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節(jié) 一個吻換一把胡須(2/2)
伯特他們的弦外之音,多多少少有些害羞,躲到劉一笑的背后:“他們在說什么呀,人家都聽不懂。”
劉一笑沒心沒肺地回答:“要恭喜你了,你以后可能會有個好婆家。”
江蝶起的臉一下黑了,心里大罵:死劉一笑!你難道就不吃老娘的醋么!?
尼古拉的姐姐希芙幽幽地感嘆道:“年輕真好呀。哎,轉(zhuǎn)眼的功夫小屁孩們都長大了。還記得以前給小尼克換尿布的時候……”
一聲從肺底震出的大喊:“希芙姐姐你閉嘴!”
“嘻嘻~小屁孩害羞了……”
被匕首抵著喉嚨的魏守見希芙正調(diào)侃著自己的弟弟、注意力分散,自覺有機(jī)可乘。他寬大袖袍里的手指悄悄指向真理結(jié)界另一方的銀sè大字,電光火石間,一道強(qiáng)烈的亮白光柱緊貼著魏守的后背轟下。
原本的銀sè大字“能量等于質(zhì)量乘以光速的平方”中,“光”這個字放出耀目強(qiáng)光,照得其他的字都看不見了。銀sè大字旁一位全身套在金屬防護(hù)衣里的人型虛影也睜開了眼睛。
這條規(guī)則包含光的信息,這是魏守能發(fā)動的最快攻擊。
白sè光柱速不及防,瞬間將靈木靠椅灼燒成了白sè余燼,魏守的發(fā)髻也在高溫下焦化,披散開來,發(fā)出皮肉焦糊的臭味。不僅如此,魏守漢服的后背也是一遍被白光灼燒出的大小窟窿,窟窿里盡是紅腫的皮肉和水泡。
魏守將白sè光柱的角度控制得很好,將將擦過自己的衣袍,但真理空間中的法則都被大大強(qiáng)化過,即使是施法人自身也難以抵擋。緊貼著自己發(fā)動攻擊,魏守也是逼不得已,這是傷敵一百自損八十的下策。
不過魏守料想錯了。自損八十沒錯,但未必能傷到敵人一分。
在白sè光柱還沒來得及轟下的時候,玉臂就像一條無骨的蛇一樣從靠椅背后滑到了魏守的身前,空氣中一陣隱隱的波瀾,希芙曼妙的身影從隱匿狀態(tài)中顯露了出來,就像皎潔的彎月照破云霧。這時光柱才落下,卻已經(jīng)不能傷到希芙分毫。
希芙一手揪著魏守的胡須,甜甜地笑著:“老人家脾氣真不好,人家不過和你開個小玩笑嘛,你就拿這么粗這么大的東西shè人家。人家是吸血鬼嘛,最討厭這些白白的東西了~”
同時匕首還是死死地抵著魏守的喉嚨,不移分毫。
魏守更加忌憚了。
一個施法者,被身手比光還快的刺客近身,就只能寄希望于敵人的憐憫。不過以魏守的氣節(jié),又當(dāng)著這么多晚輩、特別是孔尚禮的面前,他是絕不會乞憐的。
魏守緊咬著牙齒,他倒要看看,大西洲集團(tuán)和反抗者議會的人敢把他怎么樣。
敢殺了他么?雖然現(xiàn)在真理結(jié)界中的只有他一個人能zìyóu活動,但只要他死了,沒有了主持者的結(jié)界法術(shù)就會自動破解掉。到時候協(xié)助施法的十幾位真理學(xué)院成員即便不能力敵,也能逃走。只要將他被殺害的消息傳回學(xué)院,學(xué)院顧及顏面,是一定會為自己報仇的。面對真理學(xué)院的怒火,就算是大西洲集團(tuán)的首領(lǐng)和反抗者議會的大家族,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別說不敢殺他,哪怕傷了自己分毫,魏守也有把握讓對手的rì子不好過。他是學(xué)院“訪問團(tuán)”的領(lǐng)隊,是外交使節(jié),傷了他就是傷了真理學(xué)院的臉面!
雖然受制于人,但魏守的腰依舊直挺挺的,瞪視著希芙,目光如炬。
你們能拿我怎樣!?
希芙可不吃這一套,這種自以為蒸不爛、煮不熟的老家伙她見多了。
希芙湊到魏守的耳邊輕語呢喃:“老先生,你干嘛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人家?討厭啦,雖然人家還是單身,也很欣賞您這樣有成熟風(fēng)韻的男士,不過你這樣光盯著人家看、不說話怎么行。”
希芙一手持匕首,另一手撫摸上了魏守滿是皺紋卻紅潤的臉:“其實(shí)我對老先生也很有好感,不如我主動一點(diǎn)好了。哎呀,真羞人~”
說著,希芙將如同晨曦中初綻花瓣一樣的嘴唇貼上了魏守溝壑的側(cè)臉。
所有人都看呆了,情節(jié)發(fā)展得太扭曲了吧?姑娘,放開那個老頭兒,有本事你沖我來呀!
然后清楚的“啵”一聲,豐潤的嘴唇離開了枯竭的臉皮,留下一個sè澤艷麗、形狀清晰的唇印。
魏守也呆了。
這是反抗者議會的什么新刑法?對了!她的嘴唇一定有毒!一定有毒!!
“哎喲~老先生,您都臉紅了~別不好意思嘛。”希芙的手順著魏守的下巴滑到了胡須,將魏守銀白的胡須纏繞在自己的手指頭上。
“我送你一個吻,你也要送我一些東西才公平喲~”希芙眼神一冷,匕首反轉(zhuǎn),快準(zhǔn)狠地貼著魏守的下巴割斷了他的胡須,然后一躍離開了魏守,跳到了餐桌旁,舉著手里的一把胡須對赫伯特父親的投影炫耀道:“維特主席,這是魏老先生回送給我的定情物,你可要給我做個見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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