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被放逐者(1/2)
而此刻龍月才剛剛抵達(dá)“夜火”酒吧地下停車場,周遭超過三十名手護(hù)衛(wèi),離他最近的三個人其中一人便是絲絲。
帶著墨鏡看不出太多表情的絲絲,打扮干練簡潔,沒有多余的首飾,長發(fā)扎成馬尾垂在腦后甩動,緊身皮衣承托出玲瓏曲線,卻沒人敢多看一眼,這兩年來,突然出現(xiàn)在龍月身邊的兩人,都以辣手不留情面著稱。
剛來的時候,龍月有手下仗著老資歷調(diào)戲絲絲,結(jié)果被絲絲當(dāng)場用手刀切下腦袋,龍月只是“哈哈”一笑帶過,并沒放在心上,足見在老大心里這個女人位置不一般。
跟其他修羅發(fā)生沖突的時候,也是這個女人第一時間沖進(jìn)去大開殺戒,每次渾身浴血,依然不放棄,直到對方所有人站不起來,才肯罷手。
幾次過后大家都知道這是惹不得的刺玫瑰,而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南哥顯然喜歡這個女人,卻從來沒見她假以辭色,私下里大家覺得這個個性冷感的女人,同時兼有心里變態(tài)傾向,不僅長期沉默寡言,又對任何男性不假以辭色,就算對老大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要不是她實(shí)力強(qiáng)勁,說不定早被老大吃掉了吧。
說歸說,龍月對絲絲和小南的重視誰都看在眼里,畢竟兩個神將級別的手下不好找,龍月流竄這么多年,為人又不好,愿意一直跟著他的除了最老資格的盧燦是神將級別的高手外,根本在沒一個能叫得出字號的好手。
所以這兩人地位特殊,飽受特殊對待也能理解,如果沒這兩個人整天殺殺殺,說不定龍月還不敢回東京都挑釁鬼王烈這頭龐然大物。
龍月作為資深被放逐者,極度渴望有自己的地盤,但該死的“吞噬”能力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吞掉一切,好不容易才有兩個不怕被吞的手下能不好好對待。
從另一層面來說,龍月是個極其自律的人,他不好女色,沒有太多欲望,更枯燥的沒什么娛樂,不擇手段變強(qiáng)是他最大的愿望,超過五十年流放生涯,讓他對修羅和死神兩邊都充滿仇恨,有一天能讓別人刮目相看是他最大愿望。
找不到一塊棲身之地,大都會拒絕接收,只能像喪家之犬東奔西走,流浪日子久了就想安定下來,本以為東京都是個好地方,鬼王烈跟自己都是不受大都會那群老家伙重視的人,不如一起合作讓他們大吃一驚也好,沒想到死老鬼不給面子,時隔兩年就看看到底誰才能在這迷亂之都站的住腳吧。
穿過舞池的四個人,根本不理會熱舞的眾人,盧燦和小南粗暴推開正在忘情舞動的年輕人,無論是紅發(fā)綠發(fā),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被肆無忌憚的四個人所吸引,沒人敢吭氣,龍月身上散發(fā)出擇人而噬的氣息像是緩緩轉(zhuǎn)動的黑洞,讓每個人都有窒息的感覺。
更不用說擁有餓狼一般眼神的盧燦肆意打量衣著暴露的女人,舔著嘴唇。
面無表情的小南身上傳出“喀拉喀拉”金屬碰撞的聲音,而絲絲更是冷冰冰,眼里根本沒有這些人。
四個人強(qiáng)大氣場震懾全場,施施然從舞池中走過,最囂張的混混也只有仰視的份,雖然做不到對鬼王烈的那種尊重,但沒人敢惹,誰都看得出四個人不好惹。
“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龍月猛吸一口污穢的空氣,盡情抒發(fā)胸中郁悶,既然做不到讓人尊重,那讓人怕的感覺也不錯。
鬼王烈手下雖然勇猛衷心,但僅有瘋子一名得力助手,能跟盧燦一較高下,突然出來的高手,硬拳硬腳的把一干手下打趴下,經(jīng)過分析至少也有神將級水準(zhǔn),所以今天把在外地的盧燦招回來,在加上絲絲,必讓他身死當(dāng)場,東京都只能有一個說話算數(shù)的人,那就是他龍月。
底層實(shí)力他屈居劣勢,但高端實(shí)力的對比,他占上風(fēng),背脊不由又挺直幾分。
談判這種事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他們不是底層混混爭奪半條街的地盤也要擺明車馬的談一談,所謂談判是建立在勢均力敵的基礎(chǔ)上,現(xiàn)在他實(shí)力比死老鬼強(qiáng),還有什么好談,大家用拳頭一決勝負(fù)就好,況且他還有后招呢,絕對讓老鬼意想不到。
不過他真想聽聽死老鬼這時候還能說些什么,做什么都講究規(guī)矩的家伙,才成不了大事,打破規(guī)矩的人才能成為人上之人。
等待超過二十分鐘的鬼王烈臉色不變,遲到是強(qiáng)者的專利,能跟他掰手腕的龍月有這個資格,雖然龍月這種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行為讓他不痛快,但想到今夜過后愛搞麻煩的龍月就會永遠(yuǎn)消失,多等一會也無妨,送死嘛當(dāng)然不用著急。
“老鬼啊,這個龍月真是囂張,看來沒把我們放在眼里喲!”光頭露出煙熏漬黃的大門牙,咬著雪茄,臉上露出不耐煩。
“送死而已,干嘛那么著急!”古月半怪冷厲的腔調(diào)迎來大門打開的聲音。
不用分辨,古月半怪也能第一時間知道那個是龍月,當(dāng)頭留著板寸,臉上帶著囂張笑容的男人,脖子上青剌剌的紋身露出來,沒有修羅四天王的風(fēng)范,只有街頭小流氓的氣質(zhì),而跟在他身后的三人讓古月半怪瞳孔緊縮。
龍月也是一愣,兩個同帶著鬼面的家伙,一個端坐一個站著,到底那個才是瘋子那家伙,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瘋子不會在干爹面前這么沒規(guī)矩,那站著的那個肯定就是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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