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尖刀釘發(1/2)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說那劉大魂魄悠悠蕩蕩在山中漂泊,遠遠見對面走過來三個人。這三人奇裝異服,器宇軒昂。一個像是個武官,一個像書生,還有一個矮子,像無賴。
劉達隨渾渾噩噩,但是還是能夠看出這三人并非凡人,剛忙攔路跪在前面,磕頭啼哭。那負劍書生站住腳步,笑著一歪頭,抬手點指問道:“前面下跪者何人?”劉大止住哭聲,說:“小的是這山中獵戶,今晨獵得一頭鹿,被一惡少率家奴無賴爭奪。小的據禮力爭,被家奴群毆受傷,又遭狼群分食!死不瞑目,還請大人作主!”
那書生用手指指旁邊,說:“你且站起來,立在一旁等候。”隨后就見那書生從懷里掏出張符紙,點著。須臾之間,符紙的青煙飄去的方向飄來了兩個差人。那負劍書生與陰差交談幾句之后招呼劉大過去,對劉大說:“你一生獵殺生靈太多,當此報。你應知狩獵亦有狩獵的規矩,不該打的時候不能打,不該獵的幼獸不能獵。有時僭越行規,往往認為無人看見遂不以為意,卻不知人在作天在看。現在你業報已至,難以更改。我只能懲戒歹徒,卻無力救回你的性命。”
劉大不住磕頭:“小的知錯,只求大人懲戒歹徒,小的來生一定老老實實做人!”
再說回魏武與一干家奴。一群烏合在飯莊喝酒,吃著誣賴得來的鹿肉,與迎接的地方官、名流猜拳行令,摟著煙花女子聽抒情小曲,歡笑到半夜方睡。睡著之后,魏武夢見一差人拿鎖鏈往自己脖子上一套,飄呼而去。
不知多久,差人帶著魏武停了下來。面前站著三個人,器宇軒昂,一身正氣。那陰差一腳踹下,喝了了一聲“跪下!”魏武直接被踹得跪在了地上。要說這魏武此時心中早已是怒火沖天,心說這都是誰啊!可是不知怎的,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更是動彈不得。
大概又半盞茶的功夫之后,那群奪取獵物的家奴亦被帶到,跪在魏武旁邊。這下魏武終于是被嚇傻了,因為他此時才看到,那兩個差人和被鎖來的家奴全都是離地三尺飄著來的!這么說來,自己難不成也是這么來的?難不成這兩個差人是勾魂的陰差!?
但見那站著的三人當中,一個人打了個響指。瞬間,魏武等人渾身一震,能動了。一干人等此時哪能不明白自己的處境,趕忙磕起頭來,一時之間喊什么的都有。
只聽剛剛打響指的人問:“鹿肉好吃嗎?”未及回答,三人中最矮的一個人從樹上折下一個樹枝,說:“這路貨色,沒必要跟他廢話!”說著“啪啪”地在幾人身上抽了起來,一群人人被打的滿地打滾。那矮個子似乎是打累了,這才停手。
就聽先前打響指的人說:“魏武縱奴行兇,本應立即打入地獄。現因獵戶劉大一些業因,不可以此作為果報。暫且放你回去處理此事,若不能令我滿意,再找你算賬不遲。”說罷一招手,兩個陰差押著一眾人等飄然返回。到得魏武住處空中,那兩個陰差一腳一個將眾人踹下。魏武登時驚醒,原是南柯一夢。
夢醒之后,只覺得周身疼痛難忍,忙招呼家人去請郎中。有人回報,那幾個搶獵物的家奴,亦是同樣。地方官亦聞訊帶著郎中趕來,兩撥郎中會診,都說,很像外傷,卻不知何人所打。那魏武與家奴不敢說出夢中之事,只言講無人毆打。
郎中開了點藥走了,吃了之后卻沒有任何效果。逐漸身上傷口潰爛脹破,流出膿來,奇臭無比。
這里離京城只有二三百里,有人快馬從京城請來名醫。名醫看看傷口,切了切脈,不住搖頭,說:“像是體內之毒所致,想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開了些解毒藥物后,也走了。縣官聽此說,立即把那飯莊的掌柜及廚師、伙計都抓了起來,嚴刑拷問。
次日早晨,縣官和夫人起床,竟將枕頭一起帶了起來。忙喊來丫環查看,丫環嚇得大聲驚叫,原來兩把鋒利的尖刀將縣官和夫人的發際,狠狠的釘在了枕頭上。縣官摒退了丫環,跟夫人商量說:“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尖刀穿破發際能如此取下人頭啊。這是有高人暗示,此事若處理不公的話,你我性命難保啊。看來暗室欺心,神目如電,自有人行此俠義之事啊。”
大堂之上,縣官召來飯莊一干人等,說:“有人狀告飯莊有人下毒,經本縣嚴密勘察,同時食用者有的發病,有的并未發病。當是另有緣故,現將你等無罪釋放,今后當小心仔細!”
卻說那魏武,當然是心知肚明。知道此關難過,忙對家人說:“快去請和有道行的先生來!”
縣官忙請來當地有名的先生。來到魏武住處,拿出法器、符紙搖鈴做法。鬧騰了一整天,沒有任何效果。有老成一點的家奴跟魏武說:“這里是小地方,先生自然也是法力微小。不如派人回京城,請得法力高深的和尚道士前來!”魏武又忙派家奴快馬回京,請來了京城有名的道士。
那道士看了看魏武,搖搖頭眼珠一轉說:“有些話貧道不便明說,公子似是吃了鹿王的后代,觸怒了鹿王。想那鹿王定給公子托了夢,按照鹿王所說去做或可無虞。貧道法力微小,如何能與鹿王抗衡,請恕貧道無能!”說罷,行了禮轉身而去。
當日,魏武那高官的姐夫聞訊帶著姐姐前來探望。魏武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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