉上眼。
    助理林閱見他這樣，心想老板這次去俄羅斯又是失望而歸了，回過頭，“王師傅，開車?！?
    黑色的林肯緩緩駛離機(jī)場，機(jī)場的透明玻璃上留下一道黑色光影和車內(nèi)那個俊美男人失落疲倦的神色……
    這時，機(jī)場的自動門突然打開，從里頭走出來兩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
    程晨賴在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懷里，撒嬌道，“媽媽，媽媽，倫家想你了嘛……”
    程曦望著懷里嬌嗔的女兒，用力地戳了戳她粉嘟嘟的臉，“罰你刷一個禮拜的碗?！?
    程晨皺巴著一張小臉，嘀咕道，“媽媽，你都不會做飯，我洗什么碗。”
    三個女人一起在穿梭巴士站等車。周圍的人望著程曦兩母女，都不敢相信這么年輕漂亮的女人已經(jīng)是個奶娃的媽媽。
    尤其是某些單身的男青年看到這一幕，心想，唉，這世道啊，女人都特么愛女人去了，難得見一個美女，還是別人的媽……
    三個人剛坐上大巴買了票，好友岳蘭蘭的電話就來了，“喂，你接完小晨回來給我?guī)Х萃赓u?！?
    程曦將不知什么時候睡著的程晨抱在懷里，“你晚上不是沒演出嗎？怎么這個點(diǎn)還不吃飯？”
    “唉，你知道什么，喬默笙回來了，說是晚上又要來看演出?！?
    程曦掛斷電話，望著窗外一晃而過的各種街景。喬默笙，那仿佛是個格外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程曦半年前從俄羅斯回來，一回來就應(yīng)聘到S市的冰上芭蕾舞團(tuán)，當(dāng)初她面試的時候，團(tuán)長對她的條件和學(xué)歷非常滿意，開口就讓她擔(dān)任領(lǐng)舞。
    可是程曦拒絕了，她說，“我不想跳舞了，我在俄羅斯學(xué)了三年冰上芭蕾的舞臺設(shè)計(jì)，所以我想專做幕后?！?
    她跟岳蘭蘭同住一個宿舍。兩室一廳的房子，在舞團(tuán)附近，程曦很滿意。第一天住進(jìn)去的時候，岳蘭蘭就主動與她打招呼，“程曦你好，我叫岳南南?！?
    程曦笑著道，“南南你好，我叫程曦。晨曦易夕的那個曦。”
    岳蘭蘭皺了皺眉，道，“我叫nannan，不叫南南。”
    程曦不解地眨眨眼，“是啊，南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