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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湛北從晚宴回來的時候,一路上心里有些莫名的空落。【百度搜索八戒中文網.會員登入無彈窗廣告】他急速回到家之后,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陳湛北拿起茶幾上便條,眼睛輕輕掠過上面娟秀的字跡。他的嘴角不由得上揚,確實是她做事的風格。他捏著那張紙,不禁搖了搖頭。
他掏出電話,拇指輕動,“張局,幫我查個人。”
那端輕笑了一聲,“陳部長,什么重要的人讓您大晚上的找我?”
陳湛北默了一下,“我一會兒把資料發到你的郵箱里,多謝了。”
掛了電話,陳湛北沉著臉坐在沙發上,他的右手擔在沙發邊緣,食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輕點著。
晨曦當晚就買了去家朋的票。輾轉坐車,第二天早上,她才到。整個人就像三個架一般,又累又餓。
她望著眼前這座山村,暮靄蒙蒙,第一縷曙光如紗一般籠罩著整座村莊。
晨曦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發自肺腑的笑容,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暢通了。
沿著小路,承襲著記憶中的軌跡,一步一步朝著當年的房子走去。
一路上,她也遇到早起干活的村民。村民哼著當地的歌謠從她身邊走過。
當她終于站在門前時,望著眼前的一磚一瓦,眼底莫名的蒙起來一層淚意。晨曦慢慢的抬手,輕輕的推開那扇木門,大門吱的一聲響起來,聲音沉沉的。
院子像是有人打掃過一般,沒有太多的雜草。
晨曦是在這里出生的,她母親早產,當時情況特別急,是她外婆親手給接生的。她的母親生完她之后,就大出血,終于還是沒有保住性命。
她在這里一直生活了七年,直到她外婆去世。
屋子的擺設還是和以前一樣,晨曦把窗戶全都打開來,房子因為長時間沒有人居住,有一股子霉氣。
她把櫥柜里的被子通通拿出來曬在院子里。
等到她忙完了一切之后,她就把躺椅搬到院子里,她自得的睡在那兒。耳邊不時傳來雞鳴犬吠聲。
晨曦就這樣睡著了。她又做了一個夢。
一個男孩掉在水里,大喊著“救命”“救命”當她伸出手去拉他時,她自己也被扯掉了河里。河水淹沒過她的頭頂,她感到陣陣窒悶,胸口像是喘不過氣來。
伴著小腿一陣糾結的抽搐,晨曦從睡夢中醒來。她癡癡地望著天際,陽光已經不似中午那端熾烈。
晨曦怔神間,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響。
“誰?”她有些納悶地問道。
木門輕輕一推,走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婦人胖乎乎的,“你是?”她詫異的問道。
“我是溫老太的外孫女。您是?”晨曦問道。
婦人恍然大悟,“喔喔,是老太太的孫女啊。我剛路過,發現門沒有關緊,就過來看看。”婦人走進來,目光鎖著晨曦的臉,“一轉眼你都這么大了。”
婦人笑了笑,“你離開朋家的時候,才這么高。”她比劃了下,“怎么突然回來了呢?”
晨曦抿了抿嘴角,“好多年沒有回來了,突然就想回來看看。”
婦人點點頭,“我是村頭那家的,你記得嗎,我家有條河,你小時候去那玩的。”
晨曦瞇了瞇眼,她點了點頭。她在朋家度過的最后一個夏天,在那條河學會了游泳。
婦人掃了眼院子,微微嘆了口氣。
晨曦轉了轉眼,“請問平時這件屋子有人來嗎?”
婦人微微一愣,“怎么這么問?”
“我見這里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廚房里還有米,看樣子該是有人來住過。
婦人臉色一愣,“這里常常有學生過來采風,有時候會在這里住一兩晚上。我回家去給你拿新的被子來吧。”
晨曦微微蹙了蹙眉,“謝謝您了。”
“沒事,你外婆當年也沒少幫助我們的。”
第二天下午,晨曦上山。外婆和媽媽都在這座山頭的最東邊。滿山的雜草,她走了一個多小時,才達到。
外婆和媽媽的墓地緊靠著,一種無法言語的孤寂與蕭條。
晨曦望著墓碑上的字,她的外婆溫沁蘭,她的母親溫馨。最后,彼此只有母女想靠著。
晨曦一直跪在墓碑前,她把這些年發生的事一一不漏的都告訴了她們,心酸的,開心的,她輕輕的說著,仿佛讓一切就此歸去一般。
還有那句,“媽媽,你到底喜歡徐和平什么?這么多年來,他從來沒有來看過你,如果不是我的存在,或許他根本就忘了你的存在了。”
值得嗎?
她喃喃的說著。
晨曦在山上呆了半天,才獨自下山來。
回到家的時候,她發現家門口停著一輛越野車。她的腳步一頓,幾乎沒有力氣邁進去。
“回來了。”許久之后,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晨曦感到一股血液從腳底直沖到頭頂。陳湛北越到她的前方,“一點規矩都沒有,想走就走。”他的聲音沉沉的,透著幾分威嚴。
晨曦鼻尖一片酸澀,她低著頭。陳湛北原本滿臉的冷色看到她這樣也漸漸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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