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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靜心去桃城參加研討會,凌南霄又偷偷遣走了護工王江,借口沒人在身邊照顧,一定要讓葉亦歡留在身邊.
雖然說男人都天生帶著三分孩子氣,可她從來都不知道凌南霄是一個這樣孩子氣的男人,把她抱在床上不讓她離開,非要她答應(yīng)下來最近都會來照顧他,并且在醫(yī)院留宿,這才放開她.
重傷在身的凌南霄,大少爺脾氣變得更甚,恨不得把她拴在褲腰帶上才安心,一刻都不許離開他的視線旆.
她對他簡直是無可奈何,趁他午休的時候才得了空子能回葉小瑜家取一些衣服和日用品.
然而她沒想到會在樓下碰到邢漠北窠.
一段時間不見,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英挺雋逸,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呢大衣,只是神色中少了一分溫潤,多了一分清冷和疏離,他的車停在葉小瑜家樓下,整個人半靠在車身上,垂著頭,劍眉蹙起,環(huán)起手臂似乎在思忖什么.
她拎著東西走上去,緩緩地開口,"漠北."
邢漠北這才抬起頭,對著她凝視了半晌,眼中隱著一抹思念的光,放下手臂,站直身子笑了笑,"你回來了."
"嗯."葉亦歡點頭,遲疑道:"你……有什么事嗎?"
他定定的看著她,臉上有些抱歉,語氣沉沉道:"那天跟你說的話太重了,我是來跟你道歉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我是希望你能過得好,但我不該用自己的標桿去要求你,對不起."
他那天也是太氣了,才會說出那樣的重話,事后想想也覺得很后悔,好幾次都想給她打電話道歉,后來想想,覺得還是當面說出來會比較好.
她這塊璞玉是他發(fā)現(xiàn)的,他想要讓她重綻光芒,想看她重拾自信.他不否認他有私心,從挖掘她那天起,他就希望能成為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分享她的成功.
可他的想法終究是他的,他不是凌南霄那個能讓她放棄一切的男人,所以她怎樣做選擇,他也只好遵循她,祝福她.
葉亦歡怔怔的看著他,有感動也有愧疚,其實不是他狹隘,而是她狹隘.他太豁達,一心想讓她看看外面的世界,可她卻只貪戀眼前的風景.
"對不起,漠北……是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我也很想去參加比賽,可是我不能置他于不顧,畢竟,如果沒有他,現(xiàn)在變成那樣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她的聲音帶了一些哽咽,邢漠北彎唇淺笑,抬手搭在她的肩上用力按了按,似乎在給她身體中注入勇氣一樣.
邢漠北的眼神落寞,可是眼角眉梢都是溫潤之意,"我知道,中國有句老話叫做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而且他還是你愛的人.
他的話里難掩失落和寂寥,又怕葉亦歡聽出來,轉(zhuǎn)身拉開車門,從車上拿出一個紙袋遞給她.
葉亦歡接過來,有些好奇的問:"這是什么?"
"隱形助聽器."邢漠北笑了笑,"聽說美國前總統(tǒng)里根和布什用的都是這個牌子,所以我按照凌總的聽力損傷程度,托朋友從美國帶回來的,我想凌總應(yīng)該不是很愿意見到我,你幫我?guī)Ыo他吧."
他不是那么胸襟坦蕩的君子,對情敵也能做到這么大度.如果非要說出他的私心,他只是想讓凌南霄早點康復(fù),這樣葉亦歡也就不會放棄比賽了.
雖然本意有些自私,可他終歸是沒有惡意.
葉亦歡也沒想到他能做到這樣,愕然而又感激的望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什么都別說了."他總是能一眼就洞穿她的心思,抬手替她將耳邊的碎發(fā)挽好,溫聲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去學(xué)校接joe了,你也去吧."
"好,那你路上小心."
他說完便轉(zhuǎn)身上了車,迅速發(fā)動引擎離開了.
其實他哪需要去接什么孩子,他只是怕繼續(xù)看著她水晶一樣的眸子會做不到那么大方,怕他下一秒就會忍不住吻住她,強行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葉亦歡站在原地看著他黑色的卡宴絕塵而去,手里的袋子卻像是有千斤重一樣,喉頭就像被哽住了,憋悶的她想大聲叫出來.
她不知道邢漠北如果自私一點,她心里是不是會好受一些,可他偏偏處處為她著想,而她卻一再的辜負了他的信任.
她欠邢漠北的情誼和恩義,或許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回醫(yī)院的路上,葉亦歡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手里拎著一大袋子衣服,慢慢的往凌南霄的病房走,然而她剛推開他的病房門,就有些愣住了.
病房里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是水和玻璃渣子,熱水壺也碎了,凌南霄的拐杖東倒西歪的扔在地上,他本人則冷著臉坐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的一切.
葉亦歡嚇了一跳,扔掉手上的袋子便去看他有沒有受傷,焦灼道:"這是怎么了?"
他這才看到她的人,有些惱怒的甩開她的手,仰起臉質(zhì)問道:"你去哪了?"
他不過是淺睡了一個午覺,醒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她人不見了.他以為她只是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可是等了她半天都沒回來,便想著倒杯熱水喝,右手還不能動,可是左手去端熱水壺的時候一下擰了筋,她走時才燒好的沸水一下潑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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