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2/3)
戶部尚書霍書一聽,惶恐地從官員中走出來,雙腿打顫著跪下,“陛下,臣冤枉啊!”
赫連堇弋睨了霍書一眼,“尚書大人,陛下還沒看到證據,你怎么就知道你是冤枉的?”
在朝中,臨王殿下是眾多官員不敢惹,也不敢與之相交的,霍書清楚,即便此時狀況再怎么對他不利,他也不敢直面與臨王殿下爭辯。
皇帝看了箱子里的眾多證據之后,連殿中跪著的證人都未追問,便大怒,在場涉事的三人,紛紛跪到大殿中央來,害怕地埋著頭,顫抖著身體,除了那位新晉的狀元郎。
“陛下,這箱子里的證據,許是有他人作假,陷害于臣等,還請陛下明察!”
狀元郎趙渠埋著身子的禮部侍郎張珂不停地扯趙渠的衣角,勸他不要再說了,可趙渠依舊不肯聽勸,張珂也只好作罷,如今大家自求多福吧!
赫連堇林沒有站出來為三人求情,反而當場呵斥趙渠,“荒謬,臨王殿下沒有十足的證據,會無故冤了你們不成!”
赫連堇弋面上沒有絲毫怒意,“那狀元郎你說說,本殿下為什么要陷害你?”
趙渠一時頓住,隨即編了個由頭,“只因……只因臨王殿下向臣索要錢財,臣未給,便陷害于……”
“放肆!”皇帝一聲怒喝,嚇得趙渠話都未說完,整個人匍匐在大殿中央,“來人!將趙渠拉出殿外,杖斃!趙家所有財物充于國庫,男子年滿二十者,流放北境作勞工,女子年滿十六者,為軍妓,未滿年歲者,終生為奴籍。”
“陛下,臣知錯了,臣受罰,求陛下不要降罪于臣家人,所有的事皆是臣一人作為!求陛下放過臣家人,陛下,求您了,陛下……”不論趙渠怎樣請求,如何磕破頭,終將是被人拉出了殿外。
隨即,殿上二人被大殿守衛押入大牢,連同青州府衙陳知河,由吏部依照北梁律法一一處置。
赫連堇林清楚,今日被處置的四人,皆是朝中支持他的,而赫連堇弋的證據,都是無比精準的指向這四人,分明就是赫連堇弋給了他一記棒喝,更令他疑惑的是,赫連堇弋怎么知道他屬意何人去賑災,況且平日在朝中他都是默不作聲,今日卻有意針對,莫非是知道了些什么?
慕歸雪在客棧收到一封不知名的信,看完信之后,雙眸中盡是驚訝,以及顯而易見的怒意,她強迫著自己鎮靜下來,穩住心神,拽緊了了手中的信,立即疾步朝容思的房間去,而此時的容思,正坐在床榻旁,許妙真親身喂她喝藥。
慕歸雪一去,便坐在她床榻邊,平淡地問道:“容思,我方才收到一封信,是赫連堇林派人送來的,你說說看,我們最近沒有與赫連堇林有過謀劃,這次送信上門,所為何事?”
許妙真聽著,微蹙著眉,覺得慕歸雪不直接說明白,“歸雪,你在打什么啞謎?”
容思垂著頭,不看她,聲音平靜似水,“信不在我手中,我又怎會知道信中所言?”
許妙真見慕歸雪未回應她,有些不悅,“歸雪,你到底想說什么?”
慕歸雪看向許妙真,道:“師傅,這封信,是赫連堇林寫來感謝容思為他除掉敏兒和阿莘的,但這封信是有目的的送到我手上,信中還說,希望我們能繼續共同謀劃。”后又不可置信地看向容思,“所以,之前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是你,將阿莘擄到了懸崖上,并將她推了下去,是嗎?”
容思這才緩緩抬起頭,看著慕歸雪,嘴邊撐著笑意,“是,這都是我做的。”
慕歸雪怒極揚手扇了容思一巴掌,“阿莘是我的親人,你這么做,可有考慮過我?”
容思嘴角滲出了血,但依舊倔強,“慕莘是你的親人,師姐,我也是你的親人,你事事為她著想,可她卻唯一能幫助你的白羽令都不肯給你,赫連堇林說了,白羽令確實在慕莘手里,只不過她藏著掖著,不肯拿出來罷了,師姐,慕莘她那么自私,從沒想過你的苦楚,為何你還要處處維護她,保護她?”
慕歸雪并沒有完全認同容思的說辭,“阿莘不肯拿出白羽令,那也是我與她之間的事,你不該多事,更不該置阿莘于死地!”
容思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無比得意,“可慕莘確實是掉下了懸崖,早已粉身碎骨,不見尸首了啊。”
許妙真暗暗感嘆,難怪堇弋對容思這般下狠手。
慕歸雪做了一個決定,她決意與赫連堇林一同謀劃,她也明白,與虎謀皮必傷自身,所以讓師傅帶著容思回瑤宮養傷,日后剩她一人,也好全身而退。若是殺了容思為阿莘報仇,她做不到……
阿齊拎來一只紅毛鸚鵡為慕莘解悶,這只鸚鵡極為聰明,可達與人對話的地步。他找了全城最好的師傅,來教鸚鵡說話,親自試問過了,才拿到慕莘面前。
“阿莘,阿莘!”
慕莘聽見屋外的喊聲,卻識不得這聲音,摸索著朝著聲音的方向去,這陌生的聲音令慕莘產生了一絲希冀,她現在雙目失明,無法獨自遠行,與外界隔絕,堇弋不知道她依然活著的消息。想到這,慕莘不禁加快了腳步,屋子里的陳設已經熟悉,不再成為阻礙。
她走到門外,尋著聲音去,令人奇怪的是,這聲音一直在叫著“阿莘,阿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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