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2)
皇帝服下藥后一個時辰后,漸漸清醒,稍歇片刻,便可起身,臉色也明顯紅潤了。
皇后欣喜,將皇帝扶起身后,便道:“陛下,寧太醫(yī)進(jìn)獻(xiàn)了一副方子,才讓您醒過來,實(shí)在是功不可沒。”
皇帝聞言,便傳了寧白上前,“寧太醫(yī),你自入宮以來勤勉,再加上這次,也正如皇后所說功不可沒。朕可許你一個承諾,你只管跟朕說便是。”
讓皇帝清醒,本是一件小事,但皇帝都這般說了,她自是不拒絕的。況且圣命一出,難以收回!
寧白道:“臣想要免死令。”
皇帝默了片刻,“可以,但若是犯下了滔天大禍,或是生死大案的,朕可不允。”
寧白道:“臣想要秦將軍昨日抓的那個女子活命。”
此話一出,除了赫連堇弋,在場眾人皆是驚嘆。秦將軍昨日捉了南楚郡主慕莘,北梁上下連稚子都知。
皇后瞧得上寧白,張貴妃可瞧不上,帶著偏見,加上南楚余孽之事,張貴妃可不會留情。
張貴妃道:“寧太醫(yī),秦將軍抓的,可是南楚余孽!”
寧白面不改色,“下官當(dāng)知。”
皇后忍不住勸道:“寧太醫(yī),即便你與那南楚郡主有何舊事,也不能將你的前程盡毀啊!”
赫連堇遠(yuǎn)走到寧白面前半蹲著,輕聲問道:“寧太醫(yī),可有什么苦衷?”
“臣沒有什么苦衷。”寧白再次懇求皇帝,“臣只求陛下言出必行!”
“朕……”。皇帝有些后悔,他怕他允了之后會放虎歸山,留有后患,又想著,南楚皇室以悉數(shù)被剿滅或是流放,如今早已無一生還,慕莘一個女子,還能翻起什么風(fēng)浪!
突然,門外有人高喊了一聲,“陛下,秦未求見!”
秦未會來,她也已料到,她早已是將皇帝得罪了的,至少阿雪……她保下了。
“朕才剛醒,秦未就來得這么快?”皇帝示意身側(cè)的內(nèi)侍,那內(nèi)侍便匆匆跑到門外,“傳秦將軍。”
秦未仍舊是那身盔甲,看得出來他昨晚未回府。因面見皇帝,腰間便卸下了佩劍,他還將綁了一個腦袋套著黑布的女子帶上來。
只因女子帶著些地牢的臭味,衣裙凌亂,還沾了些污漬。張貴妃便抬起玉手捂住口鼻,蹙著秀眉,很是嫌棄,“秦將軍,這樣臟的人,你也不怕污了陛下的寢殿!”
秦未才不會在意張貴妃所言,只一門心思稟報(bào),“稟陛下,這名女子,便是我昨日抓到的人。”
皇帝道:“她便是慕莘?”
秦未道:“此女子并不是慕莘,而是昔日南楚公主,慕歸雪!”
皇帝回想著,依稀記得那日蘭殿大火,還以為那個小公主早已葬身。
一旁的赫連堇香忽然出聲,“那秦將軍,便是沒抓到慕莘嘍?”
秦未將目光緩緩轉(zhuǎn)向?qū)幇祝皩幪t(yī)還不出聲嗎?還是要叫你……慕莘?”
話音未落,秦未便已揭開黑布,緊接著拔掉寧白的簪子,青絲縷縷垂下。眾人皆為之震驚,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二人的相貌。女子的長相像極了寧太醫(yī),不!應(yīng)是慕莘!
秦書婉驚訝地向后移了一步,那日,她果真未看錯!
慕歸雪被秦未用一條布帶堵住了嘴,他解開慕歸雪腦勺后的布帶之際,慕歸雪便道:“你可以給我松綁了。”
秦未無動于衷,“我有幸見識過你的身手,殘忍,狠厲。”
慕歸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未能改變什么。
皇帝看著寧白,慍怒道:“你還有什么話說?”
寧白先行叩頭,道:“圣命一諾,覆水難收,倘若有違,北梁必將傾覆!”
聞言,皇帝差點(diǎn)氣得跳起來,不僅欺君,還敢當(dāng)著眾人的面威脅他!
赫連堇香頭一個跳出來,朝著寧白罵道:“憑你也敢胡說八道!不過一個亡國郡主,茍且偷生多年,卑微如螻蟻,如今還敢大放厥詞,不知死活!”
寧白還未張口,身旁的慕歸雪就先反駁,對著赫連堇香,毫不留情,“我南楚盛況空前的時候,北梁國土在地圖上,也不過螻蟻大小,還倚仗著南楚接濟(jì)。小小北梁公主算個什么東西?竟膽大妄為,與南楚郡主造次!”
赫連堇香氣不過,伸手便要打慕歸雪,奈何慕歸雪被綁住,無法攔住赫連堇香。
眼看著赫連堇香使出了全勁,正要往她的身上打去。慕歸雪已然作好承痛的準(zhǔn)備,突然,聽見一聲“啊”地慘叫,轉(zhuǎn)過頭來,見到赫連堇香捂著手,以及聽見寧白說:“銀針刺進(jìn)的是公主活血之處,以免火氣聚積,不得通散。”
遠(yuǎn)處的赫連堇弋瞧見這一幕,唇角不禁微揚(yáng)起。
張貴妃見著赫連堇香受傷,更是心疼不已,立馬朝皇帝跪下,掩面哭泣,“陛下,這南楚余孽這般猖狂,可不能放過啊!”
皇帝現(xiàn)在可顧不上張貴妃的話,他心想:相比慕歸雪和慕莘,慕莘對北梁的威脅更大,因?yàn)槟匠屑禾^神秘,無人清楚他實(shí)力到底如何,雖年歲久長,但仍心有余悸。他小心蟄伏多年,才得以一舉攻破南楚。他不想因?yàn)槿蚀葘⒆约旱男难獨(dú)в谝坏?
皇帝道:“人我可以放,但你……朕不會放過。”
眾人聞言,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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