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3)
,我也就喝了半壇而已,若不是想著余下半壇扔掉甚是可惜,此刻也不會出現在殿下手上了?!?
赫連堇弋忽然想到方才蘇子卿那副酩酊大醉的模樣,再看了一眼寧白,搖晃了手中的酒,不多不少。
赫連堇弋冷著臉,話中略帶些懲罰的意味,“聽聞這酒,放久了醇香便失,不如寧大夫稱醇香余留,將這壇酒喝完?”
寧白毫無懷疑地看著他,問道:“果真?”這么貴的酒,白白浪費了甚是可惜!
赫連堇弋默而點頭。
寧白一接過酒壇,二話不說極其爽快地一飲而盡,不過一盞茶的工夫,酒壇便只剩下了壇。
赫連堇弋始終冷著臉,淡漠地看著寧白將這半壇酒喝完。待寧白飲盡之后,便道:“時辰不早了,本殿下且送你回去?!?
寧白半壇酒喝下之后,愈發覺得眩暈,但理智尚存,聞言,不免有些詫異,“殿下可是說,送我回去?”
赫連堇弋冷哼一聲,意氣道:“這個時候,本殿下可不放心‘寧姑娘’?!?
寧白語畢,乖巧地默不作聲,小辮子在他手里,不過是“被送”回去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依著便是。
宮里每到夜時,便會有人點亮宮中燭臺,但僅僅只照亮前邊的路,若是要看仔細了,還是得自個兒掌一盞燈。
走了好一陣,始終都是赫連堇弋大步的朝前走,寧白緊踩著碎步跟上,只不過,她覺著自個兒腦袋是越走越暈,想來,她是醉了。也是,蘇子卿喝了一壇都醉了,又何況她呢?
走到一個十字宮巷時,赫連堇弋聽見左邊稀疏的腳步聲,頓時停了下來。寧白雖暈,卻從未停止過前行,一個不小心,悶頭撞上了赫連堇弋的后背。
赫連堇弋下意識往后伸手,精準地捕捉到寧白的手,霎時間覺著,掌心一片溫熱。
一是為了穩住寧白,二是為了不讓寧白亂動,被來人瞧見相貌。
來人是午夜輪值的侍衛,僅四人,前面的人打著燈,將燈提的高了些,走近時,一眼便看見赫連堇弋,神色緊張,連忙將燈放下,躬身行禮,“奴才見過二殿下?!?
后邊的人看不清什么,只見前面人跪下,也就跟著跪下,畢竟在宮里,個個都是有身份的人。
赫連堇弋聲色平緩,淡淡“嗯”了一聲。
四人識趣地說道:“奴才告退。”前面的人重新拎起燈,正準備躬身離開,瞧見二殿下身后有東西在動,下意識將燈提高,湊近一些,模糊間,看著像個人。
還未看清長相,便被二殿下冷眼怒斥,“混賬!”
四人瞬間嚇得連忙跪下,前面那人害怕得將燈摔在了地上,燈火立即被熄掉,周圍一下子黑了一片,四人埋在黑暗里顫抖著求饒,“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赫連堇弋可不會將這些放在眼里,他轉過身,脫下自己御寒的敞袍,罩在寧白身上,遮住臉,拉著寧白的手,利落地朝前邊徑直走去。
四人眼瞧著二殿下拉著人消失在黑暗中,心中惶恐仍久久為消去,迅速將那熄滅的燈籠撿起,便小跑著離去了。
赫連堇弋拉著寧白走了片刻,豈料,寧白將另一只手也搭在赫連堇弋的手上,來回摩擦。
赫連堇弋反應過來,立即將手抽離,尷尬地負氣道:“你在做什么?”
寧白本是意識不清地閉著眼,聞言,抬頭睜眼看了一眼赫連堇弋,又閉著眼,話音搖晃,嘻笑道:“你的手如此冰涼,我就幫你捂捂,捂捂而已……”
其實是她自身喝了酒,身子有些發熱,恰巧有只冰涼涼的手抓住她,心中一陣暢快,難免會得寸進尺了些。
赫連堇弋心中頓時由生出憤懣,卻又無可奈何,只道了句,“罷了,你別醉暈過去便是好的。”
隨即,赫連堇弋繼續拉著她,原本冰涼的手一再感到她手中的溫熱,沒了御寒的敞袍,也不覺著寒風刺骨。他還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竟有些不愿放開了。
好在寧白最后是醉暈在自居的寢宮門前,也省得赫連堇弋一番力氣。
宮院中有幾座盆景,泥土上鋪著鵝卵石,赫連堇弋走到盆景前,傾身拾起一塊鵝卵石,看準了屋檐上松動的琉璃瓦,手腕稍使力,鵝卵石便飛脫出手,輕輕撞上,那塊松動的琉璃瓦順勢而下,只聽見破碎的聲音。
赫連堇弋離開之前,不覺地多瞧了寧白幾眼,連他自己也未發覺。
不遠處傳來“吱呀”一聲,赫連堇弋后移幾步藏在黑暗中,小安子打開房門細看出了何事,正巧看見了宮門前坐了個人,走進一看,是寧大夫,他喚了幾聲,寧大夫不作聲,又聞到一股酒味,想著今日宮宴,必是貪杯了。
直到小安子將寧白拖進屋內,赫連堇弋才抬步離去。
赫連堇弋走到正清殿時,見到徐風疾步走來,面露擔憂,“殿下,您的敞袍呢?”
赫連堇弋滿不在意地說:“不小心掉進湖里,撿不回來了?!?
徐風一想到自家殿下一直是這般走回來,無比自責,殿下的病,不能受寒,一直小心得緊,這么一折騰,只怕今晚,殿下又會睡不好。
“撿不回來,那便不要了,換身新的豈不更好?!眮碚呤悄綒w雪,只見她手中拿著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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