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級！”歐陽先生重重地點了下頭。
    “a級？有什么問題，不，有什么說法嗎？”簡潛接過那個助理遞來的協議書，好奇地問道。
    “是這樣的……”
    在歐陽先生的講述下，盛世國際根據多年的投資經驗，制訂了三個版本的制式協議，分為abc三個等級，其中a級最高，條件最寬松，最有利于投資對象，只有遇到那些非常優秀、非常被看好的企業才會拿出來，這次是看在許公子的面上，加上雙方相談甚歡，才決定給kk貸a級待遇。
    “制式協議？”簡潛有些猶疑，總覺得有些草率。如此重要的合作，不是應該逐條逐條協商，逐字逐句推敲嗎？像這樣的融資協議，有時候一談數月都很正常。
    “你放心！就憑我們的關系，憑許公子和文大少的關系，我還會怠慢你不成？你不要因為制式協議就覺得不好，正因為是制式協議，所以才更加全面、更加徹底。像這份a級協議，里面很多條款對融資一方非常有利，比如明確規定投資商在退出時，融資方有優先回購權；投資確定后，投資商在最初三年里只能派駐財務人員進行監督，不得干涉被融資方的日常運營；在融資方遭遇危機時，有權向投資商要求一次全方位的支持……這樣的條款還有很多很多。”
    簡潛埋頭一看，歐陽先生說的條款果然都有。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仔細看了一遍。看了一會兒，他還真發現了一處問題：“歐陽先生，這里好像有些問題，上面怎么沒有說明資金撥付的時間？”
    “老弟，你以前沒正兒八經接觸過投資公司吧？哪有投資款項會一次性付清的，都是分批次付款，只有被投資對象達到了一定標準，投資公司才會撥付下一筆資金，由于在這個過程存在許多未定因素，因此通常不會有明確的撥付時間。這是投資行業約定俗成的事情，也算是一種潛規則。怎么，你不會連你老哥都信不過吧？”歐陽先生先是用一幅內行對外行的語氣進行解釋，然后故作生氣。
    “當然不是，只是……”
    歐陽先生對簡潛的不識抬舉勃然不怒，劈頭蓋臉就是猛批：“任何合作達成的基礎都是誠意和信任，我們已經展現出了足夠的誠意，也給了你最大的信任，如果你還是信不過我們，那我只能懷疑你的誠意，我們之間的合作趁早拉倒！另外，看在許公子的面上，我給你個忠告――如果你還是這樣不愿意拿出自己的誠意、釋放自己的信任，甚至連融資這件事都沒有下定決心，而是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那我可以斷言沒有誰會愿意投資你！年輕人，你不要以為自己做出了一點成績，就覺得自己了不起，覺得別人必須圍著你轉！在資本市場，缺的永遠是資金，而不是項目！”
    同時，他還做勢想要收回協議書。
    不等簡潛開口，歐陽先生的助理搶著打圓場：“息怒，息怒。”
    勸了自己老板幾句，他又轉頭對簡潛說道：“簡總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對不對？簡總，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提議就直接說出來，如果因為溝通產生誤會，那就太不應該了。”
    “當然，我當然信得過你們，先不說我們之間的淵源，就說我們今天也是一見如故，我當然相信你們，只是……”見對方鋪好了臺階，簡潛也不想雙方鬧得太僵，腦筋急轉終于想出一個緩兵之計，“只是像這么重要的、有里程碑意義的大事件，通常不都得舉行個大型的簽約儀式，還要請一些媒體記者過來捧場？”
    “簡總，難道你不知道，簽約儀式只是走個過場而已，所有的作協議都是在儀式之前就簽好的。如果在儀式上簽，萬一哪一方突然改主意，不愿意簽，那這個儀式還不得成了笑話？所以，現在簽約不影響儀式，現在簽好約，以后才好舉辦簽約儀式。”這一次，說話的還是那個助理。
    “那敢情好，不過……”
    看到簡潛仍然婆婆媽媽地不愿意答應，歐陽先生再次開腔：“要不這樣，我們先把協議簽了，然后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在一到兩年內幫助kk貸上市，怎么樣？”
    上市？
    簡潛不由得怦然心動。截至目前，整個行業包括安金所、pp貸、紅葉在內，還沒有哪家平臺成功上市，甚至連計劃和傳聞都很少，只有安金所有過一段時間的傳聞，后來也偃旗息鼓沒有了下文，如果kk貸能夠成為業內第一家上市的平臺，那知名度和公信力只怕會超出自己的想象，kk貸一舉超越pp貸和紅葉，成為與安金所比肩的巨頭乃至寡頭都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他心中仍有不少疑慮：首先，連安金所這樣背景深厚、根正苗紅的行業龍頭都不敢保證自己順利上市，憑什么歐陽能給他這樣的承諾？其次，目前網貸行業還處于灰色地帶，連明確的監管機構和法規政策都沒有，證監會愿意給kk貸放行？最后，這幾年申請上市的企業越來越多，a股已經成了“堰塞湖”，許多遞交申請的企業排隊排到了兩年后，憑什么對方敢說一到兩年就能幫kk貸上市？從這三點來看，對方很可能是空口白話忽悠自己。
    想到這里，他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完他的顧慮，歐陽鄭重地回答道：“老弟，上市不一定非要上主板，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