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 見面禮(1/2)
?“維特”是赫伯特的姓,希芙叫赫伯特的父親“維特主席”,而不是籠統的稱謂“大人”或更親近的“伯父”,就是要求赫伯特的父親以大西洲集團主席的正式身份為她擔保。這樣一來,即使魏守事后回到真理學院不顧及臉面地告她的黑狀,赫伯特的父親也能出面作證:希芙并沒有主動攻擊學院的使節,即使真有矛盾,也不過是男女間粉紅sè的戰爭。
希芙這招不可謂不毒,即給了魏守一個教訓,也能保證學院沒法追究,也不好意思追究。
魏守也聽懂了希芙的要挾,心中氣惱不已。他已經無yù無求幾百年了,突如其來的被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吻在臉上,在女sè方面如止水的心緒一時波濤洶涌。倒不是說魏守枯木逢chūn、有了什么遐想,他更多的是悔、是羞、是愧。
希芙送上香吻時,他完全可以躲閃開,但他卻沒有。他實在沒有想到希芙會用這一招,又覺得這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反抗者議會的毒婦們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來的?他怎么就大意了?
如今自己狼狽的樣子被其他勢力的人看到了,更令人懊惱的是,被孔尚禮看到了,這些口無遮攔的小輩們會不會在外面抹黑他有什么風花雪月的骯臟事?
悔不當初呀!晚節不保呀!被匕首抵著喉嚨又怎么樣?就該以死殉節嘛!
魏守的心理希芙一清二楚,只要是男人,就沒有她看不透的,她有十足把握讓魏守吃了虧后屁都不敢放。
活了500年有什么了不起的?真理學院里敬老尊老,排資論輩多以序齒,但外面的世界可不全是這樣。
學術泰斗又怎樣?治學jīng深的人往往只專注于在自己領域的道路上獨行,看不到周圍危機環伺的險局。
越是年紀大的人,越是容易被自己的經驗欺騙;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是容易被過往的榮光麻痹。
魏守以為她是一個女子、是一個晚輩,就不敢真的對他這位真理學院德高望重的前輩做什么。但魏守不了解的是,正因為他們一個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另一個是漂亮的女xìng晚輩,要是制造出點緋聞,群眾才喜聞樂見呢。
赫伯特的父親也明白了希芙的圈套,但將一位真理學院的元老得罪狠了,也不符合大西洲集團的利益。所以他并沒有承諾給希芙作證,而是婉轉地說:“我猜你就是伯塞斯庫家的四姑娘吧?你父親向我夸獎過你,說你美麗聰敏,是你們家族用藍寶石雕刻出的薔薇花。今rì幸會,您的風采遠比你父親說的更甚。若這胡須真是魏老先生自愿贈送給你的,你可要好生保管。長輩贈與的見面禮必有深意,不如讓魏先生說明一下,說不定一根胡須就能換一個愿望喲。”
不愧是一方勢力的首領,三言兩語間恭維了希芙,也將胡須從希芙口中的定情物說成是長輩給晚輩的見面禮,最后還留給魏守一個交換的機會。
當魏守代表真理學院時,他可以不妥協不讓步,但當魏守需要保存自己的顏面時,妥協和讓步就是必須的。赫伯特的父親作為大西洲集團的首領,相信身為真理學院元老的魏守應該能區別對待這兩種情況,只要魏守肯付出一些代價,這事情也就揭過去了。
希芙也猜到赫伯特的父親多半會打太極、兩邊都不得罪,她柳眉一顰:“你們這些身居高位的老男人總是算計來算計去的,直接爽快點多好,這樣可不討年輕女孩子的喜歡。”
赫伯特的父親好脾氣地回應了一個微笑,赫伯特卻趁機說:“我老爸只要能討好我老媽就夠了。我們家很傳統的,從來都是從一而終。”
赫伯特表面上是對著希芙解釋,面向的卻是江蝶起的方向,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嘻嘻~小伙子可比你父親知趣多了~老先生,你怎么看呀?”希芙將胡須拂過自己的胸脯,目光迷離地問魏守。
魏守悔完、羞完、愧完后,也知道為了自己的老臉,今天勢必要出些血。他將系在腰間的一塊玉佩解了下來,拋向希芙。
希芙伸手接住,她先翻看了玉佩的兩面,認出一面雕刻的是華國的八卦,八卦周圍一圈是兩個人身蛇尾的男女,另一面花草繁茂,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居中,正將什么東西吃進嘴里。玉佩古拙,質地細膩、溫潤瑩白,卻靈光盈盈,顯然是高級貨。
魏守介紹道:“這是三皇佩。正面的八卦圖可每天發動一次八門金鎖迷陣,能惑敵,能困敵,能殺敵,可將千軍萬馬湮滅于方寸之地;女媧伏羲大圣像每天也可發動一次兩儀護心陣,能自動抵御鬼魅邪祟、巫蠱咒殺;背面的神農百草圖能活絡佩戴者的血脈,還能破迷障、清內毒。”
聽了魏守這么一說,眾人都知道這玉佩是一件能攻能守的好東西,最難能可貴的是兩個保護效果都能自動激發,很多時候都是能救命的。
希芙將玉佩一拋一接的,反復了幾次,同時問魏守:“哦?就是這東西解除了我的迷藥吧?不然老先生你現在該躺在地上一邊抽搐一邊流口水了。”
“怎么樣?這東西可當得見面禮?”魏守出言毫不客氣,實際上心里肉痛不已。在這靈氣枯竭的時代,三皇佩是魏守這位真理學院元老少有的幾件拿得出手的東西之一。為了換回自己的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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