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奇怪的小指(1/2)
顧凝回家去了,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待他一走,于小靈便趴在徐泮身上直笑,兩只眼睛亮亮的,“這可有意思了!”
徐泮讓她收斂一些,“也是兩個孩子的娘了,若是蓬哥兒蓮哥兒都學你這個德行,可怎么得了?”
于小靈甩了他往薛云卉房里去,“養不教,父之過,同我有什么關系?可別亂賴哦!”
終歸是說不過她,也不能隨她去了,徐泮拉了她,“讓人家姑娘消停消停吧,你同我說說,這位姑娘真的不同尋常?”
于小靈伸了手指頭,沖他點頭,“沒有十成也有九成!而且呀,子川他還不知道,只是起了疑,我覺得他怪可憐的,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呀!”
徐泮嘆了聲氣,見著于小靈眼里閃光,干忙提醒她,“你可別亂說,別壞了人家的事!”
“那是自然了!我又不傻!”于小靈瞥了徐泮一眼,夫妻二人又看了薛云卉一回,見她沒什么動靜仍舊昏迷著,吩咐了人床邊看著,自先離去了。
袁松越打外間回來,雪已經小多了,三三兩兩地隨風飄著。吩咐了華康他們駕來馬車,同徐氏夫婦打了個招呼,便去薛云卉處了。
于小靈跟了他過來,“薛道長手腳不涼,我試了幾回額頭也不熱,只不醒呢。”
袁松越心里已有了準備,道了聲“嫂子辛苦”,“待回家中,用衛太醫開的方子試試。”
于小靈道也好,見袁松越從懷里掏出一瓶藥酒,不知是何用途。袁松越解釋道:“前幾日她撞傷了小指,紅腫得厲害,這幾日須得擦些藥酒。”
他說著,坐到了床前,將薛云卉的手拉出來,然后手下輕巧地拆開紗布,動作之熟稔,看得于小靈要嘆為觀止了。
這袁子川,看樣真是陷進去了!
只是眼看著袁松越拆了薛云卉小指上的紗布,紗布一落,于小靈挑了一下眉頭。只看那細長又如常的小指,哪有袁松越說得什么須得日日上藥的紅腫之態?
袁松越也有些意外,定睛看了一番,又反復確認是這一只手沒錯,可那昨日還腫得高高的樣子怎么沒了?
于小靈卻恍然了,只看他這疑惑不解的樣子,輕咳了一聲,“子川這藥酒不錯,道長已是好了。”
袁松越緩緩應了一聲,只是眼前看著這恢復如初的小指,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奇跡般好起來的肩傷。不僅是肩傷,還有她在去豫西的路上傷了的手腕和自己那兇險又平穩度過的時疫。
似乎有一種不知名的力量,能輕而易舉地撫平這些傷口。
袁松越拼了命地琢磨,只想將能把這一切連在一起的線頭拽出來,讓他一探究竟,于是連一旁于小靈別有意味的眼神,都沒瞧見了。
......
藥浴還沒備好,薛云卉便醒了,她一醒來,便瞧見袁松越坐在一側倚著床頭打盹兒,屋中雖燒了地龍,可睡著了不蓋被子,也是受不住的,薛云卉摸了摸他的手,冰冰涼涼的。
她的手還沒離開,他便醒了。
“穗穗醒了?”
“侯爺醒了?”
二人異口同聲。
薛云卉呵呵地笑,眼睛瞇成了月牙兒,只是月牙尖尖有些刺人,袁松越心中一緊,卻也朝她笑了笑。
“你睡了八個時辰,已是下晌,餓了么?”袁松越輕輕拉住她的手。
“才八個時辰?”薛云卉有些詫異,她給赤松輸送了這么多靈力,沒出地宮便暈了過去,怎么會八個時辰就醒了呢?
她詫異著,表情盡收袁松越眼底。他捏了捏她的手,試著不著痕跡地問,“八個時辰也已是錯過了兩頓飯,穗穗還想睡多久?”
話音一落,薛云卉連忙收了臉上的詫異,勾起嘴角笑了,“兩頓飯沒吃太虧了!侯爺晚間有小酥魚嗎?”
故意錯開了他的問話。
袁松越心中又被那月牙尖尖刺了一下,疼,但他沒出聲,他道沒有,“只有些殘羹冷炙了。”
薛云卉哈哈地笑,“我的侯爺怎地如此摳門?”
袁松越沒笑,卻突然把指尖移到了她那受傷的小指傷,思若無意地蹭了一下。
她沒有任何的反應,那是真的痊愈了,真的一點都不疼了。
袁松越有些忍不住心中的翻涌,道:“今早忘了給你擦藥,咱們先把藥酒擦了,再吃飯吧。”
突然陡轉的話鋒讓薛云卉有些意外,卻也順從地道好,只仍念著小酥魚,“侯爺施舍一下嘛!”
袁松越背過身去拿藥酒,面無表情,心里酸澀地要命,只不應她,“吃些包子也是好的。”
他少有這般對她吃喝上有求不應的時候,薛云卉也有些奇怪,只道:“侯爺今兒怎么了?莫不是被我吃窮了?”
她問了袁松越仍舊不回,袁松越背過身去,她自沒瞧見他臉上的落寞之情。
藥酒拿到了床上,薛云卉伸出自己仍舊被包得嚴實的手指,放到袁松越手上。袁松越看她似乎并不擔心拆開紗布是何情形,倒也微微意外,只是手下不停,三下兩下便將紗布褪了去。
“咦?”他看著她的小指問了一聲,“穗穗這手指怎么好了?”
他這么一出聲,薛云卉眼皮一跳,低頭看去,果見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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