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2)
,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你效忠二殿下這么久,難道連這樣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走便走吧,連個侍候的人都不留!你可知,他今日都吐血了!若今日不是我看見,你家二殿下早已……早已……”寧白越說越氣,越氣,越不敢往下想。
徐風懷著極其冤屈的心態,誠懇地作了一番失職反省,寧太醫才沒有接著把他罵得劈頭蓋臉。分明是二殿下揣著心思一直走在寧太醫前頭,又故作咳嗽虛弱,嘴角的血跡不過是吃了汁紅如血的果子罷了,還有,他時刻不離,貼身侍候二殿下,是二殿下讓他在暗中跟著,不必現身!
“寧太醫,不知為何,我發覺今日的身子比往日愈發乏力。”赫連堇弋氣虛道。
寧白聞言,自然是趕到赫連堇弋身邊,為他探脈,徐風在此間隙悄然退下。
“可另有其他不適?”寧白仔細問著,心中卻是疑惑,脈象平穩,并無異常。
“入夜時偶有氣促罷了。”赫連堇弋悄聲收回手。“今晚不知怎的,總是不安,可否勞煩寧太醫今晚留下?”
寧白有些猶豫,雖說脈象上無礙,但二殿下自覺不安,難保晚上會出些什么事。二殿下的命,她可賠不起,遂應下了。
赫連堇弋唇角微揚,遞給了寧白一盞茶水,“多謝寧太醫。”
寧白謝過,默默接過茶水飲下,不到一刻鐘,便不省人事了……
同是正清殿另一側,慕歸雪跪在院角,焚香祭天,祭逝去的父皇和南楚眾人。
“師姐!”容思一路小跑過來,“今晚那個著官服的人又來了。”
慕歸雪不為所動,淡淡地說:“上次蕓姑說過,那是宮里的太醫,為二殿下瞧病的。”
容思若有所思地說:“可往日他都是從二殿下住所的后門來去,晨時來正午走,徐風還總是小心翼翼地護送她。今夜我瞧見他撐著二殿下從正門進來,若不是二殿下遮住了,也許我就可以看清他的模樣了。”
慕歸雪眉梢微挑,“你竟這般好奇?”
容思湊近了問:“師姐,你難道不好奇嗎?若是太醫,便正大光明地走正門為殿下瞧病,為何要遮遮掩掩呢?不如,我去仔細探探?”
慕歸雪眉頭微蹙,有些不悅,“容思,這位二殿下心思深沉,捉摸不透,最好不去招惹,我們只管做自己的事便可。”
容思委屈地撇了撇嘴,“我知道了,師姐。”
慕歸雪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裙上的殘雪,“宮外的消息都散布得如何了?”
容思點了點頭,“照師姐的吩咐,現已經有小部分人開始蠢蠢欲動,等再過些時日,這個消息就可以傳到皇帝耳朵里了。”
如同一口深井,她想要的東西漂浮在水面上,卻沒有任何幫助,只有無數的石子將井底填滿,她才夠得到想要的。
深夜里愈發地寒,赫連堇弋盤坐在窗前,徐風則坐在他的對面,只有寧白一人安靜地睡在床榻上,不動絲毫。
徐風一字一句地說:“南楚寧王慕承己,膝下只有一女,名喚慕莘。后交由青元托付,改名寧白。”
就在方才,赫連堇弋也真真切切地看見了,寧白肩上的無數重脂粉蓋住的那個慕字,長相與慕歸雪那般相似……
徐風猶豫著說:“殿下,聽聞那位南楚公主也在尋寧太醫,還有當朝太師,應大人。”
“應大人?他與寧太醫又有何關系?”赫連堇弋問道。
徐風應道:“應大人,是原虛谷太師的徒弟,幼時被派遣到寧王身邊,做了寧王的義子,也是寧太醫的……青梅竹馬……后面得應大人里應外合,我北梁才得以攻下南楚,增添國土。”
赫連堇弋看了眼安睡的寧白,意味深長地說:“滅國之仇,又豈會罷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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