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章(1/5)
?他都這么說了,孟靖謙也只好為了好友做了一次惡人,撇了撇嘴,擺出一副抱歉的臉色,對申恬道:"抱歉,我這人嚴謹慣了,稍有什么細節問題,我就喜歡去刨根問底,小嫂子,別生氣."
他一句"小嫂子"直接招來了凌南霄一記眼刀,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他舌頭都拔了.
孟靖謙也在心里叫苦,這場戲本來就是凌南霄叫他來演的,說好倆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結果他是好人也演了,壞人也做了,到頭來還沒落好,真是比竇娥還冤窠.
凌南霄也收回視線拍了拍申恬的肩,語氣溫柔道:"好了,你看你的妝都花了,你不是最注重形象了嗎?趕快去補個妝吧."
申恬這才停止了抽噎,抬頭委委屈屈的看了他一眼,又幽怨的望了望孟靖謙,拎著自己的包轉身出了包廂旆.
看著她走了,孟靖謙這才向后倒在沙發上,展開雙臂長長地舒了口氣,萬分不滿的抱怨道:"我說,你這做兄弟的就太不夠意思了吧?說好唱雙簧的,怎么最后惡人都我一個人做了?你不會是還想給她留什么情面,日后跟她舊情復燃吧?"
凌南霄臉色陰沉的瞪了他一眼,"閉嘴!你嘴里什么時候能說出來一句好話?我現在當然得給自己留個余地,她一年前就醒來了,卻躺在床上裝植物人,這其中到底有什么貓膩,我必須得去查一下."
一個早就清醒的人,卻一直裝作半死不活的植物人,這當中定然有什么隱情,而且還是非常驚人的隱情.
孟靖謙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一些,"也對,不過我比較奇怪,她住院的時候,你不是一直都守在她身邊嗎?她如果醒來了,你怎么會不知道?"
"我并沒有一直在她身邊."說起這個,凌南霄也漸漸覺得蹊蹺,眸色晦暗道:"只有她昏迷的第一年我在醫院呆的比較多,辦公什么的也都在她病房里.第二年的時候,我就被我爸弄回了家,讓我多和葉亦歡接觸,再加上公司的事務,就沒有過去那么頻繁了,今年的下半年更是這樣,我多半都和葉亦歡在一起,幾乎很少去醫院了."
"那就怪了……"孟靖謙有些好奇,"她就算是演技再好,也不能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躺上一天吧?難道是吃了安眠藥?"
這也是個疑點.
凌南霄墨眉蹙起,微瞇起眼細細的思索著,他記得之前有一次去申恬病房的時候,就踩到了一片開心果的果皮,當時他還在奇怪申恬病房里怎么會出現這種東西,現在想來,大約是她那時就已經醒過來了.
"不過,如果她真的是早就醒了卻還在裝病,那這個女人真是夠可怕."孟靖謙拿起面前的酒杯晃了晃,將里面的波旁干紅一飲而盡,隨即細細的品味了一口,"確實是好酒,這酒可是前市委書記送給我爸的,這么難搞的酒,那女人居然說她常喝,阿霄,她真的是不簡單."
是不簡單,否則也不能裝了一年的植物人卻沒有被任何人發覺.
凌南霄靠在沙發上,指尖捻著高腳杯,臉色凜冽而正肅,眸色深的讓人心驚.
而另一邊,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里.
申恬不停地掬起水撲在臉上,冰冷刺骨的水浸在皮膚之上,激得她一個激靈,方才紛亂一團的腦子也隨之地清晰起來.
她就知道凌南霄一定是察覺到了什么,今天所謂的敘舊不是普通的見面,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她猜不透的門道,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凌南霄居然是來試探她的.
前人的話說得真是太對了,禍從口出,言多必失,說的一點都沒錯.
就是因為她太過輕敵,把凌南霄看得太簡單了,所以說話才會不過大腦,才會不停地露出馬腳,讓他懷疑到自己.
凌南霄說文化宮那邊在修路的時候,她其實就已經警惕起來了,所以無論是說話還是表情,她都做得極其小心,可是她做夢也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后招,竟然想出了用一杯已經停產的紅酒來試探她.
她醒來的匆忙,竟然一時忘了她是個對外界一無所知的植物人的事實,還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照常生活,又怎么可能不引人懷疑.
申恬又恨又惱的瞪著鏡子里的自己,恨的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
真是細節決定成敗,只是不知道凌南霄到底懷疑到了哪一層,是只察覺她清醒的時間不對,還是說……連她的最終目的都已經挖掘出來了?
"啊——!"
申恬對著面前的鏡子尖叫一聲,揚起拳頭砸在了面前的洗手池里,水花高高的濺在了鏡子上,也模糊了她一張妖嬈嫵媚的臉,直到水花流下來,鏡子里才慢慢出現了一個面目猙獰的女人.
都是葉亦歡,都是這個賤人!
如果不是葉亦歡,凌南霄也不會懷疑她,那她天衣無縫的計劃也就不會漏洞百出.
尖利的指甲深深掐入手心,申恬的牙根都咬的咯作響,她就不信葉亦歡命這么大,一次兩次有人救,三次四次還有人救!
她就要看看葉亦歡身邊有多少個英雄騎士,救得了她一時,能不能救得了她.[,!]一世!
申恬再回到包廂的時候,臉上又是那一副端莊大方的神色,她重新化了妝,先前挽起的頭發也軟軟的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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