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獎懲條例(1/2)
正當席銘為第六營訓練水平的停滯苦惱不已時,一個不速之客前來拜訪。說起此人,倒是老相識,不過他原本屬于另一個陣營,此人便是駱輝。
席銘一直認為駱輝是王樸的絕對親信,剛來京營時,也曾受其奚落。不過那日王樸陷害席銘欒雄,駱輝挺身而出為他們講情。席銘從此扭轉了對他的看法,此次駱輝來訪,自然是熱烈歡迎。
雙方落座之后,寒暄幾句。駱輝表達了對席銘帶隊方略的敬佩:“席參將,你剛來第六營便將這支雜牌軍帶到如此高度,實在令人欽佩。”
席銘連忙遜謝:“駱副將過獎,帶兵訓練乃我等份內之事。況且比起京營旗下副將所帶精兵還差之遠矣。”
駱輝是個直脾氣,講起話來直截了當:“言道戰力,如今第六營與精銳京營軍兵還有差距,不過這些士卒乃是新軍加叛民組成,且軍械短缺。有這樣的成就委實不易。遼東將官的訓練方法令人刮目相看啊!”
“說起遼系將領,小將根本排不上號,既然駱副將如此坦誠相見。我也談談心目中的精兵。前幾日小將前往原遼東同僚左良玉駐地。但見其軍卒軍紀嚴明,令行禁止。這才是一等一的精兵,小將自嘆弗如。”
左良玉在剿匪戰役中大放異彩,如今乃朝廷大紅人。席銘本想提到左良玉,長長遼東將官臉面。沒想到駱輝卻一點都不買賬。
他冷哼一聲,道:“左良玉的兵聽話是沒得說,說到令行禁止,是聽誰的令?朝廷的令,還是他左良玉的令?”
席銘聽他話中有話,不由問道:“聽左將軍的令就是聽朝廷的令,圣上之令,這有什么區別?”
駱輝笑道:“席老弟,你太天真了。在如今大明軍隊體系中,一部分人打著朝廷旗號,實則構建自己的獨立王國。你所標榜的左良玉就是其中典型。左良玉軍隊紀律嚴明沒得說,誰敢不聽他的號令?可是軍隊經過之處,不但富戶倒霉,連普通平民都得遭殃。軍餉沒有靠搶,糧食沒有也靠搶,這跟土匪有什么區別。這樣所謂“紀律嚴明”又有什么用。”
席銘心中一驚,他也風聞左良玉的軍兵風評很差,沒想到如此不堪。不過這樣一支土匪般的部隊卻被組織的井然有序,左良玉的手段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左將軍孤身一人赴昌平募兵,短短數月便打造出一支完全聽命于他的勁旅,看來在軍隊建設上,采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啊。”
駱輝道:“左良玉的手段當然了得,他的建軍目的也很明確,做號令一方的軍閥。他是看準了如今天下大亂,朝廷無力追究劫掠州縣的罪狀,反而仰仗于他。這個人的野心可不小啊。”
駱輝走后很久,席銘依舊在思索第六營建軍方略問題。自從朝廷嘉獎,皇帝褒揚之后,王樸那邊基本沒了動靜。自己在第六營大張旗鼓的開展訓練,似乎完全沒有制掣,是時候好好規劃一下第六營的建隊方略了。
怎樣才能讓第六營清晰的打上自己的烙印呢?左良玉家長式與軍閥式的建軍體制,是打造一支嫡系部隊最有效的方法。嫡系的將官已經有了,趙泉、欒雄、周普、何翔等人都是過命的兄弟,對自己忠心耿耿。而嫡系的軍卒呢?自然要給予一定的利益,也就是要讓他們感到跟隨自己有甜頭。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象左良玉那樣,縱兵劫掠,獲取錢財,肯定不可取。那如何才能讓軍卒衷心的擁護自己,并順帶提高他們的訓練水平呢?
席銘想到了不二法門:物質刺激。物質刺激就像吸食鴉片,長期使用會損害機體,并最終毫無效用。不過適當的刺激會在短期內達到良好效果。
但即便要采用物質刺激也要講究方式方法,那種大鍋飯式的‘你有我有全都有’是不可行的。必須在軍營中形成競爭機制和積極氛圍。
席銘想到未來世界中最有效的團隊管理辦法:績效考核、末位淘汰以及競賽制度。他立即叫來了眾將官,向他們宣布:將在第六營推行新的獎懲制度,并推出軍中競賽活動。大家都很訝異,當席銘詳細講解了每個想法的具體內容時,他們才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思量:這位年輕上司的腦袋里,怎么有這么多新奇的東西。
他們不知道的是:席銘曾是一名奧運代表隊成員,對于代表隊中先進的管理體制了如指掌。不過他并不想倉促推出最前沿的管理方法。畢竟那些方法是針對高素質人才的,對于這些新兵來說并不適用。因此此次給出的只是一些最基礎的管理制度。
席銘叫來趙泉,讓他將這些想法擬定成條款張貼出去。趙泉苦著臉道:“席參將,我肚子里那點墨水你還不知道?參謀打仗沒問題,寫寫畫畫可真難為我了。”
席銘知他所言非虛,這幫弟兄個個作戰勇猛,帶兵也有一套,就是文字水平一般。他又想起幾周前,楊進朝讓他寫個感恩奏折,結果憋了三天,憋出幾行自己看了都別扭的文字。他心中突然想到一人,好兄弟顧絳。如果顧老弟在身邊參贊,不僅寫給皇帝的奏折報告花團錦簇,這些軍中行文更是不在話下。
既然行蹤飄忽的顧絳難以指望,席銘只好親自上陣,他叫來文筆稍好的梁遠與宣宏,三個人在大帳中憋了一晚上,終于把新的獎懲條例擬定出來。次日便張貼在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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