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時局變幻2(1/2)
嚴焰一時無話,只呆呆地目送那個神一樣的女子離開,心中是難以言盡的感激。看了床上傷痕累累的女子一眼,他心中的一個信念開始生根發芽繼而瘋狂生長,他從未如此堅定過,可是這回他決定了,他是時候離開了。國家是他的擔負,可是這個女子卻是他的全部,他可以沒有擔負,可是他不能沒有她。小蓮,等你醒了,嚴焰便帶你離開這里,從此以后你想說什么便說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就像你在你的家鄉一樣自在快樂。再也不會有人可以傷害你,等你醒了,我們便離開。
床上的女子自然是聽不到他的心聲的,她不安地叫著他的名字:“嚴焰,嚴焰。”夢中是獄卒猙獰的臉,他們一鞭又一鞭地抽著她,她哭著想要躲開,可是粗壯的鐵鏈禁錮著她的身體,她動不了,她瘋狂地掙扎,她叫著嚴焰的名字,可是沒有人救她,沒有人救她。嚴焰,你在哪里?
嚴焰慌忙抓住她不斷拍打的手,他趴在她耳邊輕聲說:“沒事了沒事了,我在,我在這里。”他親吻著她,看著她眼中不斷溢出的淚珠,嚴焰心痛的像是要撕裂了,不會了,以后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而此時,澤國皇宮中的皇帝也是不住地嘆息,其實于澤國而言,嚴焰是再好不過的繼承人了,可惜他沉迷女色,還如此難以自拔。只是同樣身為男人的他怎會不明白他的想法,他怕是真的愛上那個女子了。今日他離開皇宮時說的話深深地刺痛了他這個父親的心,他說“來生不愿再生帝王家”,或許這高墻大院真的讓他不快樂了,而自己的一再相逼恐怕已讓他耗盡了心力。也許他是要離開了吧,也罷,與其讓他怨恨自己,還不如放他離開,他能一生安平他倒也放心了。況且這國家還有嚴灼,他會好好栽培他,那個白衣女子的話雖然很誘人但也不盡然可以相信,所以嚴焰若是想走便放他走吧。
果然第二天,嚴焰抱著重傷的江采蓮跪在皇上面前,神情堅定:“父皇,請恕兒臣不孝。”
皇上眼神哀涼,語氣卻未曾有波動:“朕已明白你所想,你去吧。”
嚴焰驚訝地看向自己的父皇,只見那個昔日里威武英明的男人如今已白發斑斑皺紋橫生,他的眼中不再是算計和精明,而是一個暮年老人對自己兒子的疼愛縱容:“父皇。”他聲音有些哽咽。
皇上背過身去:“是父皇逼得你太緊了,你帶著她走吧,若是還惦念著朕這個父皇便常回來看看吧。”
嚴焰將懷中的女子放在身邊,與她對視了一眼,看著她眼中滿滿的信任和愛戀,他深深地給身前的人叩了三個響頭:“孩兒不孝。”說罷他便起身不忍心看那個生他養他的男人,抱著深愛的女子離開了皇宮。他不曾回頭,也不曾看見身后那個明黃的身影忽然轉了過來顫顫抖抖地伸出手來,那個樣子應該是想要挽留他吧,可惜他不曾叫出口,而他也不曾看見……
就這樣離開了,這個帶給他榮耀,給他生命的地方,離開了那個孤單蒼老的男人,心中的感覺不知是不舍還是慶幸,只是從來沒有感覺這么輕松過呢。看著懷中依舊嬌美的女子,他心中被填的滿滿的,他輕輕在女子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那么接下來,也該和那個女子道個別了吧。
凌傾顏靜默地站在客棧之中,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人,她淡淡一笑,也許快來了吧。
果然人群中一個英挺的男子懷中抱了虛弱的女子向客棧而來。
凌傾顏正要回身去桌旁坐下,還未來得及轉身,不期然的,窗外飛來一只鴿子,正好落在了凌傾顏打開的窗戶上,看著那個鴿子有些異樣。凌傾顏了然地伸手將鴿子拿到手中,果然它的腳上綁了東西,她取下來將鴿子放飛。正欲展開看那上面寫了些什么,嚴焰他們已經走進了客棧,凌傾顏便將那一小段宣紙放了起來。
待他們進來,凌傾顏了然地微笑,笑意清淡卻美麗傾城,她漆黑如夜的眼眸安靜地看著嚴焰懷中的女子,笑說:“真是個嬌俏的女子呢。”
江采蓮抬頭看了眼嚴焰,她掙扎著站到地面上,臉上是天真美好的笑容:“你生得真美。”她又扭頭看了看嚴焰,忽然眉開眼笑:“是她救了我嗎?”
嚴焰寵溺地點頭。
她笑意更深,臉上是滿足的表情:“真好呢,能被這么美麗的人兒醫救。”她總是這樣樂觀善良而容易滿足,一件小小的事也可以讓她開心許久。嚴焰看著她,滿眼寵愛。說罷她眉眼彎彎地看向凌傾顏:“謝謝你。”
也許就是她這樣天真容易滿足的性子吸引了自小便生活在皇宮中的嚴焰吧,凌傾顏想。她不自覺的斂了冷意,連她這樣的人都舍不得讓自己的清冷嚇著她呢,或許當年的師傅便是這樣的討人喜愛吧:“不客氣。”
嚴焰將前方的女子擁進懷中,他感激地說:“不管怎樣,還是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嚴焰還有一事要與姑娘說。”
凌傾顏將目光投向遠方,她聲音輕輕的,像是柳絮飛過耳邊:“我知道的。”
嚴焰怔忪:“你知道?”
“二皇子是要離開了吧。”她站起來,身姿妙曼美好得宛若一朵盛開的白蓮,她轉過頭來:“傾顏說的沒錯吧?”
“是,此行便是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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