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論持久戰(1/2)
?確實是晚了些。
陸幼凝聞聲幽幽轉過頭來,抬眼一掃只見阮潔浸低了腦袋,一副冤情似海深的耷拉著不情愿。仿佛一種致死地而后生中的決絕。
就這樣委屈?
她握著那只遞過來的手輕輕往回送了送,“收起來吧。”她說。
聽了此話的阮潔,反而生出了一種膽顫的怯懦。她想,不看怎么行?這不看的含義未免太多,是生氣,還是不在意,還是不需要?
她靜靜注視著陸幼凝,眼里都是“求你看”的默然無聲。滿眼憋屈的乞求姿態。
陸幼凝莞爾,“我又沒生氣,你這是做什么?”晚了。
“聽話。收起來吧,該睡覺了。”她又道。
阮潔依舊默不作聲的瞧著。她見陸幼凝要起身下床的意思,頂著臉皮一把牢牢抓住。錢夾子再一次攤開在她面前。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角。
看吧,你不看,我不放手。
就這點本事。陸幼凝瞪了她一眼。不過既然這么有誠意,不表示下說不過去。
她只是想逗弄她一番而已。
發舊的紙張,泛黃的對折線。中間夾著一張熟悉的倩影,那時候的自己還真是年輕。
時光倏地追溯到那個夏天的午后,她伏在桌案,房間一角的那個孩子撲閃的睫毛下帶著些許迷惘。
青凝竹馬。
她細細地咬在自己的指腹。從此,她的心生出一種莫名的情愫。
直到再見這個筆跡,已是高考后的炎熱。不再是孩子的她,有著發紅的耳垂,手心里細膩緊張的汗。她的成長速度像見了風一般,呼地一下漲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陌生領域。
那時的她們,像兩條走岔了路的相交線。
“我長得像電費?”陸幼凝開始打趣。
阮潔快速搖了搖頭。
“那我寫給你的東西像發票?”越是這樣越不舍得放過她。
抿唇凝眉,阮潔再次默默搖搖頭。她覺得自己的雙頰有些微微在發燙。
“過來。”陸幼凝攬過她,逗弄地搔了搔她的臉頰。“你的字好丑。”她把那張四方的紙示意給她看,“打小心就不正。”
阮潔無聲地張了嘴。
“可是我喜歡。”女人翹起的嘴角低語著,緩緩覆上了她的欲要辯解。
最終,阮潔抱著在疲乏中沉沉睡去的陸幼凝,道了句,晚安。盯著女人頸子上的吻痕,她想明天早起可能又要挨罵了。有些無奈,每次都搞得那么充滿誘惑,這能怪誰去。好在十一月的天,一條絲巾也無傷大雅。
阮潔輕笑,吻了吻那些斑駁的痕跡。
她說,愛你。
阮潔和舅舅還未和解,達成共識。兩人在公司除了必要的情況下幾乎是不見面。大小事情全靠郵件和秘書傳達。電話中總有些不自然。
而陸幼楓那面,有父親在診所里坐鎮,他也得了個清閑自在,時不時往外跑跑。其實這也是陸忠的默許,多跟未來的媳婦好好溝通,爭取早日娶回家。
他們也好了結一樁迫不及待的心愿。
下午,阮潔處理完手頭的工作,看著吊兒郎當霸占她會客沙發且享受午后紅茶的陸幼楓無奈道:“我看你最近閑得發荒長草。”
陸幼楓一邊吃著孫文給阮潔捎過來的小食,一邊贊同地點點頭。
“不然你去支援邊區吧。西藏不錯,熱情又友好。人也不矯情。”
“我低血糖!”陸幼楓想也沒想回了一嘴。
阮潔忍著笑,不作聲。
那天過后,陸幼楓還真要給她檢查一番,最后得知阮潔是胡謅亂扯的而自己還真信了,立馬又憤憤地甩臉子鬧別扭了。
“誒!我說你一大男人別這么小氣成不成?”
“我呀——”陸幼楓紙巾擦了擦手上的食物殘渣,慢條斯理道:“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呢,就是來和你培養感情。”
“哎!”他揚了個調子,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沖著阮潔,“我這沒地兒去。而且你看,這些東西我也幫你消化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阮潔遞了個白眼給他,“我這不是怕你跟我這無聊么,而且你那些個大媽,人,妻粉絲團什么的,一日不見你如隔三秋不是?”
“你停停停!”陸幼楓止住阮潔,“我現在的委任狀就是閑賦追妻!”
末了又補充,“假妻。”
“好吧。”敗下陣來,阮潔同意地點點頭,“嗯,對。”
陸幼楓的二皮臉精神已經升華到她不是對手的階段了,他們已經無法在一個層面上進行溝通了。反正今天該處理的也處理完了,正大光明偷偷懶也好。阮潔索性合上電腦,椅子上起身抻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轉了到里間的休息室。
人再出來,拎著酒。
杜松子摻了蘇打水,她和陸幼楓一同沙發上墮落著。
陸幼楓瞅了眼,又想了想,隨后他把手伸在帶來的碩大袋子里一頓搗鼓。
啪!
一包花生米赫然拍在茶幾上。
再啪!
一袋瓜子又大刺刺的拍上來。
敢情這哥們兒是來打持久戰的!阮潔駭然地抽搐了下。
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大碗面啦,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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